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看着手中的画册,意味深长笑了起来,莫名的感觉,让向真觉得,主子不会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清默出现的毫无征兆,他来无影去无踪,向真跟在郁肆身边久了,早已习惯。
他递上来一个黑色的盒子,四四方方,很小看起来像是装东西送人的,“公子,东西已经弄好了。”说完便闪身隐于黑暗当中。
郁肆卷手收入袖中,好整以暇继续往前走。
向真心里揣测,公子该不会是要送东西给那个小婢女?这算是惹毛了人,再给下一帖安抚药?
无师自通的主子,不止厉害在知道怎么调戏人,还知道惹毛了要去哄,方便下一次的调戏,主子的循环往复恶趣味就是这么牛。
“恶俗!”
尤酌不情不愿写好了三张石碑板字,看着郁肆用过的茶杯臭骂了一句,“恶俗!看的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书!”
果然是巅峰版本的房中术,是她输了。
即使是在发怒吼出的声音,娇声中带了清脆,气势的确在了,但没惊扰到人,就连杯中没喝完的茶水都没浮动一丝一毫。
像喝茶的主人一样,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对方永远猜不到下一刻他会泼你一头水。
外面黑幕沉沉,郁肆去主院用晚膳,这会子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她再守书房守到点,收拾收拾吹灯走人。
好饿啊,每次这个点去厨房肯定人去楼空,今天晚上又要饿肚子,她这过的是什么穷苦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侯夫人的手段雷厉风行,将侯府治理的津津有条,怎么不管管手底下这帮婢女,她们平级互相欺压对方,上等级压下等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优胜劣汰吗。
算算日子,再过几日便是姑姑来信的日子,周围有人盯着她,怎么出去还是一个天大的难题,要是她许久不去拿信,信要是丢了......
尤酌摇摇头,那书是她亲自藏放的,梁京城甚少有人喜欢研究道经,怎么会想到去买《阴符经》呢,多虑了应当不会丢。
下次回信必要跟姑姑说,她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么早一遭晚一遭的,等着别人逼她走,还不如自己先发制人,掌握主导权,纵使挨姑姑一顿臭骂,也要离开,她和姑姑相伴多年,姑姑视她为女儿,怎么生气也不会抛弃她不管的,平津侯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无时无刻不在水生火热中。
十天半个月还行,这要是真待上两年,她必然会提前死。
假道士心狠手辣,又惯爱装面子,且是一个渣渣道,她算是看出来了,趁她还没有确认她的身份,姑姑这时候安排的确可以,出了平津侯府,下一个藏身之所绝对不要选在梁京城,更名换姓回江南去,她就不信了,他回家没多久,他老娘会让他去江南逮人。
他要什么理由去,尤酌料定当初那件事情,郁肆绝对没有告诉侯夫人,但他身边的两个长随肯定知道,假道士已经成年,侯夫人担心他不能人道,所以急匆匆给他挑选通房,谁知道竟然选中了自己。
忒!这该死的缘分。
府里那么多对他儿子垂涎三尺的饥渴婢女,偏偏选了一个对他儿子最避之不及,怕若蛇蝎的她,真是上天折磨。
平津侯的夫人也难免太会算计了一些,她到底哪方面给她透露出对郁肆一点感情没有了,敛芳难道没有亲眼瞧见她在书房勾引郁肆吗,侯夫人找她去问话,按照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不安分的婢女勾了我儿子,侯府绝对容不下这等算计主子的婢女。
厉害一些的,把她打一顿扔乱葬岗也可以,还叫人验她的身体,等等?尤酌忽而想到,假道士给她安排院子,这就是默认了他娘的选择,他要是晚上摸到她的院子找她伺候怎么办?!
