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倒了一杯茶,“尤坛,你不是喜欢酌儿吗,我给你个机会,击垮郁肆,尤酌和你过,我亲自给你们操持亲事。”
“真话?”尤坛欣喜若狂,看向尤酌紧闭的房门,“她愿意了?”
赵依点头,她了解尤酌,十之八/九,是愿了。
“她怀了孩子,你能不能接纳?”
尤坛扬头喝了一口酒,“小爷看重的是这些吗?要不是尤酌,我弄死他,也正是因为尤酌,我当是自己的,养着就是了。”
“好,明日午时,就在酒坊,好好准备,在此之前你别去闹酌儿了,她也需要休息。”
“知道了。”尤坛撇了撇嘴。
不过一天,他等了许久,也不差这点时日。
想到那个张狂的脸,尤坛又喝了一口酒,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尤坛原本想,趁着送饭的间隙,看看小娘皮,谁知道她半点不领情,门也不开,叫他把饭菜放门口,然后走远一点。
她才出去拿。
尤酌本来没有胃口,但是为了腹中胎儿,总要吃,吃过饭后,又喝了一大碗安胎的汤药。
前些日子吐多了,最近好了许多。
夜晚凉风习习,江南的水河旁的树上,挂着一河沿的红灯笼,亮起来时好看极了。
尤酌倚在窗边,看着远方的景物,来往的人群,发呆。
她以为回了江南就能相安无事,不曾料想,郁肆竟然跟来了,他跟着来做什么,要是姑姑发狠,他只怕要回不去。
不对啊,她担心这个疯子做什么,疯有疯的活法,他就算沦落到惨不忍睹的田地,就那张脸,也能让许多少女前仆后继。
买个宅院也要买在胭脂巷附近,只怕到江南寻她,也只是个借口。
绕不开的弯子,怎么总是频频想到她,尤酌看着手里的念珠,浅桃粉的珠子,成色是真的好,在月色下盈盈生光,潋滟水波。
尤酌关上窗。
躺回床塌上,才放下幔帐,阖上眼皮准备休憩。
忽然窗棂处传来一道吱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尤酌倏尔坐起,撩开幔帐,就见到床塌边立着的那个人,背着月光,即使隐在黑暗里,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灼人。
不是郁肆还能是谁。
尤酌皱眉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问完,她才觉得这句话有错,立马冷讽,“堂堂平津侯府不可一世的世子爷,竟然做起来翻人窗楹的登徒子行径。”语毕,她撇开头骂,“孟浪!”
郁肆勾了勾唇角,大踏步过来,“翻窗算什么,只要能踩到尤姑娘这朵娇花,便是爬粪池,本公子也愿意。”
说罢,他已经在脱靴子了。
尤酌倒退,她瞪大眼睛,指着他,“你干什么!谁允许你上来了?”说罢,她护着肚子往后缩去。
郁肆拍拍空出来的位置,“你让我,我岂能不受。”
尤酌瞪他一眼,“不要脸。”她明明是怕他兽性大发,害怕避让,怎么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她在邀请他上来。
尤酌往外挪了一点,郁肆轻笑一声,将她捞到怀里。
灼热的呼吸,“原来,尤姑娘在投怀送抱。”
尤酌:“............”
您能不能要点脸。
“放开我。”她挣扎着,郁肆将她捞了个满怀,纵使再怎么动,也只是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满怀香软,前些日子莫名的空乏找回来许多,郁肆闭着眼睛,任她闹腾。
尤酌在做困兽之斗,她的脚屈着,又不敢大力动,怕动胎气,她听人说前三个月的胎气不稳。
郁肆起了坏心思,他跟尤酌说,“本公子听人说,你们姑娘家,总喜欢说反话,不要便是要,你要本公字放开你,便是要搂紧些?”
他收紧双臂,将小娘皮困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青丝里。
“如此,可还满意?”
满意你个头,尤酌快喘不过气儿了,偏生她听了这话很气,郁肆常年在道观,才去胭脂巷多久,就学会了这些油嘴滑舌的腔调,尤酌听了很来气儿。
她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嘶着嗓子喊,“你滚开。”
两人本来就挨得近,尤酌气喘娇娇,郁肆横着的手,能感受到她绵软的起伏。
小娘皮早就洗漱了,她身上只穿了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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