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 (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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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锐干笑着,这简直是公开处刑啊!他严重拒绝!

当然,他还是会去看看的,毕竟……那是十公主啊,那个心心念念想要做贾家妇,但到头时却不愿意拖累他的傻姑娘的墓。

不过在去河北西陵之前,胡锐倒是先接到了自家老妈的求救电话。

做为一个太后专业户,胡妈这辈子着实演了不少太后,这次接的角色本来也是太后,不料这次投资方说什么都要蹭一把十公主热,硬是要在剧里增添一个十公主的角色,而胡妈的角色也从太后,直接降成了太妃,而且还是胡锐的老熟人──甄太妃。

胡妈能做太后专业户,除了她天生贵气,这气场撑得住之外,另外也与自身有这么一个考古学家的儿子有关,胡锐可是专业的考古学家,不只是服装上能给自家老妈一些指点,对各朝各代的礼仪也了解透澈,绝对不会发生在汉代竟然行起万福礼的情况。

太后自然是不用行礼的,是以胡妈也没废心研究什么古代礼节,不过做太妃的可就不可能不行礼了,这行啥礼,对谁行礼,全都是学问,这不胡妈就把儿子捉来救场了。

如果要是别人,胡锐还真不太确定,不过自家老妈要演的是甄太妃,这可是老熟人了,说句不好听的,甄太妃死前见的最多的人绝对不是平康帝或着是建隆帝后,反倒是他这个无缘的半子,对甄太妃的性子,他可以说是熟的不得了。

就酱,胡锐特地飞了一趟剧组给自家老妈做培训。

能够请得起胡妈的剧组,自然是极为有钱,虽然是在荒山野岭之中,但剧组还当真建造出来了半个荣国府。

看着眼前似熟非熟的荣国府,胡锐不由得一阵恍然。

“怎么样,建的很像!”剧组人员得意道:“我们可是跟贾家详细要到了荣国府的图纸重建的,虽然只是部份,但也还原大半荣国府了。”

“确实很像!”胡锐面露怀念之色,“不过……”

他指着荷花池中央的湖心亭道:“这个枕霞阁是贾老太君在其八十岁大寿后,因提出思念当年在保龄候府的枕霞阁,其子贾赦特意为其所建,以这故事背景而言,这个枕霞阁出现的早了点。”

剧组人员暗暗汗颜,怪不得人家是专业的,而他只是业余的。

他连忙道:“我找导演讨论一下是不是该拆掉。”

“也犯不着。”胡锐对这倒是很开明,“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一般人也不会知道,留着也无妨。”

胡锐暗暗感慨,真没想到,贾家几兄弟之中,终究还是以贾瑛的故事流传最广,什么幼时曾与薛宝钗表姐和林黛玉表妹之间不可不说的故事,因失恋而成了大晋朝的大文豪,后被赐婚公主……云云,反而成为后世各种魔改的题材。

反倒是他,因为当年提出优生学之说,反而被人当成棒打鸳鸯的家伙,在这剧里成了一大反派了。

胡锐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天才都是孤独的!

才怪!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趁着贾瑛还小时给他再次狠狠的重教育。

虽然胡锐说的轻松,但剧组人员还是不敢吊以轻心,毕竟导演可是有意拿这部电影可是直奔亚洲电影大奖而去的啊。

剧组人员连忙去找导演,歉疚道:“不好意思,胡教授,我去找导演说说,就麻烦你在这儿等等我了。”

“成!没问题!”胡锐很大方的放剧组人员离开,“我自己在这边逛逛便是。”

剧组人员又跟胡锐道了好几次歉,这才匆匆去找导演谈拆不拆枕霞阁之事了。

胡锐下意识的走着,除了荷花池中多一个枕霞阁之外,其实剧组所建的荣国府已经和真正的荣国府极为相似了。

因为还未开机,整个荣国府空荡荡的,当他走到了荣国府东院之时……

他听到一个轻柔的女声低声道:“原来……这里就是荣国府啊……”

胡锐混身一震,这个声音!

他连忙匆匆进去,意外见到一个穿着鹅黄色春衫的年轻女孩,虽然衣服不同,打扮也不同,但那模样却出乎意外的像极了十公主。

胡锐楞楞的望着那个女孩,“你……”

胡锐还来不及开口问她的名字,只见剧组人员匆匆赶来,“胡教授!我不是说请你在那儿等等吗?”

