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牧九歌脑海里回荡着姒锦那冰冷的命令,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眸顿时又是黯淡无光机械的朝着半跪在地上的南宫文容挥剑。
牧无双与颜和见状,立马上前去支援,可因为隔的远,还是忍不住惊叫起来,“九歌,住手,不要伤害他。”
可牧九歌似没听到一般,手中的剑没有丝毫停留,凌厉的剑气直刺向没有动的南宫文容。
“铛!”刺耳的尖锐声突的从空中传来,飞奔过来救场的牧无双与颜和寻声望去,皆是一愣。
“翔王!”
“九歌儿!”不知从哪里过来的南宫翔挑着剑挡下牧九歌凌厉的一剑,抬头看到她露外面的双眼后,惊唤出声,就要上前去抱她。
“王爷小心!九歌已不是当之初的九歌了。”牧无双连忙出声制止,可还也只是让南宫翔微愣了一下,继而往她奔去。
站在远方的姒锦看到南宫翔过来明显的惊了一下,她躲在这里不仅得到了能让她真正长生的东西,而且她现在也已服下炼好的药,还让中了毒的牧九歌听令于她,正准备出谷找南宫翔算帐,现在他却送上门来。
想到这,她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对牧九歌下令,牧九歌看着朝她飞奔过来的人,眼里没有任何波动,连动作也没有。
这让牧无双与颜和皆是一愣,忙跑到南宫文容身边,将他扶起。
南宫文容抱着气息渐无的牧向晚失神的望着扶着他的两个人,过了一会又转头望向已是伸手去抱牧九歌的南宫翔,喃喃自语,“他来了,那我也该走了。”
说完抱着鲜血直流的牧向晚往树林外走去,牧无双与颜和也知这个时候不能拦他,看着满脸都流满鲜血的牧向晚心里浮起一丝惋惜,便也任他离去。
“他,应该也是对她有意的!”颜和望着身影渐渐消失的南宫文容,片刻间失神。
紧抱着牧九歌的南宫翔见她没有任何动作,而且身子僵硬,顿时有些疑惑,再见她那微隆起来的小腹,瞬间惊讶不已是落在她隆起来的小腹,欢喜的瞬间说不上话来。
“九歌,这是我们的小生命,你快说句话,说句话啊!”见她没有任反应,南宫翔心慌了,惊慌的抚着她的小腹,紧张的轻唤。
远处站着的姒锦却是冷声嘲笑,红唇轻启,”杀了他.”
此刻南宫翔正满脸深情的凝望着牧九歌,眼里全是疼宠与担忧,看着牧九歌这样,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他的心,似是被千刀剐过,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可牧九歌无动于衷,眼都没有动一下,她似在聍听,可她的眼睛却偏偏又没有动一下.
就在姒锦下命令后,她动了,手中的封魔剑高高举起直朝南宫翔后背刺去.
“九歌不要!”见状的牧无双看着她高举的长剑直刺南宫翔,再也忍不住尖叫出来.
颜和更是惊得连琴都掉到了地上,他不敢相信他的王妃会真的对南宫翔下杀手.
可偏偏,他听到了剑刺入身体的身体声.是那样无情,冰冷.
南宫翔更是没料到牧九歌会对他剑.
远处的姒锦见到这一幕,勾唇冷笑,终于杀了他了.
他灭了她的国,现在杀了他,不为过!
只是这身子,她更喜欢!
南宫翔只觉得胸口处似是被什么穿了个洞,前后都在灌风,那种疼,让他连呼吸都很困难。
比起身体的疼他的心更疼,他不敢相信他深爱的女子会真的对他下手。
但他却依旧微笑着,努力的伸着手,轻颤着取下她脸上的面具。
殷红的鲜血如剑雨般直喷打在收回封魔剑的牧九歌脸上。
灼热的烫,让原本失神的双眼瞬间一震,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眼渐而染上一道淡白的光芒,随着她的呼吸加重,渐而清明起来。
当她看清眼前人那满是不甘与自责的双眼后,她的心猛的一颤,唇角蠕动,半响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紧着她的南宫翔看到她眼底里的波动以及脸上突然出现的表情,心里一喜,就要唤,可一张嘴,一口鲜血又猛的喷了出来,打在她脸上。“你受伤了?“
她声音略带生硬,一开口立马让她自己也惊到了,可她更担心的是南宫翔,手一伸,将他揽住,“给我看看,谁伤到了你!“
奔跑过来的牧无双见到她这模样,也是惊得立在那,没能回过神来,但他听到了她问的话。随后转头望向南宫翔,他该怎么说?
