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华如练,白酒看着睡在床榻外侧的凌霜,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杀手,这一路却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说身体不舒服,就让马车跑得慢一点,而现在,竟然能毫无戒备地睡着。
瞥了眼她手边的剑,长度比普通的剑短了三寸,檀黑花梨木剑鞘上,雕刻着繁杂精细的祥云图纹,剑柄上缠绕着棕黑绳结,她见过这剑出鞘,八面刃,剑身上绘着和剑鞘一样的祥云,刻着碎星两个字。
现在,只要她伸手,就能拿到碎星剑。
平稳的呼吸,不设防的睡姿,白酒纠结要不要拿走她的剑,然后偷偷离开。
白如丝绸的月光下,凌霜脸颊上的疤痕不似第一次看到时狰狞,白酒伸手,轻轻摸上了那道疤痕。
浅睡中的凌霜,察觉有人触碰她的脸颊,立刻醒了过来,纤细的小手,顺着她的疤痕慢慢摸到耳垂,带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凌霜没有睁开眼睛,静静感受着白酒的动作。
一声轻叹传入她耳中,带着浅显的怜悯,凌霜从没想过,她会被一个小孩子可怜。
杀人无数的她,第一次接到绑架任务,要绑的人,就是白酒。
“霜姐姐,你很美,这道疤痕,无法掩盖你清秀的容颜。”白酒对着凌霜小小声说道,“你告诉白酒,你是杀手,可这一路相处,白酒只当你是小姐姐。”
坚如磐石的心被柔软地一击,凌霜眉峰动了动,白酒对她说这些话是什么目的?
“可是,白酒还是得逃,我不能让师父陷入危险之中。”
凌霜闻言,手指微动,强压下拿剑的念头,静等白酒接下来的动作。
白酒蹑手蹑脚地起身,小心翼翼跨过凌霜身体,下床,瞥了眼她的剑,想了想,偷偷摸摸伸手,抓住了碎星剑。
用力,唔,拿不起。
白酒没想到看似轻巧的剑,竟然如此重,暗暗蓄力,再次用力,终于拿了起来。
凌霜没有睁开眼睛,仅凭听到的声音和气流的变化,就猜出白酒做了什么,她拿走了剑。
心生试探,她很想知道,白酒会不会趁机用剑杀了她。
如果她是白酒,她一定会杀了自己。
嘶,随着剑缓缓拔.出的声音,凌霜那颗柔软下来的心渐渐变得坚硬,掌心运功,只等白酒拿剑砍她,一掌把白酒打个半死。
“碎星。”白酒轻轻念出剑上刻着的字,稚嫩的声音很是好听,慢慢把剑插了回去,“霜姐姐,我借你的剑一用,他日相遇,再把剑还你。”
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身后一阵风吹来,白酒回头一看,凌霜鬼魅般站在了她身后。
“啊——”白酒吓得直接嚎了一嗓子,身子哆嗦,抖成筛子,懦懦喊道:“霜姐姐……”
凌霜一脸冷漠,伸手拿回她的剑,抓住白酒衣襟,提小鸡崽似的抓了起来抱进怀里,说:“你跑不了的,别再有逃跑的念头。”走到床榻边,把白酒往床榻上一放,“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砍断你的腿。”
随手将剑往床边一靠,翻身上床,继续睡觉。
白酒委屈地撇了撇嘴,“霜姐姐,你放了我,不然,宫主和师父会杀了你的。”
“若她们有这本事,大可杀了我。”凌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背对白酒,“不过,再过几天就到京城了,等我把你交给雇主,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相遇,你师父又上哪里去杀我?”
白酒沉默。
凌霜睁开眼睛好奇地回头看了白酒一眼,对上白酒不舍的眼神,大脑有瞬间空白,下意识问道:“怎么,不舍得我?”
白酒摇了摇头,躺下睡觉。
回想白酒对她说的话,凌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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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泩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白惜璟和白朦自确定了关系,几乎都是睡在同一个房间。
师徒俩平躺在床榻上,白惜璟闭眼假寐,身旁的小徒弟,突然转身抱住她,头挨着她脖颈,软软喊道:“师父。”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惹得身体条件反射般轻颤,即使这声师父不带情.欲,白惜璟还是难以自持地生出了感觉。
“师父,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留一夜?”
月光被挡在窗外,黑暗遮掩了彼此的表情,白惜璟沉默良久,才回答说:“这次入京,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会出事。”
随着京城的靠近,她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尤其是抱着白朦的时候,那感觉最强烈。
“师父,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等找到了白酒,我们立刻离开京城。”白朦抱紧师父,抬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笑道:“这段时间我勤练武功,有太师父的心法秘籍和聂姨的丹药,如今的武功,和师父比起来,已是不分上下了。”
“你还真是……自信。”白惜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习惯性地揉了揉白朦柔顺的长发,“徒儿可要保护好师父啊。”
“那是自然。”
翌日,白惜璟刚转醒,唇上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灵活有力的小舌顺着纹理在唇瓣上扫过,含住,吮.吸。
睁开眼睛,小徒弟在吻她,一手撑在她身旁,一手抓着她的小柔软,缓慢而又有节奏,一下一下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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