“抱歉。”胡锐笑道:“我被此处的景色所迷了。”

当胡锐说话时,那女孩本来乖乖的听着,但听到胡锐的声音时,她的眼睛微微一亮。

那女孩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剧组人员介绍道:“这是甄蕊,扮演十公主的演员。”

接着又介绍胡锐道:“这是胡教授,他不只是胡影后的儿子,同时还是我国出名的大晋史学家,最是熟悉大晋史。”

要不是先前胡教授病的厉害,原本导演是希望能聘请胡教授做历史顾问的。

甄蕊定定的看着胡锐许久,半试探的问道:“胡教授是大晋史专家,是否知道三心一意?”

胡锐眼眸一亮,突然问了句:“甄小姐可知道花中月?”

十公主闺名为蕊,蕊是由三个心所组成,是以他和十公主的密信中,他直接以三心一意来称呼自己,三心指的是蕊,一意指的是他心中只有蕊儿。

同时,蕊为花中心,花中月便是表示瑚在蕊心中,当年他们自以为是的小秘密,现今想来,还当真有些小羞耻啊。

甄蕊眼睛一亮,灿烂一笑,拉住了胡锐的手,“瑚哥哥!”

她终于找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送上贾赦番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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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贾赦番外

贾赦这一辈子可说是极为顺心了,妻贤子孝不说,而且儿子又极为争气,瑚哥儿小小年纪便位极人臣,自不用提。

琏哥儿虽不瑚哥儿,但在吏部也做的风生水起,按着某人所言,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将来琏哥儿说不定还能做到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也不定。

贾赦知道那人虽然偏向他,但在政事上素来正经,他既然说琏哥儿行,想来琏哥儿是当真有几分能力,一想到自己两个儿子都极为争气,贾赦难免高兴了几分,一个人在荣禧堂中喝着小酒。

正当贾赦喝的微醺之时,只见贾母房里的鸳鸯突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鸳鸯敛了敛身子,娇滴滴的说道:“见过大老爷。”

因为贾母喜欢艳色,她房里的大小丫环也向来是往艳丽中打扮,什么大红大紫,浓绿、桃红的艳色都敢上身,鸳鸯平日里也大多身着艳色,这次反倒穿着一袭淡雅的雪青色衣裳,薄施脂粉,头上钭钭的插着几根珠钗,小脸洁白匀净,说不出的清雅干净。

鸳鸯这一身打扮落在贾赦眼中,倒有几分像极了张氏平日里的打扮。

张氏是阁老家出身,最是懂着生活情趣,也是贾府女子之中最有品味的一位,平日里的穿着打扮也是以淡雅为主,倒是和眼前的鸳鸯颇有几分类似。

贾赦亦是个雅人,自然是欣赏张氏的打扮多些,鸳鸯今日的装扮颇合他的胃口,便眯着眼睛多瞧了几眼,和善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鸳鸯乃是贾母房里的第一人,贾母向来离不开她,鸳鸯此行,必定是贾母有事找他。

贾母找他也不外乎一个理由,这些年来,他也大致上摸透贾母的路数了,一般也不过就是寻个理由把他唤过去,回忆几下家常,再道几声寂寞,最后就是日常一催了,说什么都要他把老二给弄回来。

贾母是一心想着儿子,但也不想想老二可是圣上亲自下旨,勒令他去修陵墓的,要他把老二弄回来……呵呵,他除非是疯了。

老二不在的这几年,全家上下不知道有多轻松,何必给自个找麻烦呢。

虽是如此想着,不过贾母有请,贾赦也不好不去,当下起身敛了敛身道:“走!”

鸳鸯眨了眨眼睛,随即温婉一笑道:“不是老太太要找,是奴婢……”

她小脸微红,突然的向贾赦略略靠近了些,一阵阵香风直往贾赦的鼻子里窜,“是奴婢想见老爷。”

贾赦微微皱眉,见他?有什么事情值得鸳鸯这么一个大丫环特意跑到荣禧堂来见他?

再想想自家老娘的偏心劲,贾赦的酒顿时吓醒了一大半,“该不会是老太太为了二弟做了些什么?”