南宫翔愣了愣,忍着痛,抬起头,凝望着她,咬着牙轻声道,“我没事,九歌儿,本王真的好想你!“
牧九歌伸手将他揽住,抱他在怀,另一手快速的伸到自己的衣袖中就要去拿药,可一看到被束紧的黑色袖口,又是一愣,“我这是怎么了?”
“九歌,翔王被那个女人伤到了,你快带他离开,这里交给我们。”牧无双看到南宫翔有意隐瞒,走到牧九歌面前假装镇定的说。
牧九歌一愕,立马转头去寻伤南宫翔的人,转眼便看到立在安宅外面的姒锦,正噙着冷笑,盯着她。
“是她!”牧九歌一见到她,大脑一阵缺氧,心底里一股莫名的怒意直蹿了出来,手下一松,一个劲步,手腕一转,挥剑直朝姒锦刺去。
“哥,帮我照顾爷。”感情牧九歌还没注意到南宫翔胸口的伤,直接先与姒锦打了起来。
“王妃我来帮你。”颜和见状立马膝地,挑着琴弦,直往姒锦身上打去。
然而姒锦看到朝她挥剑的牧九歌却是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就要往谷外跑去。
“姒锦,别想跑!”牧九歌一声厉喝,长剑一挥,青色的剑气直朝她身上笼去。
扶着南宫翔的牧无双取了些身上带着的药按在他胸口前,又封了他周身穴位后,抬头紧张的望向牧九歌。
他这一抬头立马让他惊了,姒锦居然被九歌打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牧九歌出手凌厉,招招都是死招,逼得姒锦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身上更是挂了好几条彩。满脸怒气的她眯了眯眼,勾着唇道,“牧九歌,你以为真的是朕伤了南宫翔吗?以朕现在的能力,怕是不能近翔王的身。”
聪明的牧九歌不解的皱了皱眉,一脸审视疑惑的望着姒锦。满眼戒备的问,“你什么意思?”
姒锦轻嘲冷笑,玉手一指,“什么意思?呵!在这里,能不知不觉就要翔王命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还会有谁?牧九歌瞬间懵了,手中的剑却没有减慢半分,依旧朝着她身上刺去。
在她脑海里,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九歌,杀了她,她是罪魁祸首,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我要杀了你!”怒意之下,牧九歌手中的长剑舞起漫天剑花,密密麻麻的似是千万牛毛一般全刺向姒锦。
姒锦见状脸色大变,惊惶不已的直往后退,“牧九歌,你不能杀了朕,你是朕的人,你听令于朕,你不能杀朕!”
