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想闹就闹。”谢远川摸了下她满是泪痕的脸,道:“我好像还没有听过你诉说对皇上的爱意,类似于‘我心里只有皇上,绝不嫁给你。’、‘我爱皇上,这辈子只爱皇上一人’、‘我爱皇上爱的死心塌地,你永远比不了皇上的重要’这样的话。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你说给我听。”
翟容容吓的花容失色,怎么有种要被野兽按在利爪下蹂躏的感觉。
谢远川忽然长臂一揽,把她拦腰夹在腋窝下带走。见她挣扎,大手在她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停住脚步,低声道:“还是你想在这里诉说?”
面朝下的柔弱女子羞耻的不敢动了。
谢远川走出茶楼,脚步停驻片刻,又带着她回到空荡的茶楼里,把她放坐在桌子上,他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高大,她娇小,二人几乎是平视。他轻踢弄着她的玉足,道:“就在这说。”
翟容容四下张望,好似只有他们二人,颜留呢?颜留的随从呢?人都去哪了?皇上真的走了吗?
谢远川面容刚毅,透过洒进的月光隐约看到她的神情,怯懦、娇滴滴、委屈、柔弱,软的一捏就碎,仿佛是晶莹的珍珠做的。
翟容容揉着衣角,心惊胆颤的咬着唇,倒吸着凉气。
“快说。”谢远川催促着。
翟容容吓一跳,心要跳出来了。
谢远川笑了笑,不慌不忙的道:“那么爱慕皇上,不介意用恶劣献身的招,却介意说出爱慕皇上的话?”
翟容容羞于听他的揶揄,鼓起勇气道:“我喜欢皇上。”
“你对他朝思暮想?日夜思念难忘?”谢远川语声轻淡。
翟容容捂住耳朵,抓心挠肝般的道:“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了?”谢远川把她捂住耳朵的手拉开,不急不躁的道:“说,都说出来,痛快说,怎么痛快怎么说,尽情说,怎么尽情怎么说。”
翟容容抿嘴不啃声,一个字也不啃声,急的直冒冷汗。她领教过他的可恶,不敢想象他这时正襟端坐,下一刻会怎么把她撕了。
“换个地方?”谢远川很有耐心跟她耗。
翟容容赶紧柔声道:“不不,已经说完了。”
谢远川抚平被她揉皱的衣角,道:“你后日就穿红嫁衣嫁给我了,不想见见皇上倾诉衷肠?不最后争取一次?皇上看到你楚楚动人的柔美模样,可能会动容的封你为嫔妃,不如试一试?”
翟容容心里揪疼,她刚刚试了,完全无济于事,皇上毫无动容,平静的无以复加,宽厚的说了些道理。
“何不试试?”谢远川看尽她的落寞。
“不要了,我该回府了。”翟容容觉得无法呼吸,背脊发凉。她语气发软,带着急切的哀求,轻道:“你能送我回府吗?”
“能。”谢远川低低一笑,双手握着她的双臀,把她身子一提,使她跨坐着在他怀里,再过半个时辰送她回府不迟。
茶楼的三层,贺云开和颜留正在谈事,隐约听到了可想而知的声音,连续不断,不是暴力强迫。贺云开若无其事的把厢房的门关上,声音被隔绝了。
颜留继续说道:“那姑娘八面玲珑,你先把她纳为嫔放在后宫,方便做事。”
贺云开道:“为宫女即可。”
“一个小小的嫔也不纳,你在意皇后的感觉到了这种地步?”颜留不可思议,据他所知,贺云开在大婚之前,始终对皇后的兴趣一般。大婚之后刚刚三日,就对皇后兴趣盎然。渐渐,兴趣日益加深到了欣赏的地步,欣赏之后是着迷、投入、在意。在意皇后的感觉,也在意皇后的行为,连制裁翟太后胜利的大好契机全拱手奉给了皇后。
他知道贺云开洁身自好,一直对女子都平静的保持距离,身为皇上纳个嫔,有名无实,无伤大雅。
“在这种事上,我绝不能和她有隔阂。”贺云开不掩饰对皇后的在意,因为他知道了皇后不高兴他和别的女子接触。
“我们安插的后宫女官和禁军统领几乎全被皇后换掉了,你还坐视不管?”颜留认真问他,没有了平时的慵懒嬉笑。
贺云开道:“当然管,我自有安排。”
“是啊,否则贺元惟再措不及防的出手时,你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颜留依旧心有余悸,还好当时翟太后选择的一卫是他们的人,如果两卫全是翟太后的人,凶多吉少。
贺云开沉默片刻,郑重问:“颜留,平心而论,是我包藏祸心抢了他的皇位?”
颜留想了想,道:“如果把前因后果说给别人听,稍微揣测一番,都会觉得你是包藏祸心。”
都会觉得?谢韫舜也会这么觉得?贺云开决定坦白告诉她,在当她从别处听到之前。就像是以往主动坦白一样,在事态没有发展到严峻之前,心平气和的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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