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伴随着轻吟声,蕴尘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还未回归大脑,呆滞地看着床天板,“醒了?”咦,怎么好像听到了白惜璟的声音。
蕴尘转头,一女子正踱步向她走来,一身月白锦袍刺绣赤火云纹衬得她俊朗英气,从容自若,正是白惜璟,白惜璟在床榻边站定,问道:“你怎么样?”
清如流水的声音,能抚平人心里的不安。
“这里……是哪里?”意识渐渐清醒,蕴尘扫了眼屋内摆设,布局简雅,幽静清然,一看就不是客栈,收回目光看向白惜璟,“是无凤宫吗?”声音有些干涩,舔了舔唇瓣,干得起皮了。
她记得,她和辙溪准备回峨眉山,路上遇到一伙黑衣蒙面人劫杀她们,看身形手法,和第一次袭击她们的那些黑衣人是同一拨人。
刚交手,又出现几名暗红劲装女子,以为是冲着她们来的,没想到却是帮着她们和那些黑衣人厮杀,且战且退护着她们回到了秦州。
后来,出现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公子,手里拿着一根笛子,面容阴柔,笑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上,带着浓郁花香,和那夜弥漫在酒楼里的香味一模一样,再之后,她和辙溪便晕倒了。
照顾蕴尘的弟子见她舔嘴唇,赶紧倒了杯水喂她。
白惜璟点了点头,“嗯,这里正是无凤宫。”等蕴尘喝够水,弟子很机灵地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你们昏迷了两天。”白惜璟在床榻边圆凳上坐下,看着蕴尘恍然大悟的眼神,问道:“弑血阁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声音清冷,不疾不徐。
修道之人不羁于凡尘,一心只追求道,甚少和人结下深仇大恨,可弑血阁的人却三番四次追杀几个道姑,看样子还是往绝了杀,有谁要这几个道姑非死不可?
难道是那个消失的前任掌门?
蕴尘眼神闪烁,微微摇了下头,回答说:“不知道。对了,我师姐呢?”
她的师姐辙溪,此刻正被白少琴取笑嘲讽。
“哟,这不是辙溪道长嘛,终于醒了?”白少琴大大方方往床沿上一坐,“今天不翻白眼了?母老虎变成小病猫了啊。”
没有半点对待病人的态度。
辙溪眼神复杂地看着白少琴,听她埋汰自己,心里却没有半分厌恶,反而有一丝莫名的欢欣,闭眼休憩,一定是因为受伤心境变了,所以才不觉眼前这人讨厌。
一定是这样。
不争锋相对就没意思了,白少琴收起戏谑的表情,问道:“要不要喝水?”虽然是问句,但没等辙溪回答,便给她倒了一杯水,还极其心细地托住她头喂她喝。
干涩的喉咙被水滋润,瞬间舒畅,嘴唇翕动,辙溪温声细语向白少琴道谢,这羸弱温柔的姿态,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泊,让白少琴莫名动了下心。
四目相对,目光流转间,一颗名为情愫的小种子种进了辙溪心里,毁她心境阻她仙道碍她修行。
白酒端药进屋,看到辙溪道长直勾勾望着她师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又一个抢师父的。
“师父,药来了。”白酒走到床榻边,一脸乖巧,“道姑姐姐,你醒了?”纯洁无邪的笑容,令人没有防备。
“嗯,醒了。”辙溪撑着身子靠坐在床上。
白酒跪坐于床沿,说:“道姑姐姐,我喂你喝药。”
本就难以接受被人照顾,更何况是一个孩子,辙溪拒绝道:“多谢白酒小施主,不才自己来就行了。”说着伸手去端药碗。
白酒阻拦道:“道姑姐姐,你还伤着,就让白酒喂你,好不好嘛。”
一撒娇,就难以拒绝,加上有白少琴在一旁帮腔,辙溪点头同意。
苦涩难闻的药一勺一勺喂进嘴里,辙溪皱眉艰难咽下,看着乖巧温顺的白酒,苦不堪言,这简直就是在虐待病人,这么苦的药,为什么不让她一口闷!
看着碗里感觉没少的药,想哭。
白酒舀起一勺,呼呼轻轻吹温,喂给辙溪,温柔哄道:“小姐姐,这药虽苦,却是治内伤的好药,来,啊——”
看着辙溪被自家小徒弟变相虐待折磨,白少琴差点笑出声,真是她的好徒弟,这么快就为师父报翻白眼之仇了。
一碗药,喝了足足一刻钟才喝完,喉间浓浓不散的药味,一呼一吸间,感觉自己要吐了。
白酒放下碗,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糖,喂了辙溪一颗,薄荷味的冰糖,一入口,立马压下药的苦涩,看着善解人意的小白酒,再看看白少琴,辙溪疑惑,这么乖巧的好徒弟,是怎么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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