按说二弟被瑚哥儿压在河北乖乖建陵,应该不会和老太太搭上才是,不过二弟毕竟是荣国府的二老爷,老太太又有的是银子,说不定还真让他们搭上线了。

贾赦心下着急,连忙大步向前,深怕贾母当真为了贾政做了些什么,不料鸳鸯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娇声道:“大老爷且别紧张。”

鸳鸯平日里的声音向来是淡淡的,但不知为何,她今日的声音又娇又媚,听的直让人从骨子里酥起,“是奴婢想见老爷。”

同样的一句话,鸳鸯连说了二次,头一次,贾赦还会往贾母那方向想,但第二次听着鸳鸯说着,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再加上鸳鸯身上的香气,贾赦不由下腹一热。

像鸳鸯这样有意爬床的丫环,贾赦以往也见得多了,按说他以往也着实瞧不上这些女人,但不知为何,鸳鸯这次倒真惹起了他的兴趣。

他微微低头,和鸳鸯靠的极近,调笑道:“想见老爷什么?”

“老爷……”鸳鸯顿时不依了,那小脸粉粉红红的,说不出的娇羞可人。

正当贾赦要把鸳鸯给就地正法之时,迎春突然拉着贾瑚冲了进来,“爹!爹!你看谁回来了!”

“哎啊~”一看到贾赦和鸳鸯的行为,迎春又马上羞的捂住脸跑了出去,怪不得妈妈说进爹爹房间得敲门,果然是真的。

迎春跑的飞快,让贾赦想骂人都来不及骂,再一抬头看到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贾瑚,贾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这么急色之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鸳鸯则是整个人吓的都窝在贾赦怀里了,说什么也不敢抬起头来,心脏直噗通噗通跳,且不说她现下衣衫不整,尴尬的很,若要说整个贾家里她最怕谁,莫过于贾瑚此人了。

此鸳鸯非彼鸳鸯,鸳鸯是从后世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穿越到红楼梦中,但即来之,则安之,没有抹脖子重新投胎的勇气,就只好努力继续活下去了。

毕竟穿越君最怕的莫过于对上蝴蝶君了,鸳鸯可真不明白,自己手里明明有着好剧本,还开小灶知道这将来走向了,偏偏因着蝴蝶君的存在,把剧本改的面目全非,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面对这与原著完全不同的红楼,鸳鸯难免有些心慌了,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些什么,她想要当姨娘,她想要当人上人,而不是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小丫环,特别是见了英俊且有着成熟男人魅力的大老爷之后,鸳鸯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大老爷生的真是好,完全没有原著中被酒色消耗了心神的委靡之样,风度翩翩不说,妥妥的一个老鲜肉,她本来还想着,大老爷生的这么好,又是荣国府的当家人,自己也别拿什么乔,待大老爷要她之时就顺水推舟的应了。

结果──

穿越版鸳鸯等了好几年都不见大老爷开口要她,眼见自己就要被拉去配小厮了,逼于无奈,鸳鸯只好自己上了。

毕竟她已经二十出头了,既使贾母再离不开她,也不可能为了一己私心而误了她的花期,她要是再不出手,说不得会被老太太胡乱指了小厮,到时子子孙孙都是奴仆,那她当真是白穿越一场了。

是以明知道危险,鸳鸯还是来爬床了。

贾瑚倒是没注意到他爹怀里的女人,也就瞧了鸳鸯一眼,他也不是不知道他爹有着好几个通房姨娘,不过他娘都不在乎了,他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虽说光天化日之下,在荣禧堂正房宠爱一个通房有些过了,不过他做儿子的也不好多管。

不过……

望着鸳鸯的后脑勺,贾瑚眼眸微眯,顿时察觉了几丝不对。

这年代女子一但成了亲,自然就得盘发,那怕是个通房丫环也不例外,一个通房,怎么会散着发?

此人……绝非父亲的通房。

贾瑚冷声问道:“你是谁?”

鸳鸯一惊,也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跑了出去。

见到是鸳鸯,贾瑚不由得一楞,就这么一停顿,倒是让鸳鸯逃了出去。

“老爹!”贾瑚奇道:“你跟鸳鸯……”

虽然老爹在原著中当真是有讨要鸳鸯的行为,不过那也是瞧在鸳鸯握着老太太的钥匙,这才想要了鸳鸯,好弄清楚老太太有那些私房,但如今老爹不缺银钱,自家私房又丰厚,犯不着看上老太太那一点子私房才是。

贾赦定了定神,说也奇怪,鸳鸯这一走,他先前的那团火就逐渐下去了,他自己也有几分狐疑着,莫说他不缺女人,就算真缺人,也犯不着看上鸳鸯啊?

