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德太妃这样做,显然撞在枪口上。德太妃见太皇太后发怒,随即认下是自己的苦肉计,不得已而为之。
太皇太后闻言,是不是真的苦肉计,只有德太妃自己心里清楚,老太后随即摆摆手让她回去照料荀湛伤愈。
太皇太后虽然年纪大了,久久不管事,但她怎么也算历经三朝,怎么会不知道,亲王和朝中大臣来往是天子眼中的大忌讳,哪里来的什么安王失去圣宠,盛京众人对安王避之不及,本来就该避得远远得。
太皇太后以前把德太妃看做不惹事的人,现在她有心思好好重新审视她了,自从先帝爷皇后宁徳皇后病逝,德太妃后来居上占了先帝十年盛宠。
老太后想起元景帝登基前,荀湛找来的道人,心里默默念叨,后宫哪里有懂事的人,皇家哪有不惹事的兄弟。反正她老了,只要皇帝心里有秤,遵守先帝的遗命,让犯事的人活着,能保下命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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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重光殿内寝殿,昔昔睡眼惺忪在荀澈怀中醒来,指尖轻轻揉揉带着涩意的眼睛。
女孩被男人强硬搂在怀中睡觉,一夜可谓是提心吊胆。
昨日荀澈上榻前,忍不住又欺负了女孩一回。
刚开始昔昔侧过脸去,玉齿紧紧含住舌头,紧蹙黛眉。倔强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女孩忍不住,上身酸涩难言的感觉,玉齿咬红樱唇,小声哽咽,清眸漾满朦胧的雾气,几乎哭出声来。
荀澈薄唇含笑,凤眸紧紧盯住女孩的神情,昔昔僵硬不肯轻易动弹一下。
少顷,荀澈慢悠悠停掉动作,指间给女孩攒去眼角的泪珠。
荀澈低眸见怀中的佳人清醒过来,薄唇凑近女孩的柔软的雪颈,问道,“昔昔身子可好些,能不能起来?”
女孩感觉脖颈上的酥麻痒意,柔荑轻轻推开男人的头,身子就欲要坐起来,却故意撇过头,抿唇不接男人的话,显然有些赌气的意味。
女孩清眸显露几分无措,纤细的指尖想要松松衣襟,可她又不好意思在荀澈面前动手,无奈僵硬停在半空中,桃雪无意间因为她略大的动作,略微蹭过小衣,浅浅刺痛的感觉不禁让她难以启齿。
荀澈看昔昔起来的腰身一颓,大掌扶起女孩坐起来,凤眸又望到女孩无措的神情,微微轻颤的玉指,似乎想要整理寝衣的衣襟,心里大概猜个明白,低沉出声,
“昔昔难受可以跟朕说,何必苦苦忍一夜。”
男人话落,女孩似乎更气了,清眸显出几分薄怒之色,挣扎起酸软的身子,玉足跨过荀澈的长躯,玉手去拉扯黄色纱帐的玉铃铛,喊人进来伺候。
一只大掌一拉扯昔昔凝白细腻的足腕,金色的脚链发出清清索索的细响,女孩娇呼一声,身子突然站不稳,不差失去平衡,还未倒下锦被上。
荀澈动作快如疾电,另一只手拉过女孩的皓腕,用巧力一扯,昔昔顺势倒在了男人裸实宽阔的怀里。
荀澈轻笑一声,手里拿出一个白玉瓶,递到女孩面前,“这是春娘做的药膏,昔昔可以涂一点。”凤眸眼见女孩小脸,神情微僵一下,又道,“澈哥哥背过身去,你自己解开衣服涂。”
昔昔垂眸,接过男人大掌中的药膏,转过身子去的荀澈耳畔听到,女孩解开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到萦绕到鼻间清雅的药香。
男人暗叹昔昔对他而言,一颦一笑吸引致命,让他闲着当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如柳下惠,实在难为他。
女孩涂完药,糯声道声谢意,欲要下榻,看男人悠悠抬臂又拦住自己。
荀澈长眉微挑两下,长指指着自己的薄唇,直接挑明,“不够。”
女孩葱白的指尖紧紧攥紧寝衣,俯下身子蜻蜓点水,樱唇亲了男人薄唇一下。
兰姑姑这边带着宫娥进来伺候更衣洗漱,荀澈将堪堪站稳的女孩扶下榻来,交给兰姑姑。
因是新婚燕尔,兰姑姑给女孩穿得仍然是一身绯色满绣宝相花的锦绫宫裙,层层叠叠的裙纱迤逦拖地,恰好勾勒出女孩纤丽的腰身。
昔昔梳起百合髻,发髻中央钗上的是九尾点翠嵌红宝凤凰口衔珍珠发冠,蕴蕴的珍珠垂于女孩额头,端丽明华,含芳湛湛,雪肤花颜,清绝世间。
荀澈也穿了一身赭红色,金绣九龙嬉腾山海龙袍,他闭眸等着宫人系玉带之时,鼻间清冽甘甜的女儿香,以及珠串潋潋晃动的声音,告诉他腰间那双生疏笨拙的小手是昔昔于无疑。
兰姑姑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女孩小心翼翼给天子束好玉带,事后长长舒口气,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是亲自照看昔昔长大,如今小郡主成了身份贵重的皇后,以陛下对她的用心,能占盛宠长长久久做一对夫妻,是她们殷切所盼。
荀澈凤眸微垂,看女孩轻颤的玉指扣好腰扣,大掌拿起昔昔的小手,在女孩惊羞的神情中,薄唇含笑,一一吻过。
昔昔一把甩开玉手,像惊跳的兔子,往后退了几步,惊呼,“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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