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过后的天气异常的好,碧空如洗,烈阳当空。
容宣同陆书言走在宫道上,他顺势问了一句,“你同郡主的婚期是不是快到了?”
陆书言苍白的没有血气的脸色更加的白,面色虚弱,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大好,他不是很想提起郡主那个人,他轻轻嗯了一声,叹息道:“是啊,快了。”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到了两人的婚期,方才陆书言在御书房里便是妄想最后挣扎一番,求皇上退了这门亲事,可已经定了亲,怎么能是他说退就退的呢?
再说,陆家本就是平平无奇的家世,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陆言书咳嗽不停,脸涨的通红,容宣身为他的好友同窗,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不甘愿?不过旁人的家事他却是管不着的,他笑了笑,“你身子不好,且放宽心,我瞧着郡主性子爽利,也是个不错的人。”
“或许是。”陆书言嘴角微扯,浅笑了一下,只是弧度略微有些讽刺。
两人走在半道,正说着话,容宣眉头高高扬起,目光玩味的看着不远处穿着黑色朝服的男人,他上前去,不避不躲,拱手道:“陈大人还没走?”
陈阙余的眼神可以说是淬着毒一般,锐利的眸光死死的钉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陆书言,他止不住的冷笑,“在等你。”
容宣故作吃惊,“陈大人等我做什么?”
陈阙余相当佩服眼前这人的演技了,在此之前,他在自己面前演的滴水不漏,能屈能伸,把她藏得严严实实。
他冷冷的瞥着他,说道:“有要事谈。”
容宣抿起唇角,微微一笑,“还真是不巧,我同书言也有要事相谈。”
陈阙余忍了又忍,“也罢,那就下回再说。”
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的多,原以为他见了他会想冲上去掐死容宣这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
容宣越过他的身子,径直朝外走,陈阙余忽然捏住他的肩膀,双手力道极大,好似所有的怨气都加诸于这双手上,他磨牙道:“容宣,往后的日子你可得小心点。”
容宣面色如常,十分淡定的挥开他的手,笑眯眯的回:“多谢你提醒了。”
“不客气。”
陈阙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阴沉,缓缓闭上眸子,想到那天他上门的炫耀,杜芊芊怀了他的种便让他开心成那个样子。
陈阙余倒想知道,若是杜芊芊肚子里的孽种生不下来,容宣是不是会疯了。
他咬牙,脸色比起平常要更狰狞,他是绝对不会让杜芊芊将那个孽种生下来的,她是瑾哥儿的娘,是他的妻子。
哪怕他不喜欢她,哪怕他们互相憎恨,杜芊芊也不能嫁给别人,不能替别人生儿育女,不能背叛他。
回府的途中,一旁的陆书言倒看不明白了,心中十分不解,他不是瞎子,也看出刚刚容宣同陈阙余之间暗藏着的□□味,得罪皇亲国戚并不是什么好事,陆书言倒是不明白容宣心情大好的原因。
他忍不住问道:“你同陈大人是怎么回事啊?也不懂你在高兴些什么。”
容宣轻笑,故作玄虚,“自然是有值得高兴的事情,你且等着,估计过段时间,陈大人就要和你一样,有喜事了。”
陆书言愣了愣,随即叹道:“也不知哪家的姑娘有这种福气。”
在外人眼中,嫁给陈阙余这种货真价实的权贵,确实是一种福气。姑且不论陈阙余相貌上佳,长得出色,单是他后院清静这点就比太多人要好,哪怕是之前死过一任妻子,嫁过去当续弦也没什么大碍。
容宣听见“福气”二字后,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刻,“是啊,嫁给陈大人的确是好事一桩。”
这话里讽刺意味深深,谁嫁给陈阙余谁就是那个倒了十八辈子霉的倒霉蛋。
那个男人,骨子里透出来的便是绝情。
在杜芊芊死后的五年,容宣曾经明里暗里试探过他许多回,为何还不娶妻?陈阙余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语焉不详。
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没碰见合适的喜欢的姑娘,可容宣心里清楚,他就是放不下杜芊芊,他就是对她的死耿耿于怀。
没关系,他不承认最好了,等到他大彻大悟那天,他才会察觉,此生所爱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远到一个这辈子都没法触及的距离。
容家的马车将容宣送回了府,随即又将陆书言送了回去。
头顶的日光越来越烈,将前两日落下的雨水带来的清凉之感冲击的干干净净。
容宣面色愉悦的去了杜芊芊的屋里,一路走过来额头上还冒了汗,整个人身上也热乎乎的,林轻赶紧拿上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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