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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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清怡轻笑,双手勾在七爷颈后,呢喃道:“七爷,还想亲。”

话刚说话,头往他怀里蹭了蹭,舒服地阖上双眼。

七爷讶然,手指轻轻拂开她腮边一缕碎发,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无声地笑了。

严清怡足足睡了一下午,夜里便走了困。

七爷正好哄劝着她把图册上的姿势演练了一遍。

头回生,二回熟,待到第三回就渐渐琢磨出其中趣味,连着好几天夜夜都要水。

辛姑姑既是欢喜又是担心,催促着厨房天天炖鸡汤给两人滋补。

好在没几日就是严清怡的小日子。

辛姑姑婉转地告诉她,“王妃身子还嫩着,便是七爷……他自幼身子弱,王妃劝着他些,不急在一时……”

严清怡闹了个大红脸。

人人都知道七爷弱,可他分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等到她身上干净,七爷再要动手动脚的时候,严清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七爷并不着恼,搂着她低声道:“从去年秋天开始,青柏隔天给我泡药浴,一直泡了大半年,身子真正是好了,只不过没在外人面前显露。否则还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地病,岂不是累着你?等今年天气凉了,再接着泡一阵子,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是你照顾得好。”

严清怡从鼻孔长长出口气,“那也得消停几日,现下都以为我招惹得你,我不担这个名声。”

七爷低笑,“我担,赶明儿我跟辛姑姑说是我招惹你。”

这种事情还好意思对别人说?

严清怡气结,“你无赖。”

七爷看着她笑得欢畅。

以往她在他面前要么拘谨得常常下跪,要么戒备得像是刺猬随时准备刺人,可现在她终于肯展露出真性情。

她会弯着眉眼笑,会鼓着腮帮子生气,会勾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唤“昶安”,也会在拒绝的时候伸出修长的腿毫不留情地踹他。

他喜欢这样灵动的俏皮的活生生的她。

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是他一辈子走不出去的情劫。

他愿意宠着她娇着她,让她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七月。

七爷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柔乡,每天按时按点地去户部坐镇,严清怡终于腾出工夫跟辛姑姑、梅姑姑和邱姑姑一道把整个府邸的人事确定下来。

辛姑姑掌管着畅合院,梅姑姑管着针线房,邱姑姑则负责厨房。

有这三位经验老道眼光毒辣的姑姑帮衬着,严清怡又挑进来三十名丫鬟和十二个婆子。

小郑子被分派在书房伺候,终是未能当上管家,李宝业自然也不行,他掌管着账房。

总管的职责最终落在青柏身上,而青柏也恢复了原本的姓氏,叫做沈青柏。

跟着七爷进出的则换成了刘五和那个叫宝全的小火者。

宝全得意得不行,为感激小郑子的知遇之恩,把自己积攒了许久的十两银子拿出来给他买了块玉佩。

小郑子重重拍着宝全的肩头道:“你不用孝敬我,好好伺候七爷就是对我的孝心了。”

外院的安排,严清怡并不打算插手,可青柏却将各处人事的名单一一呈给她过目,“七爷说本就是一家,内院外院不必分那么清楚,他身子不好没精神管这些,让大小事务都禀给王妃。”

身子不好!

身子不好!

每次都拿这个理由糊弄人。

严清怡错错牙,问道:“七爷当真身体不好?”

青柏“嘿嘿”地笑,“七爷这样说。”

严清怡默了默,问起薛青昊,“他住在荣盛车行习惯?”

青柏笑道:“习惯,王妃放宽心,秦虎对薛二爷很上心,前两天还说下次外出得带着薛二爷……严三爷也不错,七爷帮他在东江米巷赁了处倒座房,又找了个可靠老苍头照顾他饮食。严三爷在外头绝不敢提起王妃的名头。”

