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九尾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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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陆离说出问问张小白这句话的时候,吴少女微微张大了红唇,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张小白……”

赵陆离露出白牙笑了笑:“我还知道有一族无面之人,擅画百相,曾为周王刺探军情,立下汗马功劳,荣封百面候。”

吴少女目中神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脸,无面族人天生无面,擅画百妆,所以不用镜子但用手摸也知道自己的妆容是否妥帖。但随即她就知道自己的行为恰恰是不打自招了,不禁瞪圆了眼睛怒视着赵陆离,可不管她的面部是何表情,都永远是一片白皙,即不会有愤怒时的潮红,也不会有惊惧时的青白,更不会有羞涩时的红晕。

赵陆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讥讽的表情淡了,眼中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你的表情那么多,但脸上却不变色,这不是提醒别人你脸上覆盖了多西嘛!”

吴少女哑口无言半晌才焦急地问:“那是不是除了你,别人都知道了?”

“怕是都知道了!”赵陆离略同情地看着她。

吴少女不禁有些沮丧:“祖父说我是族中少见的易容天才,可是我连做一个真正的少女都做不像,哪里还能化身千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赵陆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以为然地道,“眉眼固然重要,但真正的美依然是那人,那时,那景。”

吴少女本然没有什么颜色的脸此刻却好似真得浮现出了一丝红晕,她转身跑开,只丢下一句:“酸秀才,放心,我走的时候,会把你带走的!”

赵陆离见少女跑远的身影,又看了眼脚下,而后轻声道:“张小白……果真能来这里?”

————

“大人,外面的怪兽更近了!”一名侍卫在离开窗口轻声对闻一农神情带着些恐惧,“它们每隔一个时辰就会靠近一丈,只怕再有一天一夜……它们就会攻击客栈了!”

闻一农轻轻打开窗子,从缝中朝外望去,在漫天的大雪中,数丈外可见的地方,黑影此起彼伏,只有他明白那些像黑兽般的东西,是怎样将他的侍卫吞没的,连残渣都不会留下。

这些阴兽,绝不是什么普通的野兽。

“异人!”闻一农心中冷哼。

“各位,今晚就要轮到方公子的七号房了,不如我们今晚大家都齐集于这客厅之中,无论凶手是谁,大家都可以守望相助。”大厅中容十一一口气将话说完,就连咳了几声。

容夫人像是忍然没有从太阴将军里回过神,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一张娇容也显得颇为憔悴,失色了不少。

“合该如此。”闻一农转过身来点头道。

陆玖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也只能这样了,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吴少女呶了呶嘴说道,但目光却转向了赵陆离。

“这个办法好是好,但却有一破绽……”赵陆离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问,“如厕怎么办?大家也一起去吗?”

众人听着一滞,即觉得这酸才胡搅,却不由地要承认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闻一农开口道:“当然是一个一个地去,若是凶手在我们之中,去如厕的人就不会有危险,倘若……有了危险,那就证明其他人是清白的,客栈里存在着一个暗藏着的凶手!”他说到最后一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圆脸上也露出厉色,与平时地笑容满面与人和气地样子颇为不同。

他这个意思竟然是要将那如厕的人当作诱饵,众人听了脸上也不禁忽阴忽睛,但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赵陆离喃喃地道:“那看来这厕所是上不得了,还是要少喝点茶水……”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大厅里的人人都能听得见,原本在饮茶的陆玖肆手不禁一顿,冷冷地瞥了一眼这讨人厌恶的酸秀才,赵陆离却又道,“不过今晚反正要杀的是方公子,看来他上厕所是要必死无疑了。”

这次就轮到方子实的脸色有些不红不白了,赵陆离又接着道:“要是方公子死了,客栈里又找不到暗藏着的凶手……那会不会就真得是这座客栈在按着入住房间号杀人呢?”

他惹有所思喃喃自语着,旁人却觉得自己的背脊上都生出一股冷气,陆玖肆终于怒不可歇地道:“闭嘴!倘若你再不嘴,我就先杀了你!”

赵陆离才好似被惊醒了一般,打了个寒战用如梦初配般的地语气问道:“陆庄主,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杀小生?小生倘若有得罪之处,你同小生分说便是,又为何要置小生于死地!”