她的惊慌失措,口不择言,并没有影起牧九歌的注意,反而让她更加快速度,凌厉的剑气带着白光刺透她的身体,带起漫天的血水在微弱的薄霭中惊美的落下。
“不,不可能……朕,朕怎么可能会死……”
满脸惊慌与不甘的姒锦软着腿往地上倒去,那漂亮的眼眸里布满了死气。
“你若是不利用我,你自是不会死,会长生,但是,你选择了长生,而我手中有封魔剑,这里面有帝皇之灵,想要杀死一个自以为能长生的人,怎么不可能。”牧九歌提着长剑,走到她面前,毫无怜惜的皱了下眉。
就在刚挥剑的那瞬间,她记起了所有发生的事,姒锦将她带到这里,用药控制了她,最后取了日珠得到了安家的宝物——龙之心。
可服下龙之心的人必须没有武功,姒锦衡量再三,对她下药进行控制,但没料到四大家族中的血可以唤回她的本性。
“你该死!这一剑是我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送你的!”牧九歌凌厉的一挥剑,若道白光从她剑身上飞起,直穿透她的整个心脏。
不甘的姒锦伸手去挡,最终也只是螳臂当车,整个手臂也被削断,掉落在地。不敢相信的她愣愣的不舍的抬起头,望向树木密布的上空,努力的呼吸着这属于她的最后一口气,怒目圆睁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所有的长生都只是一个笑话……你该死!”牧九歌低声喃喃,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唰的往下掉下来,猛的抬脚直往南宫翔倒下之处跑去。
这会她也知道了是她伤了南宫翔,心中犹如被利剑刺穿一样,疼的她连呼吸都疼。
“九歌!”抱着南宫翔的牧无双见到她过来,立马抬头,担心的望着她。
牧九歌缓缓的抬眸望向他,他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些不属于他的沧桑,这让她原本疼着的心又是一紧,更加心疼起来。
“哥,谢谢你!”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抱南宫翔,他的伤势她最清楚,想要进行手术治疗怕是不行了,但那个法子,她一定要试试,哪怕是后悔!
生,她就陪着一起生,死,她就陪着他一起死!
☆、番外一消失的人,鼎盛的王朝
牧无双见她要抱南宫翔,担忧不已,“九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消失这么几个月,一直与那姒锦在一起,虽现在是清醒过来了,但还是担心她身体,说完目光又是落到她微隆起小腹。
她的身体中过毒,现在小宝宝在她肚里长了这么长的时间,而姒锦也没让其失去,这让他很是不可思议。
牧九歌察觉到他眼中的异样,微微一愣,收住了手,但眼里却是闪过一丝踌躇的光,在牧无双的注视下,毅然的挑着手指在左手心一划,顿时一道鲜血流了出来,一股淡而浅的清香从她手心处蔓延开来。
“你要做什么?”
牧无双惊愕的蹙眉,伸出一手就要去抓她的手。
而牧九歌却是手一伸,避开他抓过来的手,移到南宫翔的唇边,迟疑了会,终是让他喝下她手心里流出来的血。牧无双抱着他,俊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疑惑,莫非她身上的毒解了?
虽有疑惑,但还是将心中的疑惑收在了心底,想等她心情平复后再问。
几个呼吸过后,牧九歌才缓缓的收回手,而她手心上的伤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这一发现又是让牧无双与颜和惊的说不上话来,直紧紧的盯着她,等着她自己说。
她紧张的盯着南宫翔,连颜和到了她身后都没察觉。
南宫翔脸色依旧惨白的很,只是那原本苍白的薄唇因沾染了她手中血的缘故而变得有些血色。可却也瘆人的很。
“翔王会好起来的!”颜和紧张的在她身后轻问,但语气却又没有信心。
同样喝过她血的牧向晚被刺穿身体后,被睿王抱着离开了,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
现在翔王……
牧九歌一手轻放在微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但另一手却是在南宫翔的眉眼间轻轻来回抚摸着。
“这些日子,辛苦哥哥你们了。”
牧无双猜不透她话里是何意,一时半会也没敢轻意回话,只能摇头道,“你能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
是的,他们这么多人辛苦一点都没事,只要她平安归来。可眼前的她虽是平安归来了,但又总让人觉得不实。
这让他心底无端的生出一股不安感来。
牧九歌的双眼轻轻的划过南宫翔那被刺穿的左胸,眼角不可见的轻搐,果然,是她伤了他。
“九歌,我们去找不语姑娘,她一定能治好翔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你现在身子也……”