说句不好听的,这鸳鸯要身材没身材,要容貌没容貌,在荣国府的众丫环之中也不过是个中等姿色,他再怎么的,也不该瞧上她啊!?

再想想方才那让他心猿意马的香气……

贾赦冷笑,“看来有人心大了。”

既然把手伸到他身上了。

贾瑚微微皱眉,“会不会是老太太?”

鸳鸯可是老太太房里众丫环的第一人,而老太太最近心心念念些啥呢,自然是想把政二老爷弄回来,老太太着急之下,让自己房里的大丫环走了昏招也是有可能的。

“这事有我!”这事要明白也不难,捉来审审便是,贾赦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事你不方便处理,还是让我来。”

贾赦眼眸微眯,也不知道这是鸳鸯的想法?还是老太太的想法?如果是前者……那当真是有人皮痒了。

贾赦是个行动力极快之人,既然怀疑起鸳鸯了,当天便把鸳鸯捉了起来审问,老太太虽然有心保鸳鸯,不过此时的贾赦可不是原著那被老太太以孝道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贾赦,不过简单的几句话便挤兑的老太太说不出话来,只能让他把鸳鸯带走。

鸳鸯虽然是穿越者,但她在穿越前也不过是个在和平时代长大的女人,活到二十几岁,心机有一点,不过全然不深,贾赦还没开始打呢,只不过威吓几句,顿时全招了。

什么穿书啊,重生啊,各种红楼同人,当真是有多少说多少,一点子都没有保留。

听到鸳鸯口中的未来,贾赦暗暗心惊,他倒不是心惊于鸳鸯口中的未来,鸳鸯口中的未来有一部份和邢氏所说的极像,像是家主之位旁落到贾政这个傻子身上,琏儿不争气,珠儿虽是抢了国子监监生的名额,但却英年早逝,整个偌大的荣国府竟然全靠着元春一个女人支撑着……云云。

但是什么瑚哥儿早夭,张氏难产而亡……却和邢氏当年所说的全然不同。

更重要的,她还说了什么穿书!?

莫非他的人生全都是虚假的?

震惊之下,贾赦当下大怒,“胡说!瑚哥儿还活的好好的,而且位极人臣,那似你所说的早夭而亡!”

“是真的。”鸳鸯泣道:“在书里贾瑚和大太太都早早就死了,而且当今圣上也不是建隆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贾瑚和大太太都还活着,而邢夫人却不知去向,但红楼原著中,这两个人当真是早就去了啊。

贾赦眉眼微挑,“那当今圣上是谁?该不会是四皇子?”

如果是四皇子,那还真是和邢氏当年所说的一模一样。

鸳鸯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书里没说圣上排行几,不过……肯定不是建隆帝。”

贾赦眼眸微沉,“说!”他沉声道:“不说清楚,别怪我……”

贾赦顿了顿,随即化为一抹狰狞的冷笑。

看着这样的贾赦,鸳鸯更害怕了,她一咬牙道:“太子既被废,当今自然不是太子。”

她真不知道书里的圣上是那一位,但她记得后人分析,红楼原著里坏了事的王爷,叫什么义忠亲王,据说就是废太子,想来继位的是其他皇子。

鸳鸯每说一句,贾赦的脸便阴沉一分,到最后听什么宁国府的秦可卿竟然用了义忠亲王的棺木,便忍不住怒了,“秦可卿是什么身份,怎么配用太子的棺木!”

那怕太子当真被废,其身后所用之物也绝非一个小小的宁国府的媳妇可以用得。

再则……如果那真是太子为自己所备的,怎么会连用都没用上呢?听着鸳鸯的什么当年坏了事……云云。

贾赦心中微微一沉,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只怕不是太子不想用,而是来不及用。

太子之死怕是有问题!

贾赦心中一痛,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大老爷!大老爷!”小厮们不知道贾赦所猜测到的废太子之死的隐密,但贾赦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大伙也是看的出来的。

几个小厮连忙扶着贾赦,“大老爷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大老爷要是有个什么,他们这一群人不被瑚大爷给砍了,少说也会被剥层皮。

贾赦深吸几口气,“不用了。”

他冷瞪着鸳鸯,“给我好好审,把她肚子里的货全都给我掏出来!”

“是!”

