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还给自己来信,说是正在和延濯可汗商议与东突厥和谈之事,想必是紧张的时刻,如果写一封这样的信给他,也是平白无故增加他的负担,都说报喜不报忧,她虽然从未想过隐瞒他任何事,可是这种关键的时候打扰他,她总是忍不下心来。
屡次握笔,屡次弃笔。
东方瑶实在是无奈,她蹲在摇床边,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放弃了。
之前一直派人盯着桓修玉,实在是一无所获,像这种小心谨慎又深不可测的人,东方瑶自然没有办法一直要人盯着他,因此她想了想,还是要从根源入手,桓修玉不会无缘无故的一定要置韩宿襄于死地,或许,他们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旧怨。
东方瑶当然不知道,桓修玉和韩宿襄究竟有什么旧怨。
或者说,韩宿襄也想不明白。
他被一众内侍架回了国公府,浑浑噩噩一整日,他瘫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
韩重献并没有去这次的紫兰宴,而是和绮容一起去了别院看颍川王夫妇。
两人一听见韩宿襄是被架回来的,还以为是韩宿襄晕倒了,忙跑到上房里来看他。
“阿爷,阿爷你怎么了?”韩重献跪在床边,焦灼的晃了晃韩宿襄。
韩宿襄嘴唇翕动了下,眼神依旧空洞无神,只能从他的瞳孔中找出长子急切、儿媳不安的面容。
“……快去请太医!”韩重献慌乱之下,对着一边的一个小内侍叫道。
那内侍却悠悠道:“世子还是去请坊中的医师罢,国公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入宫了,圣上还是,过几日会褫夺封号,将国公爷禁足在家中。”
韩重献傻了眼,“你……你说什么?”
那小内侍却是个鬼灵精,见韩宿襄失了势,哪里还会有那么好的耐性,只是福了一礼,便跟着离开了。
夫妻俩哪里经过这种事,绮容自来不喜欢韩宿襄,两人虽互不待见,但好歹也是她的阿翁,因此迟疑道:“要不……要不我们出去打听打听?我看阿翁八成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韩重献自觉有理,忙从柜子里拿了些银裸子要出门去,却听身后响起一个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别去……”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噎在了嗓子里。
韩重献和绮容两人惊讶的往后看去。
韩宿襄支撑着从榻上起来,已经哭得泪流满面,“我再也……再也见不到圣上了,她会杀了我!她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她的那个位置,就连她的儿子都不能幸免!我怎么会蠢到穿成这个样子招摇过市,我真是蠢啊!”
韩重献的目光随着韩宿襄的话往他的身上看去,只见自己的父亲身上穿了一件灰蓝色金绣长袍,那袍子的底儿,却露出一截明黄色的衣角下摆!
他适才太急了,根本就没来得及仔细看父亲穿了什么,此时闻言仔细一看,吓得几乎背过气去!
明黄色……五爪龙纹的长袍……
犯上、僭越这种罪名用在父亲身上都是轻的了圣上还活着他就敢这么穿,分明是在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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