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认同的点点头,太子这样的郎君,挑不出一点不合意的地方,未来的太子妃确实会很幸福。
*
既然裴行璟说宋清辞想做什么可以随便做,裴云薇故意要害她,虽然眼下找不到证据,但宋清辞也要给她个教训,出出心里的恶气。
她让荔枝打听清楚裴云薇常去的地方,趁着机会,派小太监在那里投放了条玉斑锦蛇,这种蛇并没有一点儿毒性,被咬一下也不会中毒致死。
裴云薇故意让她的坐骑受惊,要不是裴行璟关键时刻救了她,要不是她苦练了一段时日的马术,恐怕赶在裴行璟救她之前,她毫无招架之力,要从马背上被甩下来,身子被惊马的马蹄践踏。
若真的发生这样的后果,她可不仅仅只是受伤,可能一条命都要没了。
裴云薇要害她的命,井水偏要犯河水,裴云薇两次三番的招惹她,以前只是口舌之争,这次差一点害了她的命,宋清辞不会当做此事没发生一样,轻飘飘揭过这件事。
裴云薇正在小花园里饮茶,脚踝处突然传来疼痛,低头看去,她脸色瞬间白起来,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惊恐的尖叫起来,毫无公主的风范,“有蛇,这里有蛇。”
裴云薇身子都要软了,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见过这些可怕的东西?
脚踝处的疼痛让人难以忽视,裴云薇哆嗦着身子,冲着一旁的宫女吼着,“快,快去,把这东西弄走。”
恰好她身边的宫女也怕蛇中之类的东西,一个个哆嗦着不敢上前,“公主,您,您别动,奴婢去找人来。”
那条玉斑锦蛇咬了裴云薇一下后,并没有离去,在她的身边,漆黑的蛇眼盯着她,泛着摄人的幽光,朝她吐着长长的信子。
裴云薇又急又怕,脸色苍白,后背上出了密密一层冷汗,差一点就要晕过去,也不知这蛇有没有毒?
裴云薇身边的宫女急急跑出去,也是奇怪,平常附近都有太监,今个竟然一个也看不到。
她又跑了一段距离,才找到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道:“成安公主被蛇咬了,你快去,抓住那脏东西。”
等太监赶过去的时候,裴云薇身子颤抖着,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后背以及眉头上密密麻麻一层冷汗,身子紧绷成一条线,头晕目眩,生怕那玉斑锦蛇爬到她身上。
裴云薇有气无力的吼道:“快,快把这东西弄走。”
小太监捏着蛇的七寸,利落的抓着这条玉斑锦蛇。
裴云薇绷直的身子瞬间软下来,松了一口气,虚弱的道:“去请太医来。”
那小太监对这种蛇有所了解,“公主,这是玉斑锦蛇,没有毒的,公主不必担心。”
裴云薇的右脚踝红肿起来,像猪蹄一样,一碰就痛,张医女给裴云薇诊治过后,给她开了几副安神汤,又给她开了些药膏,抹在伤痕处,“公主不必担心,过几日就好了。”
裴云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让立政殿的太监总管去探查当日有哪些人经过小花园,最后却一无所获。
裴云薇又是尖叫,又是哆嗦着身子,最后还被蛇咬了,事情传出去,不少宫人偷偷的笑话她,公主其实和一般人一样嘛,害怕起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儿金枝玉叶的风度。
这些议论自然传到了王皇后耳里,纵然王皇后心疼裴云薇,可也不得不提醒她,“等你皇祖母寿辰过后,就要开始选秀了,到时间你父皇会为你挑选驸马,你瞧瞧你今个的样子,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那些世家子弟该怎么笑话你?”
裴云薇只觉得委屈,“母后,我被蛇咬了,您反而要教训我,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王皇后扫她一眼,“哪里不对劲?”
裴云薇心里有鬼,总觉得这条蛇和宋清辞脱不了干系,但是她不敢说出来,毕竟是她让宋清辞的坐骑受惊在先。
王皇后没有想那么多,“气温回升,花园里有几条蛇不奇怪,让负责小花园的太监多注意些就是了。”她又教训道:“这段时日你尽量不要惹出什么事端,好好跟着嬷嬷习规矩。”
第二日,裴云蓁凑到宋清辞身边,“清辞,你听说没有,大姐姐被蛇咬了,当时在小花园又哭又叫的,脚踝还肿了,这几天都不能来无逸堂听课了。”
宋清辞轻笑了下,眨了眨眼睛,她在马背上也很害怕,比裴云薇遇到的危险严重多了,她只是给裴云薇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若是裴云薇就此收手,不再故意惹是生非,她自然不会揪着裴云薇不放。
又过去几日,天气越发炎热,裴云薇脚踝的伤势恢复,从无逸堂回立政殿的路上,裴云薇特意选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道路两旁枝叶繁茂,绿荫阴凉,甚是惬意。
她正走着,突然碰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裴云薇身子抖起来,地面上躺着一个木制的马驹,瞧着,和马球赛那天宋清辞的那匹坐骑很相似。
她弯着身子捡起那木马驹,木制的马驹栩栩如生,漆黑的眼珠子直直盯着她,一下子让她回想起马球赛那天发生的意外。
她挥出月杖,令宋清辞的坐骑受惊,差一点害了宋清辞的性命。事情发生的头几日,她晚上常常做噩梦,要不然梦到宋清辞当着她的面从惊马上摔了下来,要不然梦到马背上的人变成了她,惊马发疯似的带着她横冲直撞。
裴云薇紧紧攥着那木马驹,脸色渐渐白起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裴云薇身边的宫女有些奇怪,“公主,您怎么了?”
