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言定定看着她,发现她虽然冷着脸,但眼神却不冷,反而透着温柔,他顿时有了底气,更加得寸进尺了。
紧抱着她不松手,先是蹭蹭她的脖颈,而后便去吻她的嘴角。
他的行为愈发过分了,谢瑶华忍无可忍,拨开他的手,将他推倒在床上。
玉子言想反扑来着,但一只玉足踩在他胸口,他忽然便不想动了。
见他安分了,谢瑶华怒目道,“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吃苦头才知深浅是不是?”
玉子言一副乖巧的模样,摇了摇头,“我喜欢瑶华对我粗暴些,好言相劝我不喜欢,至于深浅……试过才知。”
说话间,他抬手覆上玉足,手心滑腻的触感,令他心神一荡,心头涌起一股冲动。
心里某个声音在叫嚣。
被他占尽便宜,谢瑶华气得不轻,踹开他的手,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谁教你的这些浪荡行径,胆肥儿了啊!”
在他肩膀踹了一脚犹不解气,又往他腹部踹了一脚。
“唔……”
玉子言闷哼一声,赶忙扯了被子将下身盖住。
谢瑶华以为将他踢疼了,有点紧张,但又拉不下脸,索性将被子拉高,将他整个人罩在里面。
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进来的谢重华见到,看到被子未遮盖住的那双大脚,他的脸顿时黑沉如狂风暴雨来临之际的天。
听到响动,谢瑶华扭头往门口看去,玉子言也从被子底下探出来,瞧见谢重华沉着脸走了进来,玉子言感觉不妙,立即坐起身来。
谢重华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玉子言的衣襟,直接将他从床上揪起,拖着往外走。
玉子言不解释也不挣扎,任由谢重华将他揪着下楼,而后他被扔出了风月阁。
楚一看见自家公子被谢少主扔出来,衣衫凌乱不说还赤着脚,脸上的面具也不见了,楚一有点懵。
这是什么情况?
风月阁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楚一醒过神来,赶忙去扶自家公子。
“公子,您又得罪谢少主了,不是属下泼您凉水,谢少主本就对您有成见,您对谢少主的妹妹有企图,您先得巴结好未来大舅哥才是,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您可长点心……”
楚一碎碎念着,心里想,好在时辰尚早,这街上无人,若是公子再晚一些被扔出来,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玉子言在楚一的搀扶下起身,一直望着风月阁的大门痴痴地笑。
楚一觉得自家公子魔怔了,委实有些丢人,赶忙拽着去找个容身之所避一避,改日给老太爷传信,让老太爷去幽冥谷替公子提亲,成全了公子这一片痴心。
将玉子言扔出去后,谢重华怒气腾腾回到谢瑶华屋里,舍不得对她发火,便唤青叶来问。
“青叶,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青叶缩手缩脚进屋,慢吞吞去到谢重华面前,跪下请罪。
“少主息怒,是青叶失职。”
她主动请罪,谢重华反倒不好责备了,看了眼身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妹妹,再看青叶时缓了脸色。
“那丑八怪何时来的?”他问。
青叶怯怯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收到眼色后,急忙回道,“月白公子一早才来的,就在少主您来之前不久……”
青叶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
“可是真话?”谢重华半信半疑。
青叶忙不迭点头,“嗯嗯,青叶不敢欺瞒少主,月白公子在屋外守了主子一整夜,今日一早才进屋的。”
谢重华知晓问不出什么来,烦躁地挥手,“青叶你退下,好好守着,不许再放那丑八怪进来。”
“是。”
青叶如蒙大赦,暗自松了一口气,低着头退了出去。
待青叶退下,谢重华严厉的目光便落在谢瑶华身上,“妹妹,你是女子,怎可如此不在意女儿家的名节,那臭小子又丑又坏,你莫要上了他的当。”
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头。
在他心里,妹妹千好万好,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玉子言在他眼里就是个没什么用,脸还毁了的臭小子。
最重要的是,玉子言如今的举动及其复杂的身份,他不想妹妹再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中。
谢瑶华如何不知兄长的苦心,但她有自己的谋划,许多事虽无法与兄长言明,但有一点必须让他知晓。
“哥,我与子言自幼相识,他的性子我清楚,不会害我的,你莫要担心,而且他的身份是我完成计划必不可少的,日后你莫要为难他。”
谢瑶华顿时就怒了,“你觉得为兄是故意找茬为难于他?”
谢瑶华叹气,摇头不语。
兄长对她向来耐心极好,此时竟然生气了,她不宜解释,说再多也只是火上浇油,倒不如等他冷静下来再与他细说。
她不开口,谢重华只能生闷气,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咳嗽,又心软了。
“好好好,为兄听你的便是,以后尽量不为难他,但你也得向为兄保证,待你的计划完成了,你便随我一同回幽冥谷,让师叔帮你好好调理身子,莫在忧思忧虑了。”
“好。”
谢瑶华嘴上答应着,心中却在苦笑,她如今这身子能否撑到计划成功还不一定,即便回了幽冥谷也不见得就能调理好。
云归那要怪只是暂时被玉子言困住,很快便能脱身,届时她会有许多麻烦。
“哥,你可知子言将那老妖怪困在何处了?”
