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对峙和想破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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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监察御史,有纠察百官之责。我怀疑你在调查第一酒楼隋风云的案子时,徇私枉法,偏袒周小绿。”梅子言反驳道,“秦寺卿何不说清楚,你与周小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我刚刚命人将她缉拿进府,秦寺卿便追来了?想必秦寺卿自己也在怀疑周小绿,奈何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怀疑她又舍不得她,所以就暗中监视她?”

“周小绿涉案的情况,我俱已陈述给陛下。梅御史不了解案情,就不要随便妄下断言。这案子当初彻查得很清楚,陛下与长孙公、房仆射、魏仆射皆知情,并对于我提出的处置办法予以同意。梅御史在不了解案情的情况下,怀疑这个那个,未免可笑了些。”

秦远随即收起令牌,令属下即刻去宫里参报。

“便说梅子言仗势弄权,违法不从,甚至抗旨。”

秦远说罢,便拂袖转身,意欲离开。

梅子言犹豫了下,无奈命人去放了周小绿。

“人可以交给你,可你若把周小绿给我弄丢了,我定找你算账。我这就进宫跟圣人请旨!”

秦远见梅子言说话底气十足,似乎有什么把握。这案子秦远并没有徇私,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上去。他行得正坐得直,便不怕这些。

周小绿被押过来的时候,面容一直冷静如常,但她一看见秦远,立刻挣脱,快走冲到秦远身边。秦远随即问周小绿是否受过酷刑的审问。

周小绿摇头,“他们是吓唬我来着,但我什么都没说。”

“可逼你吃过什么东西?或是对你动手动脚?”秦远再问。

周小绿表示没有。

梅子言在旁听秦远这些问话,气得瞪着秦远。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您说呢?”秦远反问。

梅子言更气,“秦寺卿,您可要弄清楚,我只是请她来协助问话,并没有对她动粗。”

“可我有人证,说你的人强押她上了马车。”秦远请梅子言不必解释,有什么话等在圣人面前分辩的时候再说。

梅子言冷哼数声,先行拂袖而去。

周小绿对秦远行礼,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秦大哥我——”

“先去大理寺。”秦远令她上马车。

周小绿一听说要去大理寺,愣了下。

秦远觉得周小绿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等到了大理寺,秦远带着周小绿去了侧堂,令文书在旁记述口供。

“因为你身份特殊,又被御史大夫盯上了,这次的问话必须要记述成口供,希望你能理解。你因何突然回来?”秦远问。

周小绿犹豫半晌,“因为私事。”

周小绿尴尬抬头,对秦远道:“我听到了一些消息,临时改了主意,便想回来看看。”

“看什么?”秦远追问到底。

周小绿憋了片刻后,看出秦远一定要知道答案,隐晦措辞解释:“看看我种得那些樱桃有没有人浇水,有没有发芽。”

秦远愣了下。

“秦大哥不必多想,我不会给秦大哥添麻烦。”周小绿言语平淡地解释,她转即问秦远是如何发现她回来了,而且还派人监视了她。

秦远:“正是因为那些你种的樱桃,都新鲜浇水过,顾青青每天忙活点心铺都快忙不过来了,哪里会管这些。她自己也说,不曾管过。”

周小绿无奈地笑,“原来被秦大哥看一眼就发现了,早知道我就不藏了。”

秦远试探栽问周小绿,是否真的没有别的事情。

“可你之前明明都想通了,才会跟着你的叔父大娘们走。”

“离开那会儿是觉得想通了,但离开之后,走得越远,就越明白什么才重要。是要心死了,继续走下去,还是回头拼命争取,我暗暗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想,让心活着。”

周小绿缓缓抬眸看着秦远,她面色淡然,语调波澜不惊,听起来她好像就在单调地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

坐在秦远左侧首边的文书,愣愣地端着毛笔,垂眸不敢乱瞟,尴尬地不知该不该把二人的对话写下去。这哪里是在记述证供,分明就是在记录女孩子表达爱慕之言。

秦远默了片刻后,问周小绿:“那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来找我,而是去找顾青青?”