手腕子上的守宫砂的确是有,但也只是装装模样,要真到避不开的时候,他对她霸王硬上弓,她要是把他杀了,以平津侯府的地位,还不去江南端了她的老窝。
尤酌一张小脸登时吓得煞白,她要怎么办才好。
郁肆疑心重不好糊弄,她之前在江南好歹听那些个来酒坊喝酒的光膀子大汉,满口荤话讲过一些什么,初经人事的玩起来,是有一层阻碍的,会流血,已经被人开过花苞的,没有阻碍,一试便知。
当时她听得津津有味,还曾怀疑想到真有这个事情,莫不是他们互别乱遭讲的?后来姑姑说那些个大汉子惯喜欢去花楼找花娘玩,还在糟蹋过良家妇女。
那他们说的话必然是真的。
假道士那夜翻来覆去的,她身上那层阻碍肯定早就不在了,骗过了侯夫人还有验身的婆子,到了这里,这个谎要怎么圆。
到了门口郁肆伸手拿过向真手里装吃食的食盒。
向真是个会看眼色的,公子肯定不希望旁人打扰他撩小婢女,所以他守在门口。
尤酌想得太入神了,直到身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写好了?”手中拿着的纸被抽走,尤酌忙从太师椅上起身用袖子擦擦她坐过靠过的地方,退到一旁,给郁肆让道,扯出一个笑脸,“公子您坐,奴婢给您擦干净了。”
郁肆从临摹上的纸面上抬眼淡扫过面前这个小矮子不自然的神色,他没问但心上已经留了几分注意,向真说的话可取,他认真想了想若是找了她不杀,那就留她的下半生陪在他身边赎罪。
既是赎罪,那就有点赎罪的样子。
他最看不得她嘻嘻哈哈,没点正行的模样,哭也丑,不哭也丑,就这么丑的模样,冯其庸竟然也能看得上,
说到底,还是他没把她治安分了。
为了继续治理小娘皮,使她安分一些,郁肆落座后,故作沉思认认真真翻看着她临摹的《玉房秘诀》,一字一句看下来,发现小婢女还挺乖觉,确实认真写了,竟然让人挑不出错处,没等郁肆想到怎么挑刺儿,旁边伫立的人,肚皮传来一声咕噜噜的叫声。
她也不觉得尴尬,焉巴巴看着郁肆提来的食盒。
有心无力的想着,假道士已经在主院吃过饭了,这个食盒是提来给她的,于是她转头捂着饿得平坦的小肚皮,娇声喊,“公子~奴婢好饿呀~”抬起爪子指了指面前的食盒,“能不能.........”
能不能给赏点吃的。
假道士也坏,他恍若未闻理也不理,尤酌以为他没听到,便动了歪心思,食盒有三层屉格,又比较高大,一只嫩白的手悄无声息伸了过去,就快到碰到屉格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宣纸,将食盒拉过来。
妄想暗渡陈仓的嫩白爪子在空中显得那么突兀,尤酌暂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乱来,“公子不吭声,奴婢以为公子默许了,才打算自己伸手拿。”
“不问自取视为贼。”郁肆觉得有必要好好教教她。
尤酌满不在意的撇撇嘴,“奴婢已经问了,公子不回。”言下之意便是谁叫你装聋做哑。
郁肆往后一靠,目光直视她,“这是本公子喂野猫的粮食,要是给你吃了,野猫吃什么,那猫饿了一天,好不可怜。”
野猫可怜!她就不可怜了!
尤酌咬咬下唇不吭声,默默缩回手,满腹都是对郁肆不人道的做法嗤之以鼻,人还饿着呢,喂什么野猫!这年头在权贵的眼里,野猫都比她过得好,没人情味的假道士,除了一张脸一双手,他整个人在她这里什么都入不了眼,必须要早点把消息给姑姑递去,她要离开!
小婢女的唇很是饱满,她的脸白却丝毫不影响,像别人一样唇无血色,她的唇即使不擦口脂也呈现出淡淡的蜜桃粉色,有光泽还很诱人,她对他的话很是不满,微翘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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