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宽阔的朱雀街上走来一对父子,玉娃娃似的的小人儿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儿转,稀奇的看着周围不同的风景,扬起手指指着路边走动的小孩啊啊叫,他在宫里可没见过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赵衡颇有闲情逸致的抱着赵保儿四处溜达,路过京兆府不动声色走了进去,衙门口围着一干百姓瞧热闹,傅雷在前头开路,一路畅通又悄无声息的进到公堂角落里。
惠王正听胡家人说的入神,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猛一回头看见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赵衡,惊讶极了,又连忙起身让座,随后又有人搬来一张圈椅给他坐。
“皇兄怎么出宫了?”
赵衡低声道:“听说有热闹,来看看。”
这倒真是个挺大的热闹,惠王腹诽着,见赵保儿盯着他看,拍拍手朝他伸过去,看他要不要自己抱,赵保儿大约被同一个人抱的时间长了,爽快的张开手让惠王抱着,公堂内人不少,他看来看去竟是一点都不怕。
刘禄听着大理寺卿胡传文胡父所言正头大,下意识看一眼惠王所在的角落,惠王怎的抱个娃娃?再看一旁却不知何时加了一张圈椅,落座的是一位锦衣公子,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上朝时见过的那位——
刘禄想站起身却发现腿软了,跟在赵衡身后的王儒章微微摇头,示意他继续。
胡兄,你可自求多福罢!
胡传文正慷慨激昂的指责蒋氏血口喷人,他为官多年积威深重,蒋氏听他开口已经缩着肩膀面露惧意。
“大人,蒋氏血口喷人!她是想做正妻不成,故意诬陷我儿!我的儿子我自己认得清楚,夫人也是看着他长大,万万没有将别人儿子当成自家养的道理!”
胡夫人亦附和着,匆忙被带到公堂来的杨婉莹与你胡彬皆是满脸惊慌。
“大人,民妇不敢无故诋毁胡公子,民妇只为自保罢了。”蒋氏扫一眼面色苍白的杨婉莹,眸中闪过一缕深思,她尚不知丈夫到底是谁,可杨婉莹未免太过镇定了……再看那小公子,羸弱瘦小,只一双眼睛大的惊人。
“可胡家人都断定此人就是胡家长子胡海,你可有别的证据证明,容本官提醒一句,他们都是有品级、诰命在身,你若无切实可靠的证据,那就是死路一条!”刘禄官帽都被冷汗浸湿一层,照着惠王先前的意思,上头大约是向着蒋氏的,他提示一二也是应该的……罢?
蒋氏问杨婉莹:“这位夫人可曾知道此人身上有什么印记?胸口有什么特征?”
杨婉莹脸色微红,讷讷道:“光天化日之下,夫人何必如此不知羞耻?”
“民妇哪里不知羞耻?我不过是要辨别此人是谁,夫人羞辱我,就以为我不会再说下去吗?”蒋氏的轻蔑不屑掩饰。
“肃静!”
刘禄转向杨婉莹:“杨氏,把你知晓的特征说来听听!”
杨婉莹抱紧胡彬,低声道:“妾身不记得夫君胸口有什么印记!”
“民妇来说!此人胸前有一道刀疤,是两年前新划伤的!是他自己用簪子划伤的!因为京中胡大人给他寄来一封书信,要他按着划伤形状在胸口弄一个一模一样的!书信在此,请大人过目!”
蒋氏奉上书信,信纸褶皱很深边角泛黄,是经年累月折在一起弄出来的痕迹,她拿出这封信,胡传文脸色一变,眸中淡然转为惊恐!
刘禄认得胡传文的字,粗略看一眼就可知这确实是胡传文的字,若说字还能有人仿写,可印鉴是胡传文的,见过的人不多,总不能有人能伪造的出来罢?
“胡大人,你有何话可说?”
胡传文自然咬死是旁人伪造的。
蒋氏冷冷看他一眼,道:“堂上这个胡海额头上的伤疤是新划的,三年前还是一道新伤,真正的胡公子,额头上的伤疤是自小就有的罢!”
胡海的伤疤自小就有,传言是胡海刚出生时有仇家寻仇,没来得及杀胡海,只在他额头划了一道疤,随着人长大不但没消下去,反而越长越显眼,堂上胡海的伤疤看起来也像是刀划伤的,看不出什么差别,但有这么多疑点在前,刘禄只能认真审下去,从胡家带回来的五六个老嬷嬷老家丁,却都一口咬定此人即使他们的大公子胡海,场面一度僵持下来。
可蒋氏淡然跪在那儿半分不惧,明显还是有后招的。
刘禄审了大半天得不出什么结果,正犹豫时,又来一张纸条:收押。
他吃了定心丸,一拍惊堂木,道:“此案有诸多细节待本官查证,只涉案一干人等需暂时收押京兆府,容后再审!”
胡传文没想到刘禄这么不给面子,怒道:“本官乃朝廷正三品官员,你无陛下旨意,怎可将我等收押!”
刘禄眼皮不抬:“本官没说要将胡大人收押,只说将蒋氏等人收押,毕竟她有诋毁朝廷命官的嫌疑,胡大人觉得呢?”
胡传文松一口气,笑道:“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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