贾赦毕竟是年纪大了,再加上因着鸳鸯所说出的事情有些不好的猜测,匆匆交待了几句,便撑不住回房休息了,也不知是不是被鸳鸯的话影响到了,贾赦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一直做着恶梦。

一个始于瑚儿之死的恶梦。

在梦中,他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太子,但他无力为妻儿讨个公道,只能不断的麻木自己,日日酒不离身,琏哥儿也不顾了,还顺着老太太的意思娶了一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邢氏。

他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就这样一日一日,直到……他听见了废太子的死讯!

贾赦头一回失去了喝酒的兴趣,把自己锁在房里整整一天,想着废太子与他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还有废太子从来都不曾隐藏过的心思,贾赦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后悔。

有些事情,为什么总要等到人死之后才会觉悟!?

他觉悟了!他发现了!他承认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贾赦在梦中生不如死的过了大半辈子,即使最后子孙满堂,琏儿虽不争气,但至少还算是孝顺,但一转身,仍是孤寂。

他想见的那个人……永远见不到了。

即使醒来之后,贾赦仍记着当时的后悔与痛苦,连着好几天都混混愕愕,现实与恶梦混乱着,一会儿他是眼下在建隆朝的贾赦;一会儿又是在鸳鸯所说的在新帝手底下活的兢兢业业的贾赦。

一会儿是现实,一会儿又是鸳鸯所说的红楼原著,几分交替之下,贾赦竟然病了!

他病的很快,不过几日便就病的下不了床了,莫说贾府上下人等着急的很,就连宫里的建隆帝得知此事之后也暗暗心焦,每天都唤了太医亲问贾赦脉案,甚至还指了温院判亲自给贾赦治疗。

偏生温院判也说不出贾赦是得了何病,别看贾赦年纪不轻,但他向来身体康健,没生过什么病,突然这么虚弱下来,又精神不济,饶是温院判医术再高,也猜不出贾赦是心里疾病,建隆帝见温院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干脆悄悄地微服来到荣国府了。

以往建隆帝再怎么的也有一个分寸,他和张氏之间似乎有了几分默契,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他还是头一回到了荣国府,侵犯张氏的地盘。

张氏乍见建隆帝,眉心微皱,终究是低头欠过身,让建隆帝去见一见贾赦。

毕竟夫妻一场,那怕没有感情也有亲情,贾赦突然病的厉害,张氏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担心的很。

虽然贾赦病的厉害,但他终于想通了一事,这眼神反而更加清明了。

一见到贾赦的眼神,建隆帝松了一口气,光看贾赦的眼神,他就知道贾赦这病应无大碍。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建隆帝手指微动,想靠近贾赦,但又不敢,最后只敢柔声问了几句。

贾赦瞧着他,不语,一个在梦中死了多年之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时间,贾赦竟有些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

见贾赦眼神呆滞,建隆帝眼眸微闇,他知道,贾赦始终还是不肯接受他。

他轻叹一口气,“你好好休息!”

或许……他也该把心从贾赦身上收回了。

就在建隆帝转身的那一瞬间,贾赦突然握住了建隆帝的手,他在梦里后悔了一辈子,他不想再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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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三春番外

元春番外:

大凡女子,最期待的莫过于自己的花嫁之期,想像着自己的良人,抱着一颗少女心绣着嫁衣,但元春没有。

婚姻与她,不过是做为女子,不得不嫁罢了。

对于婚姻这种事,元春其实是不抱多少希望的,身在女子学堂之中,她们所学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还有保护自己。

至亲至疏夫妻,夫妻虽是一体,但在夫妻之间还有侍妾,侍妾也会给丈夫生儿育女,夫妻之间要是有了旁人,便不可能是一心了。

如何要在丈夫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的嫁妆,要如何保障自个子女的地位,不至于被庶出子女压过去……全都是女子学堂之中最秘密的课程。

不只如此,女子学堂里还教了好些女子嫁妆被夫家所夺,或着是夫家又是怎么宠妾灭妻,把元配与嫡出子女逼到悬崖峭壁,甚至没了性命。

更可怕的,这一椿椿、一件件全都是真实的案例,有大晋朝的,有前朝的,大部份的女子永远都得不到所谓的公平,既使是像三姑姑那般,也是有着娘家出面才成,而且要不是瑚大哥,以她爹的性子,只怕也认为出嫁从夫,一切都是三姑姑的命。