“找秦大哥有用么?”周小绿反问秦远,眼睛里有意味不明的光亮闪烁。

秦远又一次愣住,微微蹙眉。

“我知道秦大哥的性情,去找秦大哥,不过是给秦大哥徒增麻烦。我只是让自己心活着罢了,并不想逼秦大哥什么,能留在长安城远远看着就够了,并无多求,也并未曾想过令秦大哥知道我的存在。”

周小绿依旧是语调平缓,面容淡漠,殊不知此刻她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紧张害怕地几近窒息。

“真不想再给秦大哥添麻烦了,可而今还是给秦大哥添了麻烦。”

秦远从周小绿陈述的话语里总结出了可疑之处。

“你刚刚说你听到些消息,临时改了主意,什么消息,在何地听说?”秦远让周小绿尽量说得细致些。

“大概十二三天以前,我们出了关外,在路边歇息的时候,听到另一拨人也路边休息的衙差,讨论说长安城现在热闹,有好多美人儿追着秦大哥相看。

后来我们赶路,在客栈、酒馆都听到不同的人议论。本来打算就此不再想的事,耐不住这一次又一次听,大娘和叔父们都看出了我的心思,又来劝我。我挣扎很久,才最终决定回来。”

周小绿很庆幸自己及有处惊不变的本领,不然此时此刻她一定说话磕磕巴巴,脸红的跟红屁股似得丢人。

十六天之前,秦远在朝堂拒婚尉迟敬德的事情才刚刚发生。那时候,周小绿已经走了数日,人出了关外了。时间差只有三天,从长安城骑最好的快马至关外,日夜兼程,才勉强能够这个时间。

很显然当时周小绿听到的消息,是有人快马加鞭特意赶去宣扬的。再此之后,她所遇到的‘议论’,想必也并非偶然,皆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为什么有人想要周小绿回来?

秦远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一番周小绿,倒把周小绿给瞧愣了。

“出什么事了?”周小绿很了解秦远,瞧秦远现在的这架势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难道我被人算计了?那些消息是故意传给我听得?”

秦远点头,命人立刻去请御医。

半个时辰后,孙御医抵达大理寺。给周小绿诊脉足足一炷香之后,孙御医接着又沉默许久。

“怎么样?”秦远

“脉象隐隐有怪,起初切脉倒像正常,但过一段时间便微微有些虚缓,之后复而又正常了,却探不出什么缘故。”孙御医跟秦远表示,这种脉象大概也就只有他能诊断出来,若是换做别的大夫,很难查出来。

孙御医知道秦远之前接触过痋术等等奇异之法,遂问秦远,这会不会是中了什么东西后,才会显现出来的脉象。

秦远也不了解这些,摇了头。转即他想到了陆巧儿,便命人去请她来。

陆巧儿仔细检查了一圈周小绿,先看舌头,再看眼底和胳膊上的血管,又放了些血,都没看出什么。

陆巧儿摇了摇头。

“现在是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有很多人起在中一些蛊的时候,瞧不出什么症状。蛊虫并没有进入血和皮肤之中,只在腹内刚开始滋生,那这种时候除了开膛破腹,是查不出来什么的。”

“你姨母呢?既然你母亲是苗疆人,想必你姨母也是,她应该懂一些?”秦远问。

陆巧儿应承:“对,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姨母从来不愿我谈这些事。她说蛊是邪术,她不会再用,更不会再提,也希望我别提,所以我都不敢在姨母跟前讲这个。不过这次是秦大哥的请求,她或许会给一个面子,我去请她来!”

秦远应承,请陆巧儿务必把马氏带来。

不久后,马氏就被陆巧儿带了过来,她大概看了两眼周小绿之后,就给周小绿诊脉,然后对秦远摇头。

“抱歉没帮上秦少卿的忙,我也看不出什么来。”马氏怀着歉意对秦远道。

秦远忙问马氏,都有什么蛊在中了之后,瞧不出端倪,“一般要多久之后才能知晓?”

马氏看一眼陆巧儿,对秦远淡言道:“这说不好的。”

陆巧儿应承:“蛊有太多种,而且就算是同一种蛊种在人身上,也是因人而异而导致发作时间不同。”

秦远又问马氏都会什么蛊。

马氏摇头,“蛊为邪术,是最害人的东西,我从没有用过。而且从有了生源之后,我便一心只想教好他,早就忘了自己是苗疆人了,现在真快什么都忘了,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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