他一口一个小生,啰啰嗦嗦,陆玖肆只觉得脑壳发疼,他手一拍站了起来,可还没等他有进一步举动,却听到哐啷一声,有人拔出了剑,却是旁边的吴少女,只听她冷声地道:“陆庄主,现在敌我不明,你要动手的话,那我可要怀疑你了。”

赵陆离立刻躲到了吴少女的背后,探出头死鸭子嘴硬地道:“陆庄主,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再这般粗鲁,莫怪小生来而不往非礼也!”

陆玖肆却被气笑了,他收回怒气,坐回原位,不再理睬他,旁边的容十一仿佛才松了口气:“吴姑娘有一句话是对的,如今敌我不明,大家还是要团结一些。”

方子实也连声道:“容兄说得有理,大家都少安毋躁,集聚精力,才能一举将那凶手歼灭,逃过此劫。”

闻一农半闭着眼说道:“从此刻开始,大家都不要再说话了。”

这么一番折腾,不用闻一农说,大家也都没了交谈的兴致,这么沉默地过了半夜,众人都有了困顿之意,合衣靠在椅子闭目休息,忽然一人的低呼声惊醒了众人。

“我,我夫人不见了。”只见容十一神色惊慌地站在那里。

“莫非是去如厕了?”闻一农皱眉道,但容夫人一贯娇弱的模样,最近又似早已吓破了胆子,谁也不会想到她居然第一个去如厕,并且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有告诉。

“我去找她!”容十一站起了身。

“这不妥……”方子实皱眉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能一人如厕,其他人只能呆在大厅里。”

“难道我能害自己的夫人?”容十一面色潮红,说完了他眼望着闻一农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闻一农皱了皱眉:“容兄要是不放心,那就去看一下。容家夫妻不懂武艺,不如我们一起跟去找一找!”

容十一深深作了一揖:“多谢闻大人。”

他说着就匆匆地走出了客厅,众人见闻一农开口发了话,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了熊能人,余下也没人爱做刺头,于是跟着闻一农的后面朝屋后走去。他转到了屋后,却瞧着下院的一间房神情一动,众人都有印象,那间房里面存放着沈方寂跟夜砂的尸体,现在又多停了个熊能人。此时原本紧闭的房门现在是半掩着的,有人打开了它!

侍卫抢先踢开了那间房门,可房间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闻一农略略皱了皱眉,但片刻间眼中便眸光闪烁,他好似听见了什么,几步抢到棺材旁,大声喝道:“快,将棺材打开!”

侍卫连忙上前帮着掀开棺盖,旁人都诧异闻一农发现了什么,唯独赵陆离叹了口:“这沈公子死也死得不安稳,棺材都叫人打开几次了。”

这次陆玖肆却没有喝斥他,而是直视着棺木,只见棺木中躺着的已经不仅仅是被捆成棕子般的沈方寂的尸体,还有面色刹白,花容失色的容夫人。容十一连忙神情慌然地扑过去将妻子扶了起来,在她的鼻息间试探了一会儿,感受到了有热气呼出,他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容夫人?!那,那原来的尸体去了哪里?”吴少女在旁边诧异地道。

闻一农掐了一会儿容夫人的人中,容夫人才悠悠醒转,她一醒来就指着窗外喘着气说:“他,他在二楼……”

容夫人这句话出口,闻一农不旦眼皮在跳,连带着脸上的肉都抖动了两下,二话不说冲出门外朝着二楼奔去,其他的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跟着闻一农朝楼上冲。

闻一农冲到了楼上,径直跑到一号房前将门踢开,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房里并没有人,片刻之间他将所有的门都踢开,然而所有的房间都是空无一人。闻一农的表情似有些僵硬,正当众人不解地看着他时,却听见楼下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已经冲到楼上的人不禁眉头跳了跳,吴少女脱口道:“好,好像是那位多病的方公子!”