虽然瑚哥哥是为了他们好,不过听多了这种事情,她真的对婚姻这种事情绝望了,只不过做为女子,不由得她不嫁。

被石家二公子退婚之时,她与其说是难过还不如说是恐惧,不知道何去何从,更怕荣国府容不下她一个被退了亲的女人。

果然……被石家退婚之后,她爹爹便企图要了她的命,虽然被瑚哥哥阻止了,但她心下明白,瑚哥哥护得了她一次,护不了她一世。

没多久,几位哥哥便拿着他们所重新给她挑好的夫婿人选过来了,她原本没抱着多少希望,但她明白几位哥哥再怎么疼她,也容不得她不嫁,最后……她挑了金勉。

并不是因为跟着金勉,她便可以远离京城,远离父亲,而是因为……她觉得金勉这人最像瑚大哥。

一样是个武官,一样也镇守一方,只要他有三分像瑚大哥,也就够了,即使不像也无妨,横竖低嫁有低嫁的好处,她娘家护得住她,以后各过各的也就罢了。

婚后,元春仅守本份,在新婚三月之后,元春便提议给抱琴开脸,好在她小日子不方便之时,伺候金勉。

金勉微微皱眉,“好端端的要什么通房?”

即使要通房,也不该是在他和元春新婚之时,这也未免太过打荣国府的脸了。

元春红着脸道:“我小日子来了,不方便伺候你,总得提个通房才是。”

女子小日子来了便不可与夫君同房,她无法伺候夫君,自然得另外提个通房伺服人了。

元春顿了顿又道:“妾身还有嫁妆,养得起姨娘。”

元春面上笑的温婉,但内里却是说不出的阴暗,真敢用老娘的钱养姨娘,老娘马上回荣国府告状!

“这怎么可以!”金勉正色道:“若是用你的嫁妆养家,那我成了什么人了,你的嫁妆是留给咱们子女的,像姨娘、通房什么的不配用你的嫁妆养活。”

说到这事,金勉突然想到一事,“咱们自分家之后,我也没怎么管过家,分家的产业收入可够用?我那儿还有些私房,若是不够,从我这儿贴补进去便是,别动用你嫁妆了。”

方才元春那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分家之事,他一个庶子不好插嘴,嫡母妃虽然公正,但父王膝下子女众多,他分到的家产并不多,莫非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着元春养着?

如此一想,金勉不由得微微红了脸。靠娘子养着已经够丢脸了,要是再拿娘子的银子养侍妾,这像话吗?

元春笑着让管家送上了帐本子,“虽说家里分了三百亩良田和三间商铺和二处宅院,一处宅院在京里,也就是咱们现下住的这处;另外一处在西北,我已经先让人收舍去了。

良田与商铺都在西北,倒是方便经营,不过眼下正是初春,田里才刚种下,这头一年不但没租子可收,怕是还得从里头贴上一些,商铺眼下情况怎么的还不知道,不过这头一年的出息也送回王府里了,怎么都得是明年的事了。”

金勉楞了楞,“那这些日子咱们花的银钱从何而来的?”

元春笑道:“除了一些田地商铺之外,公婆还分了五千两银子的安家银给我们,相公无需担心,居家过日子,也是尽够了。”

五千两银子,若是省着点花用,也够他们嚼谷一辈子了。

金勉这才安下了心。

元春又沉吟道:“虽说夫君将来得回西北述职,不过西北那处的良田与商铺出息不高,妾身想着,一年能有几百两的出息便就不错了,要是再遇上个事,只怕这点子银子着实不够,妾身想趁着咱们还在京城里,拿这安家银子再买些良田才好。”

要论出息高的,自然是江南一地最好,一年三熟,只要不碰上天灾**,怎么都够嚼谷了。不过江南那处的田地大多被世家大族所刮分了,那怕她出身荣国府也买不到多少良田,还不如买些京城附近的,她娘家也好帮她看顾着。

金勉沉吟道:“你看着办。”

“是。”元春又问了句,“那老爷可要通房伺候?”

金勉摇了摇头,“不必了。”

地主家里也缺余粮呢,养什么通房,清心寡欲,有益荷包!

元春温婉一笑,有个将军哥哥的好处,便是对武官的灰色收入来源了解透彻,这做武官的,在没仗打的时候,当真是没多少收入,仅仅勉强够过日子,即使打了仗,这西北蛮族也没多少好东西可抢,也不过就略多一些罢了。

今年买了良田,明年再收个商铺,再过几年她生了儿子,总得给儿子存点聘金,总之,这年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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