“皇祖母,这个——。”
这个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幼宁尴尬的看向太后,虽然太后宠她,可这种**的事让老人家知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
会不会觉得她轻浮。
幼宁到太后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守寡多年,和蔼可亲的太后,不是个抓着权利不放的人,后宫妃嫔的事不怎么过问,宫妃到永宁宫请安,偶尔提起陛下专宠贵妃,她们这些低位嫔妃受了冷落,日子不好过,太后也只是宽慰几句,给些赏赐,只要贵妃不惹什么乱子,她并不过问儿子宠谁,也不似前朝的那些太后总是干涉儿子床上的事。
是个开明的人。
但幼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开明到坦然接受她和齐琮还未成亲就做出亲吻这种**事,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姑娘家的名声就没有了,她又是太后亲自教养出来的。
幼宁还没想好怎么说,太后瞧着她那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自己那个孙子自己是清楚的,这么多年,身边干干净净,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想娶的姑娘就在身边,难免有些克制不住,幼宁脸色涨的通红,这种事,男人脸皮厚,甚至以此为荣,女子就不同了,名节多重要呀,即便是她贵为一国太后,想到这里,太后就有来了气。
“这个阿琮,哀家原以为他是个恪守礼节的,这才放心的把你交给他,没想到私底下也是个混账。”当年她让齐琮教导幼宁,并不是真的在意幼宁的课业如何,只是想让幼宁和齐琮处好关系,将来自己不在了,能有个人护着阿宁,谁曾想他竟对阿宁动了心思。
太后沉着脸,幼宁一愣,原本以为太后今日罚了齐琮,这会要教训自己了,没想到她没有说自己半句不好,全怪到齐琮身上了。
越这样,幼宁越羞愧。
“除此之外,还有更越矩的事吗?”
更越矩的事?
幼宁脸上烫的更厉害了,按理说太后把她保护的这么好,她应该是个冰清玉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可她偏又什么都懂,瞬间就听懂了太后话里的意思,一时也不知是装傻充愣,还是辩解。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现在装什么都不懂,太后也不会信,索性破罐子破摔说:“琮表哥有分寸。”
太后横了幼宁一眼,“你别再给他说好话了,他都这样了还叫有分寸。”太后在幼宁脑门上敲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里闪过一抹犹疑,“不会是你这个小丫头,见你琮表哥生的俊朗,起了色/心,主动——”
“这怎么可能?”幼宁瞪圆了眼,“皇祖母,今儿这事我是有错,可皇祖母你也不能冤枉我呀,我生的这样娇小,在琮表哥面前,他想做什么,那我也没办法啊。”
这刚刚还替齐琮说话呢,太后听的有几分乐了,“这么说,还是你表哥不对。”
幼宁毫不犹豫,坚定的点头。
都是齐琮的错。
太后拉住幼宁的手说:“好了,在皇祖母面前也不用不好意思,皇祖母就是担心你受欺负,你年纪还小,不知道男人的根子是劣的,你琮表哥虽是个英雄,可这英雄也难过美人关,眼下你们成亲的日子还未订下来,你琮表哥喜欢你,哀家怕他私底下同你太过亲近,要是有个万一,他没忍住,你怎么办?”