东江米巷离着六部和翰林院都近便,于他进学大有裨益。

知道了两个弟弟的近况,严清怡放下心,打发走青柏之后,便往厨房里去。

她打算亲自给七爷做餐饭。

夏日各样菜蔬都齐全,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

严清怡打眼一扫,决定做道蒸茄子、肉丝炒芸豆,清炒淮山,再炖个冬瓜丸子汤。

她本就是会做饭的,即便在黄米胡同住这大半年也不曾全然依靠下人,隔三差五仍会自己动手炒菜。

此时,洗净手,拿起菜刀就开始准备。

她先切肉,先切片再改刀成丝,然后切成末,最后剁成馅,与葱末姜末搅拌在一起,加上盐、黄酒和酱油放在旁边醒着。

接着讲芸豆切成丝码在盘子里,淮山切成片浸在清水里,冬瓜则切成方方正正的块堆在案板上。

打下手的婆子生了火,严清怡腰里扎一条围裙,先在这边锅里汆上丸子,等着水开的工夫,那边锅里开始炒芸豆,芸豆焖在锅里等熟的时候,这边丸子已经浮在汤面上,再加进冬瓜,煮上些许时候,两道菜差不多同时出锅。

淮山最是简单,先用热水焯一下,捞出来沥干水。热油下锅,炒香葱丝,加入黄瓜片和木耳翻炒几下,再放入淮山,翻炒半盏茶的工夫就得。

邱姑姑看着暗暗点头,转回头告诉梅姑姑,“是个能干的,别的不说,就看那刀工,没有三五年的工夫练不出来。”

梅姑姑笑道:“别提刀工,那些大家闺秀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厨娘做好,端出去就是自己的手艺,往做好的糕点上撒几粒葡萄干就是自己的孝心,相比之下,王妃肯扎着围裙顶着一头热汗下厨,就足以差出去好几里地了。”

邱姑姑含笑称是。

因为是严清怡亲手所做,七爷额外多添了半碗饭。

饭罢一道往镜湖消食。

荷花正值花期,远远望去,粉的娇嫩红的鲜艳白的柔弱,美不胜收。清风带着湖水的温润和荷花的芬芳铺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船娘撑着木船摘两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再挖几节莲藕,用湖水将上面淤泥洗干净。

严清怡捧着花骨朵,七爷提着莲藕,两人慢慢溜达回畅合院。

花骨朵用只琉璃碗养起来,转天就能绽开,洒得满室清香。

至于莲藕,削过皮切成薄片,用醋并糖腌渍一夜,就是道极爽口的小菜。

到了七月初九,两人成亲满一个月,原本该是严清怡回娘家住对月。

严清怡不打算再劳烦淮海侯一家,索性便不回去,与七爷一道往护国寺住了三天。

临近中元节,住持请了游方大师来讲经。

白天两人听经,夜里便点上蜡烛头对着头抄经。

两人都是临小钟的帖子,字体差不多,你抄一卷我抄一卷,三天工夫抄出来十卷经书,散给前来上香的信众。

从护国寺回到王府没几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是常兰!

常兰较之从前瘦了黑了,皮肤也粗糙了许多,可精神却极好,穿件丁香色的袄子湖蓝色罗裙,不招摇却也不素淡。

严清怡让月牙奉上茶,开口道:“这阵子辛苦了,你节哀。”

常兰苦笑声,“累着实是累,一路从榆林卫赶回来,紧接着又忙活下葬,一天都没清闲过,说起哀却是……不瞒你说,我虽惋惜她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可心里却松快许多。以前心头总是吊着,生怕她闹出什么事来,就算避在陕西,心里也不得松快。”

严清怡叹道:“真难为你。”

常兰摇摇头,“我不为难,为难的是老爷。要打,是自己嫡亲的闺女,要不打,她天天行些叛经离道的事情。听到噩耗,老爷难受了好几天,对我说,死者为大,先前那些事情都别计较了,丧事在外头不便张扬,可家里不能节省……最后请大师做了七天的道场。”

严清怡了解常兰的感受,却不想听到云楚青的事情,转而问道:“你还是要回榆林吗,家里可收拾好了?”

常兰道:“家里的器皿摆设留了一部分,其余用不着的都卖了,老爷在咸宜坊买了处三进宅院,打算把家具和书籍搬过去,以后等阿汉长大了,兴许要回京科考,正好有个住处。”说罢笑了笑,“还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严清怡笑问:“什么喜事?”

“是李婉,”常兰道,“李婉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老爷不想再耽搁她,就在军里找了个百户,今年二十六,年纪虽然大了些,可为人挺实诚。说给李婉听,她也愿意。这次顺便将她带过去,把亲事办了。”

李婉是被云楚青算计了,说起来也够可怜的,白白被耽搁这些年。

好在终于能有个归宿。

严清怡道:“你几时走,到时候给我个信儿,大家凑在一起聚聚,再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常兰笑道:“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这次回来,总得跟你们几人都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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