“哥,不要再说了,爷他经不起等,我要带他离开,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牧九歌打断他的话,“你放心,我的身子没事,这些日子姒锦虽控制了我,但她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而我又正好怀了,而且还是皇室血脉,她想要长生,想要保以后会不出错,她对我肚里的宝宝并没苛刻。”
她的心思果然长远!牧无双听着在心底里轻叹了口气,姒锦是个可恨的女人,但何尝又不是个可怜的人。
她的一生都在追求长生,一统三国,以武冶国,可谁又能知道长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哥,你不要觉得她可怜,她曾想用圣药复活那被封印的巫后,更是想控制那巫后,她早就知道长生对她来说有什么后果,所以她才会躲在这里这么久,不然以她的性子,是会在得到长生药后杀回去。”
牧九歌从他手里接过南宫翔,沉稳的起身,此时南宫翔已是陷入了昏迷。她要带他去那个地方,说不定还有一点用。
“我陪你去。”见她要走,牧无双什么也不想,就要跟上。
“属下也要去。”颜和更是不想落下,这么多年,没有族长或是主上召唤,是不能回这里的,现在回来了,他自然是不想再走了,哪怕这里已面目全非,但他还是想要在这里守着与他一起长大的少主。
牧九歌看了他俩一眼,随后目光落到已是死去多时的姒锦身上,眼里划过一丝迟疑,秀眉微拧,“颜和,去把那尸体用火焚了。”
准备跟上的颜和不解的抬头望着她,眼里带着询问之意瞟了眼牧无双,但见牧九歌神色凝重,二话不说,上前就去焚尸。
“我服的假的都有自愈能力,她服了龙之心,成为真正的长生之人,不可大意。”牧九歌说着轻叹了口气,她一直都不知道这里禁地里有什么,这次被姒锦带过来,不仅破了禁地,而且还亲眼见到了禁地里的东西。
想到这,心里又是莫名的一激,抱着南宫翔就往禁地飞去。
将火折扔到姒锦身上的颜和见她俩身影逐渐消失不见,虽很想也跟上去,但他知道他要做完手上的事才能离开。当下立马运功,一阵风起,大火便将姒锦的整个身子都给笼住,空气中传来一阵阵被烤焦了的糊味,随着风起,渐而飘散在空中。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花谢花开间,五个年头已是过去。
临都城内,大雪将整个城都裹上雪白的衣裳,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仙子一般,冷傲,却又透着温情。
在城外的一个小庄子里面,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围着火炉烤着火,神色间透着一丝凝重。
“绿儿,你说小姐现在会在哪呢?这么冷的天,小姐的身子又是一向不太好,小少爷找了这么多年,二公子又远离国都,去西夏国监国,几年都不回来,我们又不能出去找,绿儿……”
“小姐不会有事的,小姐心地善良,这么些年虽没有见过两位公子,但相信他们一定也没放弃寻找过,就连我们的监国公凤督公也一直在寻找,这就说明小姐她定还活着,只是没办法与我们相见。”一身淡绿长袍紧裹的绿儿微抬了下眼,望着在座的几人,轻声说着。只是说着眼眸微垂,眼里复上一丝担忧。
“绿儿,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听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萍儿略带欣喜的看了眼其他人,见其他人眼里相继露出来的喜色后,这才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就好生打理着庄园,等小姐和王爷回来。”
“萍儿,该改口了,小姐早已是王妃了,以后……”
“知道啦知道啦,青儿,就你胆小,小姐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姐,小姐才不会和我们计较这些称呼的。”
绿儿性子依旧大大咧咧,一旁最小的杏儿也已长成落落大方的小美人一个,这会正抿着小嘴轻笑。
“我们会在这等着小姐回来,但愿新年过后能有小姐的好消息!”微垂着眼的绿儿一脸正经,低声祈祷。
京城内,翔王府内,宫灯摇曳,照得整个府内都格外静谧。
书房房门半掩着,宫灯下,露出一个清瘦的身影,一袭轻裘笼在他的肩头,他一手微扶着衣袖,一手挑着灯芯,神色专注,连外边走近的人也没察觉到。
“咳。”一声轻咳,唤醒在专心挑灯的男子,暖暖的灯火打在他那颜如玉般的侧脸上,露出几分沉稳与凝重,微蹙的眉头在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后不由的舒展开来。
“高叔。”抬头间,与来人对视上,眼里藏着几分着急与关心,却没敢多说一句话。
高叔从他那俊雅的容颜上移开,目光快速的扫过他身前的案台,上面还堆放了好几些奏折与还没有凝固的墨笔,不由的轻叹了口气。眼前人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可是他对那事也不知啊!
