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却暄发愁的揉了揉额角:“那陛下他打算什么时候选妃,什么时候搬出凤和宫?”她对大婚晚上的惨痛经历依旧记忆犹新,全然不想过多重复。
辛幼娘急了,戳了戳她的脑袋:“这不是正好,陛下在这儿住着,主子有孕的几率不就更大,若是能早早生下嫡长子……”
殷却暄垂眸,若是嫡长子时她所生,殷氏就是嫡长子的外家,那影响力必定会更上一层楼,对现在岌岌可危的宣王一脉来说,是好事。如若她生的儿子有幸成为太子,其中益处不言而喻。
况且如是生下嫡长子,有子嗣傍身,也能保得自己安稳,至少在宫里有一席之地。
“可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一个母亲……”以她的愚蠢,就算生下孩子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一个人跳进火坑里就算了,不能带着自己的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孩子生下来就知道了,谁还不是从第一次当父母亲开始的。您和善,陛下也看着不像是绝情之人,有了父母庇佑,这个孩子会好好长大的。”辛幼娘言语中不乏暗示。
“幼娘,你是说,若陛下有心护着,这个孩子就会平平安安的长大?”殷却暄抓住关键词。
辛幼娘讳莫如深的点头,拍了拍她的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没有说一个皇帝护不住的人。您与陛下好生相处,总归积累些夫妻情分,陛下不会不念旧情的。”
“可是我又些害怕,我自小就不聪明,又骄纵,最不会讨好人,最近与陛下相处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陛下搬来凤和宫与我朝夕相对,若是我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怎么办?”殷却暄不由得苦恼起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的性格千种,不一定要伏小做低战战兢兢来讨好,您与陛下是有一辈子要共度的,伪装也伪装不了一辈子。您的小心思也瞒不过陛下,倒不如适当坦诚些。”辛幼娘摸着殷却暄的头发细声劝慰。
姬亥从外进来,示意众人噤声,不预备打扰殷却暄歇息,却不小心听到了二人的交谈。
他的心情说不出来,有些复杂。
他爱满满至深,却不敢言语中表露,满满本就对他怀有戒心,他若是情真意切的诉说真情,定然是要吓到她。
早年宫中发生的事,他更是不欲再提,眼下就陷入了僵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一步怕唐突把人吓跑了,退一步实在不甘心。
他原本想要循序渐进,但这样磨人的进度简直要把他逼向疯狂的地步,他面对满满,一切都要克制。
姬亥敛眸,长长的睫毛如扇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眼尾上挑的弧度此番都显得有些落寞。
“江从,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一个人喜欢上朕,朕也不知道朕的本性之中,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别人喜欢的。”姬亥与江从自幼相伴,他什么模样江从都见过,此刻也无需避讳。
姬亥端坐在榻上,半阖着眼眸,墨发披散,阳光只透过菱花窗照在他半边的脸上,另半边脸藏在阴影下,俊秀的面容显得既颓靡又魔魅,有些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危险吸引力,黑暗且**。
江从不忍的看向姬亥,胸中上上下下想了个遍,也实在想不出姬亥有什么优点。
他这个主子,外人看来如谪仙一般完美,温文尔雅,雍容大度,实际上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心思阴暗,自私凉薄,世界上所有的贬义词用在姬亥身上都显得恰到好处。
他斟酌了半刻,方才缓缓开口:“主子您生的好看,大梁几十万的男子,没有一个如您这般丰神俊朗,翩翩如玉的了,单是这副相貌,都能让所有女儿家倾心,皇后娘娘也是人,不能免俗。”
姬亥嘲讽的嗤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再艳丽的皮囊也有化为土灰的一天,何况满满也看不见,要它又有何用?”
江从一噎,顿了顿,继续搜肠刮肚的想着姬亥的优点,许久才道
“主子您可是救了皇后娘娘一条命,险些把自己搭进去,这救命之恩,怎么不值得皇后娘娘倾心?况且于太医不是说,皇后娘娘的眼睛已经有结果了吗?娘娘早晚能看到您的脸,还不愁勾引……”
江从觉得此话不妥,扇了自己个嘴巴,改口道:“还不愁能让娘娘倾心吗?”
“朕倒是宁愿她一辈子想不起那个救命之恩,她也能过得痛快些。”当年的当事人,除却江从这个心腹,其余的都被姬亥灭口了,他宁愿殷却暄一辈子都想不起那场噩梦。
江从静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寻思,他的陛下,除却一张脸算是优点,救命之恩能在皇后面前得点儿好感,旁的品格看起来都面目可憎。现在又想做好事不留名,皇后娘娘眼睛又不好,看不见陛下的脸,陛下是打算拿什么让皇后倾心?
他虽是个以拍马屁为生的阉人的,但是做人最后的底线和良知还是得有,他实在昧着良心夸不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从:“我觉得我得当一个有良心的太监,昧良心的钱咱不能挣!”
姬亥:“江从你觉得朕怎么样?”
江从:“英明神武,俊朗不凡,心胸宽广,仁爱宽容,陛下您就是美与智慧的化身!善与良知的使者!”(雇水军吹彩虹屁,五毛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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