谢重华想了想,道,“我听那小子提过一点,似乎是在老妖怪捡到外祖母那个地方。”
谢重华不太了解哪些尘封数十载的恩怨情仇,但谢瑶华一清二楚。
云归捡到云崖的地方就在西越,但不在陵城,在陵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叫永宁镇。
谢瑶华忽然想到什么,走到角落,将木匣子打开翻找,果不其然,匣子里只余那张媚术残卷了,她外祖母写的手札不见了。
玉子言不知何时将匣子里的札记拿走了,那便是引走老妖怪的饵。
云归对她外祖母执着了数十载,也只有关于她外祖母之物才能让云归冒险去抢。
谢重华来到她身旁,疑惑问,“怎么了?”
谢瑶华叹息,“子言拿走了外祖母留下的手札,老妖怪多半是听说了这个,才上当的,推算时间,子言根本无暇将手札拿去永宁镇,老妖怪是不是真的上当未曾可知,如若老妖怪真的去了,发现上当必会恼羞成怒,怕是会对子言不利。”
闻言,谢重华神色一凛,随即又嘴硬道,“那臭小子若是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便贸然招惹老妖怪,死了也是活该。”
深知自家兄长刀子嘴豆腐心,谢瑶华又叹道,“子言也是为了救我才会铤而走险,我这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欠了他的情。”
谢重华默了默,道,“此事你不必忧心,既然他是为了救你才招惹的老妖怪,这个人情为兄还他便是,必不会让他死在老妖怪手上。”
目的达成,谢瑶华便安心了。
“兄长可知姜弈的伤势如何?”
谢瑶华蹙眉道,“我让张叔去看了,想来没有大碍。”
谢重华口中的张叔便是老神医,老神医本名叫张杏林,也是幽冥谷出来的。
提到姜弈,兄妹俩皆是一脸深思。
沉默片刻,谢瑶华道,“如此也好,姜弈那边还是派几个人盯着,我总觉得他与老妖怪有些关系,但一时之间我也未想明白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他们兄妹俩自幼与姜弈相识,相处的时间也有数年,虽然也是多年未见,但对姜弈多少有些了解的。
特别是谢重华。
在姜弈无意中撞破谢瑶华是女儿身后,姜弈往谢府跑得越发频繁,与谢重华的关系也越发好了起来。
曾经谢重华视姜弈为好友,只是经历家破人亡的变故后,谢重华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父母亲的死因尚未查清,血仇未报,如今他需得保护好妹妹。
若是以前,妹妹有武功傍身,修为甚至在他之上,他尚可安心些,如今妹妹不得动武,身子虚弱到三步一喘的地步,他身为兄长该当为妹妹挡风遮雨。
可是妹妹比他聪明,许多事早已有了安排。
每每思及此,谢重华便生出一种挫败感来。
“瑶儿,你事事挡在为兄前面,便是危险时刻也是你在面对,如今也是为兄该保护你的时候了。”
谢瑶华一愣,扭头看兄长,他的神情让她心下一暖,将匣子合上,抱住兄长。
“哥,我无妨的,只要能替爹娘报仇,我做什么都愿意。”
谢重华听得心疼,轻轻抱住她。
“以前常听爹说你小时候胖乎乎的,比我壮士许多,可如今你瘦成这样,若是爹娘泉下有知,怕是会责怪我未照顾好你。”
谢瑶华红了眼眶,哽咽道,“明日我要亲自去一趟永宁镇,未见到爹娘的尸骨,我不信他们已经不在了,此事只有老妖怪知情,便是看在外祖母的面上,他也不会让娘……”
‘暴尸荒野’这种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当年发生的事,她的记忆混乱,那么些年了,她依旧无法记起当时的情形。
爹不在了,娘抱着爹的尸身殉情跳崖,这些记忆或许不是真的,也只有老妖怪有这种本事让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好,今日你好好歇着,明日我们一起去永宁镇。”
谢重华何尝不是对父母亲尚在人世抱有一丝希望,若是真如此,于他们兄妹而言无异于是天大的好事,能活着与父母亲团聚。
兄妹俩一起用过早膳后,谢重华便离开风月阁,带着人出去办事了。
风月阁近日关门谢客不做生意,倒是清净得很,谢瑶华便在院中逛了逛,她才回屋,方要躺下,玉子言又来了。
这一次不是青叶偷偷放他进来,而是谢重华离去前交代过的,以后玉子言来风月阁不必阻拦。
谢重华是个好兄长,心疼妹妹,对她有求必应,知她内心孤寂,唯有与玉子言在一起时会展颜,会发自内心地笑,虽对此感到挫败,但还是更疼惜妹妹。
只要妹妹快怀,他可以接受任何事。
玉子言给她带来了一枝秋海棠。
待她观赏之后便放在桌上,悄悄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住。
“瑶华,此花有个别名叫相思红……”
谢瑶华并未推开他,手覆上他的手背,随即便被他反握住,只听他愉悦低笑出声,动情地亲吻她的耳朵。
“我娶你,你嫁我为妻,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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