这么些年,自从四年前牧家二公子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牧家人了,牧家公子带着翔王的手令,去西夏国监国,也再没回过京城。
“监国大人,明天就是大年,老奴让李妈妈煮了些汤圆过来,大人先用些!”
虽在心里轻叹,但对眼前人的本事,他是一点都不敢质疑,翔王消失这么多年,国事全都由他处理,由最先的辅国公到监国公,这不得不说凤家少年确实有过人之处!
南华国在他的治理下,可谓是出现了前所未见的鼎盛繁华期,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只是他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处理国事,已过二十六,却还不曾娶妻纳妾,这让他心里也有不安。
凤来袭曾与他家王妃的诺言他有所耳闻,莫非他是在等他家王妃回来?还是他家爷真的……
想到这,他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端着汤圆的手也是跟着一抖,收敛心神作无意的轻问,“监国大人这些年可有爷的消息?”
凤来袭深吸了口气,靠着红木大靠背椅坐着,目光沉沉,扫了眼垂首立在一侧的高叔,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宫灯上,低声道,“有些许,但还没确定。”
是的,他是找到一些线索了,那就是无双五年前离开时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他听说过,暗中派了许多凤家人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就连安定郡王也被他说动去寻找过,结果一无所获。
新年之后,他怕是要去一趟西夏国,去见见那四年来都不回国的牧无双。
高叔听着猛的一抬头,欢喜的望向他,两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儿,“监国大人?”
“高叔,我要去西夏国,你来安排,大年之后。”凤来袭缓缓的站起来,打断高叔的话,“既然他不回来见我们,那我们去见他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该把事情说个清楚了!”
凤来袭此话一出,又是激的高叔心跳猛的加速,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让人去拜见牧无双,可都被用各种借口挡了回来,而他又身份特殊,所以也不敢怎么样。
现在凤来袭提出来,他怎能不高兴,当下立马点头,“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出门后就叫我公子!”抬着脚往外走去的凤来袭在踏出房门时,又是停了下来,轻声吩咐。
忙活了这么些年,总算有时间让他去做自己的事了!
☆、番外二人未寻到却先被算计了
百感交集下,凤来袭轻轻的闭上了眼。
怕是谁都不知道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朝事,民事,百官之事,都是他一个人抗着。
原本以为会是他助力的牧无双却突然远离他,且不再有消息,这让他几度陷入奔溃,几度想要放弃,可每当他想放弃时脑海里就会想到那个音容笑的温婉又清冷的女子。
明天,他就要去寻她了,不管是五年之约,还是其他,他都要找到她!
大年,凤府里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随着夜风微微摇曳生姿。给这寂静的相爷府内增了一丝艳色。
年饭过后,凤来袭的书房内炭火正旺,微开的窗户露出一红梅,淡雅的幽香从半掩的窗户中飘到书房内,给房内又是增添了一些暖意。
书桌后,一人支着头靠在沉木案几上,眯着眼,似是在假寐。
但随着他眉心轻蹙,眉头轻挑起,浓密的眼睫毛轻颤几下,不久,缓缓的睁开眼来。眉眼温文,薄唇微敛,起身,湛蓝的衣袂在书桌边滑过,似是风声响起,偏在侧耳细听时却又没听到任何声响。
“吱——”房门被轻轻的推开。
“咦?不在?”女子的轻疑声悄然的响起。
“找我?”伴随女子声落下,凤来袭轻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侧传了过来。
“不找你来这里做什么,哥,你是不是要去找九歌妹妹了?”女子略带不悦的转身,凝望着走向她的凤来袭。
凤来袭在她身边微顿,听着她的问话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回身将房门关上,随后径自往炭火边走去,“璧雅,你与云生的事,为兄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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