幼宁被太后说的面红耳赤,太后脸色倒是很平淡,“这事是皇祖母疏忽了,一直都同你说要给你选夫君,心里却一直觉得你还是个孩子,没教你成亲以后要做什么。”
幼宁特别担心太后现在就教她成亲的时候要做什么,许多大家闺秀从小被家里教导以后出嫁了要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但直到成婚之前都不知道是怎么与夫君圆方的,都是成亲前家里才教导要怎么伺候夫君,她觉得自己不需要教。
好在太后也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现在就教她。
幼宁回到福安殿,李嬷嬷已经命人备好了水,等着她沐浴。
良辰和雪兰要伺候她更衣,被她遣了出去,她拉开衣领,凑到镜子前照了照,脖子上原本不怎么清楚的红印瞧着比在宁王府的时候更加严重,她皮肤白,看着有点吓人。
幼宁暗骂齐琮流氓,又觉得好奇,明明今天齐琮亲自己的时候也没觉得疼,这印子怎么就这么深呢。
这么容易就留印子了,那成亲以后——
幼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了想,拉开自己的衣袖,学着齐琮的样子,在自己的胳膊上吸了一下。
白皙的手臂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很快就消失了。
她又加大力量吸了几次,舌头都疼了,雪白的胳膊上还是什么都没留下。
可见她虽然白,皮肤也没有那么脆弱,碰一下就留印子,齐琮这力气得多大呀。
自从齐琮把幼宁拐出宫去,太后看着幼宁就更严了,幼宁好几日没见到齐琮,原本齐琮到太后这里请安,不是在太后屋里碰见幼宁,就是出来以后自己去福安殿找幼宁,如今太后防贼一样防着齐琮,只要他一来永寿宫,便叫人把他挡在宫门口,先让人把幼宁叫到自己殿里,让她待在暖阁里不许出来,齐琮在外面请安,说不上几句话,太后便撵他走。
齐琮自知理亏,何况如今人还没娶到,他也不敢造次。
只是见不到她,看皇祖母这几日的态度,也不知道皇祖母有没有训她,她有没有生自己的气,当时是他哄着她,仗着她从小就听话,对自己的信赖,占她便宜。
两个人亲近些没关系,但姑娘家面皮薄,被长辈发现肯定不好意思。
其实两人要是想见面,太后也不可能拦住,他让人给她递了话,也没得到什么回信,这就是她也不怎么想见自己。
知道她听皇祖母的话,那日被自己哄骗,没事先同皇祖母说一声便同她出宫已经是难得,不可能再违逆皇祖母的意思私自同自己见面。
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福安殿里,幼宁窝在榻上剪窗花,箩筐里堆满了她剪出来的字,她是无聊打发日子的,并不真往窗户上贴,想到什么剪什么。
齐娴把她身边的剪纸往旁边推,腾出地方坐到她身边,看她手里又剪出了个‘宁'字,问道:“你怎么一直在剪这东西,无不无聊啊。”
幼宁笑了笑说:“就是无聊才剪这个啊。”
她把剪好的字丢到筐子里,俯身重新拿了一张纸。
齐娴往外面看了眼,神神秘秘的凑到幼宁耳边说:“哎,五皇兄今天在母后那里用晚膳,你去不去。”
幼宁摇头,“不去。”
齐娴都在幼宁耳边唠叨好几天了,想把幼宁哄出去,头一回是齐琮让她帮忙叫幼宁出去,没成功,之后不用齐琮说,齐娴都自告奋勇要帮齐琮把幼宁哄出去,她是她皇兄的贴心小棉袄。
可惜幼宁是个黑心棉,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出去。
“为什么不去,我跟你说,是五皇兄特意寻我,让我把你带出去的,他还送了我一盒首饰,就是为了贿赂我,他见不到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你忍心吗?”
幼宁道:“皇祖母说,成亲之前少与他见面。”
“皇祖母说少见面就少见面啊,阿宁,你也太听话了些。”
“那当然,皇祖母说的都是为了我好,我自是要听皇祖母的。”
“你就不想见我五皇兄?”
“不想。”
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手里的纸剪出了一个人像,只剪出了大概的模子,五官还未剪,但发型是男子的。
她这是下意识的按照齐琮来剪了。
齐娴看她盯着手里的纸片,得意的说:“还说不想我五皇兄,这剪纸都能剪出我皇兄来了。”
她上手要捏,幼宁举高手臂躲开她,“你别乱碰,还没剪完呢。”
五官不好剪,她垂着头,自动忽略齐娴说话。
齐娴看她食指都被摩出了印子,还在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剪的。
“阿宁,你怎么不听我说话。”
“你说呀,我听着呢。”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说,你得看着我,我才同你说。”
幼宁没理她,齐娴凑到她耳边说:“真的,是关于傅芷砚的,五皇兄今晚去永宁宫,估计就是为了和母后商量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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