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惠太后挽着高髻穿着一身淡色轻罗,明明已近三十的年纪,打扮起来却不输二八少女。外头已经有了些暑气,宫女送上了冰镇的小莲叶银耳羹给她解热,她拿着勺子刚吃了一口就见见贵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她随手将小莲叶羹递给宫女,亲自拿起一把团扇走到了见贵身边,看他宽衣为他打扇。
“还能有谁,除了你那宝贝儿子!”
端惠太后眼睛一瞪,转头挥手斥退旁边宫人,转而很是不满地看着见贵,“我的宝贝儿子,那就是我儿子吗?难道不是你的?”
见贵犹豫了一下,突然道:“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得越来越像那个死老头了吗?”
端惠太后闻言脸色骤变,她狠狠一巴掌甩上见贵的脸,手里的团扇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你居然说这种话!你居然怀疑暄儿不是你的骨肉!我入宫的时候,那死老头都多大岁数了?一辈子天天播种也就得了那么三瓜两枣,我可是进宫几天就怀上尚暄的!你自己算算,那些日子到底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多还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多,就凭他那根破棒棰,能在我身上爬两次就给我肚子里种出个儿子来?”
端惠太后一边哭骂一边挥手使劲地拍打见贵。
见贵瞧她哭得厉害,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老皇帝在女人身上耕耘了一辈子心心念念想多生几个儿子,可是每个孩子都来得极不容易。哪像他那时候,能天天晚上干得端妃起不来床,尤其是每次老皇帝从端妃这里走了之后,他能从三更一直干到天亮,只是那种**蚀骨的疯狂滋味在端妃一举得男之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为了能够天天守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他甘心情愿地做了太监。当时他就只想着,这辈子他就是为了他们母子两个活着的,他们要什么,他就给他们弄什么。
只是——这日子长了,尤其是老皇帝死了之后,突然间什么都得到了,他的心里反而变得有点空落落的,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摸着自己残缺的身子,也会想,他这辈子做这样的选择,到底值不值?
尤其是新皇,明明是他的儿子,可是老皇帝都已经死了,他还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听到他叫他一声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今天他路过御书房,就想去看看新皇的功课学的如何,虽然现在太后垂帘听政,但是他和太后都没有一直掐着权力不放的意思,也都盼着新皇能够好好学习治国理政,能够早日担起大任,毕竟他是他们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但是谁知道他刚一进御书房,就见新皇正拿着一根细皮鞭子指着一个少年要他自己脱衣服,但凡脱得慢一点,就一鞭子抽过去,到他进去时,那少年已经脱得只剩一件亵裤了。
他本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奴才惹了新皇不高兴才受这样的处罚,谁知道仔细一看却是吓了一跳,那个被抽的少年竟然是梁国质子明顼皇子。
他赶紧拿衣服裹了那少年要将人带走,谁知道却惹了新皇着恼,一鞭子就抽了过来,直接在他手背上抽出一道深红的血痕。
“虐待欺侮梁国质子也就罢了,居然鞭抽生父,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说也就罢了,一提起来见贵气得头顶又要冒烟。
端惠太后闻言赶紧拉起见贵的手看了看,果然见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红肿发紫的血印子,顿时心疼得眼泪涟涟。
可是嘴里却还在替自己儿子开脱:“暄儿又不知道你才是他的生身父亲,他是皇帝,你却突然冲进去从他手里抢人,他能乐意吗?而且话说回来,叫那梁国质子入宫做新皇伴读是给他梁国脸面,想来定是那梁国皇子自恃身份,桀骜难驯才会惹了暄儿不快,不过是让他脱几件衣服,让他丢些脸面罢了,又有什么要紧?你也是的,管这么多做什么?”
见贵看着她,有些无奈,“梁国虽然确实有求于我大夏才送质子入京,但是那毕竟是一国皇子,暄儿他……”
“好了好了,这么热的天,你就别操这么多的心了,就交给赵太傅,回头哀家跟他好好说说,让他对暄儿严加管教,现在他已经是帝师了,自然要更加精心才行。”
一边说着,端惠太后的身子一边向见贵靠来,软绵绵地倚在他的身上,薄薄的软烟罗半遮半掩地覆在她曼妙的身体上,轻飘飘地勾勒出她柔润的曲线。
此时此刻,但凡她面前有个男人都得口干舌燥欲火烧身一番,只可惜她靠着的这个偏偏就不是个男人。
但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也没有让她失望,还是很体贴地满足了她的**,只是在她睡着后,那男人从阔大的床榻间起身时,眼中明显透出一些意兴斓姗。
御书房。
四皇子尚暄,哦,不对,现在得叫新皇了。
他看上去有点烦躁。
最近朝中事务繁忙,他的太傅新任了吏部尚书,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已经好几天不曾入宫授课了,只是指了些客师来给他讲习。
当然这些事他都是不怎么在意的,不管是太傅也好,客师也罢,他从来就没认真听过他们讲什么。从前,先皇还在的时候,经常还会考校一下他的功课,为了博先皇赞誉他还会硬着头皮认真读些书,现在先皇不在了,他就算从此不读书,也没人敢唠叨他。
只是这些客师比太傅还好吓唬些,他只要一板脸轰他们出去,他们就跑得比兔子还快,然后,他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行乐。他最近特别喜欢在御书房里玩,他感觉在摆着笔墨纸砚的桌子上做那种事好像特别有意思。
而且自从见过尚昕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之后,他就越来越发现,男的比女的玩起来更有意思,更能让他兴奋,因为他每次做的时候都会想着那个小太监的脸,越想心里越痒痒。
这个梁国质子是前几天奉了他母后的命入宫做伴读的,入宫第一天他就瞧上了,只因为也不知道哪里,就觉得这个梁国质子跟那个小太监有那么一丢丢的像,也许是眉毛也许是眼睛也许是嘴,更或许只是那一把乌黑的头发,他说不清楚,但是只要有这么一丢丢的感觉,就足以让他馋涎欲滴了。
只可惜今天差那么一点就要得手,却生生被那见贵横插一杠子把人带走了,实在是让他窝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可泄,只能随便弄了两个宫人发泄了一下,折腾得御书房里一片狼藉他才罢休收场。
回了自己宫中,他立刻叫了身边的暗卫过来。
他母亲和朝中大臣现在都一门心思在对付镜州的老二,却没把多少精力放在老三身上。可是他心里最惦记的却是老三身边的那个绝色小太监。
宫中几番大清洗都没有发现他的行踪,那定然是跟着尚昕逃出去了。而且那小太监武艺高强,一身怪力,应该轻易不会就死了,想必应该还跟在尚昕身边。
所以——
他召来他专属的禁卫队长:“上次让你找的人还没消息听说臻王到了苍州,且拿出先皇遗诏要在岭北称王,他既然行踪已定,那个人应该也在他身边,你们赶紧去找,我不管你们使什么手段,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给我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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