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舜到达垠口已经有八日,她走遍了这个人迹稀少的贫瘠小县,认真研究地形地貌,选择出最为合适的地方,画在了图纸上。
夜晚,繁星明亮,谢韫舜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沐浴。这处安全的农家小院过于简陋贫寒,颜留随行带有舒适的营帐,便搭建在院中东南角宽敞干净的地方,让她歇息在营帐中。
万籁俱寂,烛光摇曳,她放松的躺在浴桶里,准备明日一早返回,能赶到春分前两日进京。
忽然间,阔步而行的脚步声传来,听到营帐外的木桃和木梅轻声行礼问安:“奴婢拜见皇上。”
皇上?贺云开来了?他又像上次一样出宫?
谢韫舜一怔,便见贺云开掀帘进来了,他一袭淡蓝春衫,伟岸俊逸,披星戴月而来。
她在浴桶里的身子向水下滑了滑,先是命令候在营帐外的侍从们退下,随即望着渐行渐近的他,心绪不宁,冷静问道:“皇上又是私自悄悄出宫?”
贺云开面带笑意的坐在浴桶边,双臂懒散的搭在桶沿,温言道:“岂能。”
“嗯?”
“朕自从上次擅自离京去岐蜢山后,太后就下了严厉的命令,没有她的懿旨,谁敢放朕出宫就杀谁满门。”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问道:“太后轻易的允许了皇上出宫来这里?”
“岂会轻易。”贺云开的目光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滑过她优美的皓颈,趁着朦胧烛光,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水里的身子。
谢韫舜察觉到他的目光所在,水里避不可避,便大方的随他打量,清醒问道:“太后怎么允许了?”
贺云开平和说道:“太后的心情微妙。”
谢韫舜一诧。
贺云开的视线轻抬,注视着她,道:“朕临幸了翟容容。”
闻言,谢韫舜心下一惊,她愕然的盯视他,他的神情坦然,像是发生了一件很正常的事那样坦然。顿时,她的心震惊的狂跳,跳的太剧烈,震的悸痛,痛的难受。
“皇后离开京城之后,容容就奉行皇后的委托,进宫多陪侍朕。”贺云开的眼神温煦,笼罩着她无处安放的惊慌和痛楚,“以皇后精心挑选、极力认定的准贵妃的身份。”
谢韫舜深吸口气,尽量镇定的问:“皇上为何临幸她?”
“为何?”贺云开认真的想了想,认真说道:“皇后授意她多陪侍朕,她就有的放矢,整日主动的陪侍朕,着坦胸露乳的薄衫,跳妖娆艳媚的舞,弹奏撩人心弦的曲子,媚眼如丝……”
谢韫舜冷然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被诱惑了?”
“岂会。”贺云开郑重的慢慢摇首。
“嗯?”谢韫舜一丝不苟的盯着他。
“直到太后设宴荣盛宫,敬朕喝被下了春药的酒。”
“你喝了?”谢韫舜自然知道春药是何物。
贺云开平静说道:“喝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酒后无德?”谢韫舜的眼底薄凉,心里寒冷,冷的疼。
“身体需要。”贺云开语声平和。
谢韫舜不可思议的蹙眉,身体需要?他没有因被下药有任何不悦,反而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
贺云开的手浸入浴水中,无意的撩水,温言道:“放心,朕事后让她服下避子汤了。”
谢韫舜眼帘一垂,闭目,心绪繁杂。他竟然临幸了翟容容,出乎了她的预料,她以为他是绝不会指染容容。
是她失算了?还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谢韫舜苦恼的隐隐一叹,她有时觉得他是高明之人,有时又觉得他很平庸,总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他一直是固定的某一种人,只是一直被她高估或是错估了。因为,她对他一直持有盲目的偏见,始终无法真切的看穿他的真面目,从而无法做出精准的判断。
很矛盾的一种偏见。
“皇后?”贺云开轻捧起她的脸,瞧着她复杂的神情,若无其事的道:“皇后特意安排她陪侍朕,她那么温柔可人,一副恭候朕临幸的娇媚模样。朕年轻力壮,**旺盛,临幸她,难道不是在皇后的意料之中?”
不是!谢韫舜几乎要脱口而出,她硬生生的偏头,使脸颊顺势离开他的手掌,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似的。
“皇后?”贺云开凝视着她的侧容微不可察的一笑,轻握着她的肩,让她面对他,笑意已敛,温言道:“怎么了?”
谢韫舜稳了稳心绪,从容问道:“她是处子?”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跟皇后一样,没有落红。”
谢韫舜直白的再问:“她是处子?”
贺云开反问:“难道不是?”
谢韫舜极其冷静的道:“在选妃验身之际,皇上会证实已临幸她,她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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