“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闻一农面色剧变。

客栈的大门开着,可在门口落着一件白狐的皮裘,正是方子实身上披的那件,而几乎近在咫尺的就是黑漆漆的兽,它们静默地围着客栈,大雪中只能见它们幽暗的身形,众人几乎是立刻悚然地退进了客栈,并将大门重新关上。

“方公子好似被人诱出了客栈,然后,然后……”吴少女牙齿哆嗦着道,“就被外面怪兽吃掉了。”

众人也能理解她为何如此害怕,因为方子实的七号房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吴少女的八号房阴阳舍了,陆玖肆冷冷地道:“闻大人,你是否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

闻一农的面色如土,拿着那件白色狐裘脸上阴睛不定,他神情恍惚了一番便倏然地道:“闻某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是你说要众人坐在大厅里,一个一个上厕所的是你!然后带着我们一起离开也是你!一惊一乍带着人跑到楼上的还是你!如非你,这方子实怎么会死?”陆玖肆开口道。

“不错,你跟这徐娘半娘的容氏眉来眼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唱了一出双簧,故意使得调虎离山计!”吴少女也冷冷地道。

容夫人浑身抖得如筛糠,满面羞愤,她本来花容月貌,此刻蒙上了一层红晕,更是有我见犹怜,容十一脸色铁青地道:“吴姑娘,你也是女儿身,还请嘴下有德。”

“做得,旁人便说不得吗?”吴少女丝毫不相让地回道。

容十一见深吸了一口气,显是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口缓缓地说得却是:“熊能人之死似乎也于闻大人有关。”

吴少女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她脸上露出愤慨之色:“不错,你说与熊能人换了房,却根本没有住进六味居,早上又是你说丢了东西,引开了我们,然后六味居就出现了熊能人的尸体,说不定就是你让暗藏在什么地方的手下去做的!”

“闻某问心无愧,无需跟你解释!即然不信闻某,那么便各自方便!”闻一农憋了半天,才满面怒容地甩袖带着侍卫离开,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众人再次沉默了起来,别说闻一农大小是个官差,即便不是,现在也没有真凭实据,他要走,众人也无法,而且这么个客栈又能去哪里?

“容夫人怎么到棺材里去的?”片刻之后,陆玖肆才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晚饭时便有些想解手,忍了半夜实在忍不住……”容夫人脸色不太好,但说到这里还是面带红晕地低声道:“我本来想叫醒十一,但想起闻大人说如厕只能一个个去,怕叫了他反而让他担心,又想自己住的是三号房……”

众人明白她的意思,这次轮到七号房的方子实死,而容夫人住的是三号房,只听她颤声道:“我出了净房,不知道怎么只觉得脖梗上有阵冷风吹过,然后我栽倒在了地上,隐约里似乎听到有人从我身旁经过上楼,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这句话说得让众人都觉得脖梗处也似有冷风吹过,忍不住想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容十一小声安慰她:“莫要再多想了,好生歇息。”

容夫人轻微地点了点,收拾了脸上的泪容,依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

旁边的吴少女上下看了她一眼,但她虽然不喜欢容夫人,却也的确挑不出她的毛病来,容夫人的面色青黑,显然是被惊吓过渡,这不是可以假扮地出来的。

众人散去,她悄悄拉了拉旁边难得一直没有言声的赵陆离:“你说,这凶手真得是……按次序在杀人?那真得不是你信口胡说的吗?”

赵陆离叹了口气:“我是真得信口胡说,真希望我不会一语中矢,因为我现在猜你的骨哨可能吹不来张子白。”

“不可能!全天下都知道,骨哨响,张子白到,全天下就没有张子白去不了的地方。”吴少女口中虽然不信,但她还是掏出了骨哨,犹豫再三慎而重之地吹响了它。

无声的哨响在空气里回荡,直到吴少女手微微颤抖着将骨哨放下,赵陆离又颇为忧虑叹了口气:“瞧,看来这个地方还是有的。”

“这,这怎么办?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吴少女眼里终于显出了惊慌之色。

赵陆离只得再次叹气:“今晚小生我陪着你!”

吴少女心中焦虑,但却忍不住道:“你连点功夫都没有,就算陪着我,又能怎样?”

“没准我能救姑娘于水火呢。”赵陆离刹有介事地道。

吴少女觉得这酸秀才虽然古里古怪,但相处起来却并不让讨厌,相反好似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忍不住道:“我好像哪里见过你。”

赵陆离在想什么,此时听了便开口道:“咱们是见过面啊……”

“哪里?”吴少女好奇地问。

赵陆离却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转口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跟你有缘分,自然从前是见过的。”

“胡言乱语。”吴少女啐了他一口,但紧张的情绪却好多了。

经历了方子实,众人也不再齐聚在大厅里了,各自回了房,将门紧闭,都打定了主意谁喊门都不会开的了,赵陆离真得信守喏言跟吴少女同在八号房,吴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门窗,稍许有风吹草动,她便拔剑而起,这么天放亮光,也没有任何有人过来行凶的踪迹,她终于感到了疲倦之意,这丝倦意一起,仿佛勾起了这数日的疲累。

