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来就黑,黑去就山。
秦嫀闭目假寐,酝酿睡意,忽然一道温热的体温贴近,拱了拱她,透着意外和不经意——她睁开眼睛,总是带笑的唇角微抿,朝盛世美颜的夫君瞧了一眼。
对方衣衫凌乱,修长的脖颈偏向里侧,青丝铺满枕间,真可谓是玉体横陈,令人呼吸一滞,遐想万千。
孕期中仍旧有时欲念上头的女郎轻唤:“夫君。”
做婢妾行径,肆意勾~引的郎君,适时停顿了一番,等拿乔得差不多了,才缓缓扭过头来开口道:“何事?”
秦嫀心道你太好看了。
“……”
二人之间传出一声细微吞咽。武功高强的郎君素来耳力过人,此时听见秦三娘对自己的垂涎之声,屈为人下的摄政王听在耳里,美在心中。
眼神越发得意的男人侧身撑着下巴,嘴角含笑。
竖子白衣自诩正道,行事作风一板一眼,何曾这般大胆热情地展示自己?
赵二房要叫对方知晓,斯文儒雅在火~辣热情面前一文不值。
接着微弱的光线,郎君这般体态风流,肆意散发荷尔蒙,的确熏得秦嫀有了想法。
豁出去臭不要脸做婢妾行径的摄政王,如愿以偿地被夫人捧着俊脸,好生亲吻了一番,搅得他的世界乱七八糟——总之不好招架。
“夫君总有时笨拙得令我吃惊。”
何止是吃惊。
“不过偶尔回味一下青涩的夫君,也别有一番滋味。”秦嫀轻声低低笑叹,正因郎君的生涩,勾得她越发想做些下九流之事,好叫郎君给她展示各异的神色,风情万种的表情。
摄政王身子微微一定:“哦?那你是喜欢我油嘴滑舌,技艺精湛高超,还是青涩些好?”
秦嫀伏于郎君耳畔,吐气如兰:“你何曾……油嘴滑舌过?”她将油嘴滑舌四个字,咬得分外暧昧,叫人头皮发麻:“向来,不都是我对你油嘴滑舌么?”说着,勾了勾郎君泛起粉色的耳廓。
摄政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竟无话可说。
那风流手段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下流胚子,不知羞耻地轻笑着在他耳边提议:“不若郎君,也对本夫人油嘴滑舌一回?”
赵允承的脸色,顿时蹭地一下红透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例外。
她是什么意思!
“噗嗤。”感觉郎君在抖,秦嫀发出一声嗤笑。
她的好夫君,在这事上头也不是一丝进步也无,至少眼下亦能明悟她所说的荤梗。
“你,何以发笑,我只不过是不喜欢油嘴滑舌……”摄政王说那四个字事,都感觉皮肤滚烫,太太太羞耻了。
他怎会像秦三娘那般……耍流氓手段。
……太太太太太羞耻!
不可能。
“行的,夫君不喜欢便算了。”那种事害羞的夫君眼下的确做不来,或许要等很久以后,秦嫀遗憾地叹口气,摸摸对方的盛世美颜:“但是人家喜欢对你油嘴滑舌,怎办?”
赵允承暗自揪了一下被褥:“怎办……我又没拦着你。”难道还要他自行送上门不成!岂有此理。
秦嫀满脸调侃地睇着他:“但你此前不是说……叫我上半月不要碰你吗?”
“……”赵二房猛地睁大眼,下一秒咬碎银牙,好啊,白衣!原来是他捣鬼,混账混账混账!
但那又如何,小娘子眼下不也是被他吸引?
“玩笑话罢了,夫人听听便是。”被激怒的摄政王,舍了最后一丝脸面,稍稍扯开衣襟……
他听到小娘子的呼吸一窒,接着,对方的柔荑覆上他的手指,他便知晓,他赢了。
为了与白衣争高下,赵二房双目闭紧,咬牙忍受,被不知节制的秦三娘嚯嚯了半宿,期间还诸多要求,叫他这样那样!着实讨厌!
这谁遭得住,得亏明日不上朝。
否则一脸憔悴疲惫去上朝,那全天下不都知晓他在床榻上被折磨了去?
“……”
骤雨狂风散去后,二人平静下来,秦嫀枕着郎君的肩膀,鼻间能嗅到夫君身上的一缕幽香,昏昏欲睡之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她太困无暇多想,第二天醒来也想不起来了。
千辛万苦侍了寝的赵允承,心中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意,第二日他亦没有走,他赖在沈府享受秦三娘的嘘寒问暖。
说到此处,赵允承也不甚习惯地询问了一番孕中的女郎,适当的关心,才能盛宠不衰。
“夫人。”摄政王出声道:“过几日皇家举行秋猎,有数百人同去猎场打猎,你可有喜欢的皮子,我与你猎来?”
秦嫀一听,脑海中便浮现出血腥残忍的一幕,她淡扫的峨眉便皱了起来:“夫君有心了,不过我从不穿皮草一类,觉得太过残忍。”
秦嫀抚了抚小腹:“就当是为孩儿积福,夫君此次去秋猎,便住手罢?”
赵允承竟从未想过这一茬,但夫人说得有道理:“对,确实过于残忍,那些狐狸兔子秋季出来猎食过冬已是不易,没得还要被人射杀。”
“正是如此。”秦嫀笑看着他,心中不无感叹,二人真是三观一致。
赵·满手鲜血·允承沐浴着秦三娘温柔的目光,对狐狸兔子的怜悯之心,蹭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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