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集市找到一家临时承兑的票号,男子拉了裘彩撷就要进去,裘彩撷却罢了罢手惹得虬髯男子朝她横眉冷对。
裘彩撷只好柔声道:“这银票可不是甚小数量,如今是乱世财不可露白。咱们得先梳洗打扮换身衣裳然后再租个马车,取到银子立刻上路。”
男子皱着一张乌黑的面孔打量着她,也像是思索她话里的意思。
“我没有银子。”言下之意,那些梳洗打扮买衣裳和租马车的事都不要指望他。
这种人在裘彩撷眼中最是无用,无论盛世乱世、顺境逆境都有自食其力的人也有坐吃山空的人,而眼前这男子显然属于后者。裘彩撷瞧着自己一身狼狈泥浆缠身一时也没了脾气,“我这儿还有几个碎银子,我去置办。”
男子不放心叫裘彩撷单独行动仍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近到她一个转身或者他一个勾手立刻能将人困在身边。裘彩撷无法值得先找了一家成衣铺子,左右逡巡了一番才装模作样地选了几套衣服,复又问掌柜,“此处可以更衣瞧瞧吗?”
掌柜见她年纪小又是个乌衣邋遢的立刻挥了挥手将人赶出去,裘彩撷一转身便瞧见虬髯男子面上隐隐不悦。她只得小心翼翼地讨好又陪着买了些衣衫,这回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在街头瞧见个卖马车的老伯,裘彩撷打一眼望去突然记起了这厮便是之前卖马车给她和林凡的那一个茶摊老板。
她立刻到了老伯跟前,背对着那虬髯男子挤眉弄眼道,“老伯,不知是否还有之前卖给我的那种马车?”
打过照面没多久老伯自然也认得裘彩撷,更何况她是林凡带来的,是以摇了摇头,“方才还瞧见那马车从街上过去呢,怎的,同小伙子闹别扭了?”
裘彩撷眼神指了指身后,又猛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小伙子?我只是想要一匹好马,不知道你这里还有没有?”
“有!”老伯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转过身去佯装挑选的样子,这才转回身来将一条马鞭交到裘彩撷手里,“便是这一匹了,三两银子是马的费用,车子另加一两。”
裘彩撷手里紧紧攥着那马鞭,单手掏出银子的时候还微微有些颤抖。她回身瞧着虬髯男子装作无事的模样,“呐,我可不会驾马车。”
男子见裘彩撷一副坦然的模样自然多信了几分,况且这马车出口在他这头显然比走路更叫他放心。
裘彩撷一进车内便急忙拉了门帘告诉男子自己要更衣,实则是悄悄打开老伯塞到她手里的纸条,瞧了一眼便扯个粉碎藏到车垫底下。她快速换好了衣裳便撩起车帘往外看,起先那男子很是不悦扬起手要打她,赔得一番笑脸和软和话他才允许她掀开帘子瞧上一眼。
就在此时一辆熟悉的马车打眼而过,裘彩撷心头一颤不要命似地往马车外跳去。行进中的马车速度不低,加上男子一直防备着她,这一下裘彩撷大半个身子扑出外头受伤的胳膊又叫他扯了一下,痛得她冷汗直冒。
裘彩撷是早有预料的,便取了方才那大伯扎在马鞭上的细针猛地刺入男子肘弯间,强大的力道将裘彩撷的手掌贯穿,好歹是叫男子吃痛松了手。
跌在地上的裘彩撷尚来不及恢复神智,眼前只那一辆马车影影绰绰地晃动不已。她只觉得双臂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没由来一股强大的意志力支持着她往马车处跑出,手掌滴落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衣袖,可她不敢停。
仿佛间已经看到虬髯男子停了马车往她的方向跑过来,世人皆是趋吉避凶,世态炎凉她是明白的。只是满大街的人同没有瞧见一般任由这男子对自己施暴,裘彩撷未免觉得心灰意冷,眼底晃满了水汽只要一个契机便要泄流而出。
一只大手扯住了她的领口,裘彩撷奋力一扑掀开了马车门帘,只见里头坐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她突然就松了口气,眼里的泪水逐渐滑落打湿了通红的鼻头。
“林凡,救我!”
裘彩撷精疲力竭,染血的手指仍然扒着车缝不敢将歇。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感官却更为清晰了,有人在她耳边怜悯地叹息,轻柔地就像幼时在皇宫阚明殿里荡的秋千一般。
长大后她再没有那般肆意妄为过,或许没有裘相和李梵音的相助她早该面临这一切,来得晚了并不是不来。
她听到有男子的声音,“玩儿成这样,你还真舍得?”
什么意思?
什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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