陷入沉睡只那么一瞬,但仿佛心有所感,吴少女又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原本靠墙而坐的赵陆离已经不在了。

她连忙拿起剑打开门,只见门外容氏夫妇才惶惶然开门,几人对望了一眼,就匆匆下了楼。

这次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死的居然不是八号房的吴少女,而是闻一农。他圆睁着眼睛坐在椅子里,手中牢牢地握着腰间的刀柄,但却已经气绝身亡。

“怎,怎么会?闻大人不是2号房吗?”容夫人脸上惨白一片,死死拉住容十一的衣袖。

“难道说,这凶手终于不再按照房号来杀人了?”吴少女已经完全不解了,她茫然转过头来看向赵陆离,却见他死死地看着闻一农,表情相当地古怪。

赵陆离却突然笑得肝肠寸断,笑得众人一头雾水,不明白此时此景,还有隔了片刻,陆玖肆终于喝斥道:“够了!”

“你到底笑什么?”吴少女也不禁嗔怪地看着赵陆离。

赵陆离收住笑容:“我终于找到克制这个客栈凶手的法子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克栈凶手不杀你?”

“为什么?”吴少女连忙问。

赵陆离伸手从她的背后一揭,吴少女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背后贴着一道黄纸,她不禁吃惊地道:“这又是什么?”

赵陆离相当一本正经地道:“是我画的符!”

“符?!”吴少女将头凑过去,只见那张果然是黄符纸,上面也果然用朱砂笔画了道符,只纷乱繁杂,不知道画得是什么符,她惊讶地道,“你会画符?”

赵陆离拿着符纸感慨:“我拜了个牛鼻子道长当师傅,本来以为他这鬼画符是用来骗人的,没想到还真有用处,看来这魑魅魍魉还是要用道家符纸镇克!”

陆玖肆有些嗤之以鼻,但却听旁边有人颤声问:“赵,赵公子,能给我一道符吗?”

抬眼望去正是容夫人,她吓得厉害,纤细的身体还在微微晃动着,旁边的容十一轻叹了口气,朝着赵陆离深深一揖:“如果赵公子方便,能否给内子一张符,以安她心。”

他态度诚恳,但赵陆离却摇了摇头,叹气:“我没有带符笔,这张符也是我从行囊里找到的唯一一张。”

容夫人深受打击,好似站都站不稳,容十一也不禁面上露出失望之色,他转头低声安慰道:“

“你们……大人昨晚会的是谁?”陆玖肆转头问那活着的侍卫。

假如凶手是人,这里面最不可能死的可能就是闻一农,不仅仅因为他是锦衣卫,是官身,更因为他还随身带着侍卫。

只见那侍卫满面死灰之色地道:“大人说他要出去会一个人,让我留守在房内……”

“他有说去见谁?”

“大人没有说……”侍卫低头,“我也不敢问。”

“你这个侍卫倒是当得不错。”陆玖肆冷笑,他顿了顿又问:“你们押送的到底是什么?”

闻一农死了,如此情形侍卫似乎也没有再保密的必要,他稍作犹豫:“我们其实并没有押送什么,木箱里原本装的是一个异人。”

“异人?”

“狗奴,擅长嗅百味。”侍卫回答。

“真的是瓮里发现的……异人?”陆玖肆问。

“是的。”侍卫点头,“这个异人就是闻大人从瓮坛里发现的。”

众人的面色不禁一变,他们听说千年瓮坛里有活着的异人是一回事,但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众人静悄悄地,隔了许久,陆玖肆才开口道:“莫非这个狗奴知晓太阴将军或者周王的秘密。”

侍卫摇了摇头:“一无所知,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名字还是闻大人取的。”

“那莫非他知道如何永生?”

侍卫还是摇头:“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又如何知道怎么存活一万年?”

陆玖肆问:“那闻大人此番兴师动众的原因是什么?”

侍卫摇头:“大人没有说。”

“狗奴呢?”

“不知道,他不见了!”侍卫道,“他只听闻大人的话,他能驱使野外的狼兽,这个客栈我们出不去,但他能出去,说不定他发现闻大人死了,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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