“没,没事。”裴云薇勉强笑了下,将那小小的木马驹握在手里,一颗心剧烈的跳起来。
看来宋清辞已经知道是她出手害她,不过宋清辞知道了又如何,她终究是拿不出证据。
*
太后要去大慈恩寺礼佛,裴行璟提前安排好出行事宜,皇上政务繁忙,不便前去,便让太子陪同,宋清辞、裴云蓁、裴云薇还有沈惜珍几人也跟着一道去大慈恩寺。
临出宫时,太后视线落在裴云薇脸上,“云薇,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先是被玉斑锦蛇咬了一下,后来看到那木制的马驹之后,裴云薇接连做了好几次噩梦,总是梦到马球赛那天发生的意外,裴云薇脸色自然好不起来,带着几分苍白。
裴云薇勉强一笑,“皇祖母,我没事。”
看着她苍白的神色,宋清辞笑起来,木制的马驹上面涂抹了特殊的熏香,这熏香会让人心绪不宁,裴云薇做贼心虚,偏要将那木马驹捡起来、拿回去,自然要受熏香的影响。
到了大慈恩寺,太后和裴行璟走在前面,宋清辞她们几个小姑娘跟着后面。
裴云蓁问道:“清辞,你准备在佛祖面前许什么愿望?”
宋清辞扫了裴云薇一眼,不疾不徐的道:“马球赛那天,偏偏我的坐骑受了惊,我总觉得这不是个意外,希望菩萨能助我早日找到那罪魁祸首。”
裴云蓁跟着点点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听到宋清辞这样说,裴云薇脸色越发苍白,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如惊弓之鸟般。
裴云蓁没有注意到裴云薇的异常,又道:“那沈姐姐呢,你要许什么愿望?”
沈惜珍已经彻底放弃了对裴行璟的情意,依旧还是洒脱的性情,“我从小就想成为一个女将军,希望佛祖保佑我的心愿实现。”
裴云蓁激动起来,“女将军,沈姐姐一定会是大宴最好看、最飒爽的女将军。”
宋清辞很是佩服沈惜珍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不拘泥于小情小爱,豪迈洒脱,很少会有闺秀选择当一个女将军。
“自古以为,甚少有女将军。木兰代夫从军,乃巾帼英雄。沈姐姐,你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的。”
说着她不好意思笑起来,“我练习射御的时候,才感受到那股热血澎湃之感,要是我会武艺的话,我倒也想跟着沈姐姐一起当一个女将军。”
裴云蓁也跟着附和,“我和清辞一样的想法,若不是有三哥、皇祖母、父皇还有陆怀瑾,我也要跟着沈姐姐一起去当女将军。”
她这话一出,宋清辞和沈惜珍笑起来。
笑过后,沈惜珍对着宋清辞道:“清辞,你要是去当女将军了,怕是有人舍不得呢。”
“舍不得?”宋清辞不太明白,宋娘子已经病逝好多年了,这个世上应该没有人会舍不得她。
沈惜珍笑了笑,没再说话,心里却有几分担忧,再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六十大寿,等太后寿宴过去后,选秀就要开始,到时候太子妃和太子侧妃的人选就要定下。
留给裴行璟的时间不多了,裴行璟喜欢宋清辞,然而宋清辞的身份十分特殊,他真的能让皇上点头同意吗?
大慈恩寺是皇家寺庙,平日香火不断,重楼复殿,云阁禅房,宏伟而厚重。
大雄宝殿里,金佛慈眉善目,香台上烟雾袅袅,太后以及宋清辞等人跪在蒲团上,闭上双眸,双手合十。
裴行璟在殿外,静静的注视着宋清辞的背影,细肩乌发,纤柔婀娜。
他不信鬼神之说,自然也不信烧香求佛之说。可是今日来了大慈恩寺,如若佛祖真的有灵,望保佑宋清辞一辈子平安顺遂,小姑娘受了太多的苦难了。
宋清辞跪在蒲团上,心里悄悄许着愿,方才沈惜珍说有人舍不得让她去当女将军,谁会舍不得她呢?她在这个世上相依为命的娘亲不在了,不会再有人舍不得她。
那她的心里会放不下谁呢?有邻居家的林大娘和林大哥,还有荔枝、太后和裴云蓁,最后一人是太子,太子救了她那么多次,她实在是无以为报,希望太子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然后再早点生下皇嗣,稳固储君之位。
祈福结束,太后要与静宽法师论佛法,交代着,“你们几个尝一尝这里的斋饭,这里的斋饭乃一绝,等过了午时咱们再回宫。”
慈恩寺的环境静谧雅致,宋清辞闲步观赏着这里的景致,恰好碰到了裴行璟,她走过去,“殿下,您刚才怎么没有进去殿里许愿啊?”
“许了。”裴行璟唇角衔笑,声音很温柔,“希望佛祖保佑有个小姑娘,一辈子平安顺遂。”
宋清辞一颗心猛然跳起来,心里的那颗芽儿,逐渐长出枝叶,太子口中的小姑娘,应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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