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个宫女却并没有怀疑,纷纷笑道:“哦,原来是那只狸花儿啊,是时常看它跑到这里来的。起初还以为它会跟大柚子打架呢,幸而没有。”
小叶笑道:“是是是,我也是怕它发了性子,万一伤着了大柚子或吓着它就不好了。”
“那只狸花儿,我可记得没这么大,怎么还包着……”嬷嬷盯着猞猁教主,眼中透出疑惑,“你打开给我看看!”
猞猁教主好像也感觉到了,竟动了动。
吓得小叶忙多用了几分力抱紧,又陪笑说:“这猫儿凶的很,刚才捉它的时候差点儿抓伤了我,我怕它跑了,也怕它抓咬人,这才将它包起来的。嬷嬷还是别看了,你瞧它还乱动呢。”说着又暗暗地捏了猞猁教主一把。
幸而猞猁教主给裹的差不多了,露出的一点毛儿也很类似是狸花的花纹,倒是不怎么引人注意。给小叶暗搓搓掐了下,猞猁教主总算不动了,却“喵喵”地学着猫叫叫了几声。
“它还叫,”众宫女笑道:“那大狸花儿看着就挺凶的,小叶掌案要小心啊。”
“多谢姐姐们关心。”小叶捏着把汗。
雪球蹲在旁边,磨着爪子对小叶道:“这个婆娘真他娘的啰嗦,要不要俺给她点颜色看看?”
小叶忙咳嗽了声,示意它不要轻举妄动。
此刻殿门口那边,小吉安跟祥公公随着庆王入内去了,只有寒雨跟几个内侍在外头,却不见阿南。
寒雨早看见这里的动静了,眼神闪烁,终于向这里走了过来。
“我们殿下今儿预定了要去珍禽园的,叶掌案殷勤一早儿就出来接了,只是殿下惦记着太后娘娘,所以先往这里来谒见,这叶掌案就顺路随着来了。”寒雨边走边跟那嬷嬷解释。
他是庆王的人,嬷嬷自然不敢为难,加上听见猫叫,小叶的说辞也天衣无缝,便笑了笑道:“我以为呢,珍禽园向来跟这儿没什么交际,怎么就悄没声息地忽然进来了。”
寒雨又清清嗓子,对小叶道:“叶掌案,今儿也是凑巧破例了,可咸福宫不是你说能进就进的,下不为例。如今你既然捉了这狸花儿,还不赶紧出去等着呢?”
小叶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急忙答应:“是是是。”
后退了两步,抱紧猞猁教主急急地往外去了。
出了咸福宫,小叶不敢停留,抱着猞猁教主拼命往珍禽园疾走,幸好一路没遇见什么阻隔。
眼见珍禽园在望,有几个小太监在门口探头,看见小叶便雀跃起来:“掌案回来了!快去告诉乔公公。”
小叶已经又累又热,满头大汗,却仍是不敢放开猞猁,赶紧抱着它入内,才转过花池,是老乔带人赶来,一眼看到她抱着的那一大包……
“捉回来了?”
小叶顾不得回答,只能点头而已。
老乔看她脸上的汗从额头顺着脸颊,在下颌汇集,把胸前的衣裳都湿了大半,忙上前道:“快快快……我来!”
小叶实在累的手臂都酸软了:“小心些!”
等到老乔接了过去,小叶还想叮嘱一句,但实在是精疲力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往后跌倒。
这边老乔把猞猁接过去,看小叶如此便吩咐两个小太监:“搀着掌案,扶他回去休息!”
说了两句后,老乔拔腿就跑,这会儿也不怕猞猁伤人了,只接力似的赶往猞猁山。
偏偏跟猞猁山又有一段距离,老乔年高体胖,才跑了三分之一的路就气喘吁吁了,要叫个小太监抱着,又不太放心,这么犹豫的功夫,冷不防猞猁教主给他们两个挟裹了半天,实在是也是闷热坏了,顺势一挣,竟从老乔的怀中跳了出去,嗖地向前去了。
老乔灵魂出窍,恨不得拿把刀自己结果了自己,又几乎当场气晕,赶紧指挥着众人追上去。
只是那猞猁竟没有飞逃的意思,始终保持着在众人眼中的距离,这么走走停停的,不多会儿竟自己回到了猞猁山。
老乔这一路也总算是看出来猞猁教主的意思了,原来它不是要逃!这老乔惊吓到极致,流着汗道:“你这家伙真是……活生生要把我这老命都折腾没了呀!”
当下忙叫看管猞猁山的小太监开了门,果然,猞猁教主大摇大摆地自己走了进去。
此刻那剩下的两只猞猁因为没了教主,也像是没了精神支柱似的,在里头嚎叫发疯了半天,毛儿都越发的呛了起来,因为拼命摇摆那铁丝网,其中一只的爪子都鲜血淋漓的。
猛地看到猞猁教主回来了,两只猞猁惊喜交加,几乎有些呆滞:“教教主?”
猞猁教主看着两个弟子的惨状,想到小叶跟自己说的那几句话,虽然它回来是不得已的、还有点不情愿,可此刻,那一点不情愿却俨然没了。
其中一只忙跑上来:“教主你怎么回来了?”
猞猁教主伸出爪子给它顺了顺毛:“你看看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怎么半点儿教主的心胸都没学到?临危不乱,淡定处之,这才是修行,你们竟都不记得了?”
两只猞猁给它劈头训斥了一番,却心悦诚服反而喜欢:“是是,教主训诫的对!我们实在没有长进!”
猞猁教主蹲坐起来,仍是冷艳高贵的:“本教主出去转了一圈儿,先摸了摸门路,正逍遥自在,不料小叶掌案追了过去,她百般哀求说尽好话,本教主见她实在可怜,少不得就成全她,先回来再做打算。”
两只猞猁道:“教主实在是太慈悲了!”
猞猁教主矜持地点点头:“修行嘛,自然会遇到一次次的关隘,这次也算是历练了。你们放心,下次自然还有机会。”
猞猁们深信不疑,欢欣鼓舞:“教主英明!”
旁边的那两只野狼在发现猞猁教主回来的时候,就呆了,这会儿就齐齐地凑在栏杆旁目不转睛地,自然不懂怎么猞猁教主居然去而复返。
听到这里,其中一只眼睛略有点白的半信半疑:“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只道:“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厮说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
两只狼正交头接耳,就听老乔站在圈舍外,擦着汗道:“今儿真是好险,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牢记今天这事儿,以后都打起精神,不管是大的小的,都要认真仔细半点马虎都不能有!”
旁边小太监们垂首点头道:“是是是,我们一定吸取教训!”
有一人道:“听说今儿太子的那只细犬进宫,之前外头那么哄闹,我们还以为是那只狗发现了猞猁呢。要真这样,只怕咱们的脑袋都不保了,还好有惊无险。”
“什么有惊无险,”老乔啐了口,道:“你们该感激咱们有叶掌案坐镇,不然的话要哭都没有这个脑袋去哭了。”
两只狼听见“细犬”,忽然明白过来:“哈哈哈,怪道这么快回来了,肯定是遇到了那只细犬……那种从小训练出来的狗连我们见了还打怵了,何况是它?”
猞猁那边儿自然听见了,其中一只道:“臭狼,你竟敢污蔑我们教主!”
“莫要跟无知之狼计较,”猞猁教主哼了声,依旧高高在上的:“狼跟狗是同族,所以他们狼狗相护,它们又哪里知道,本教主的确遇见了那只细犬,但本教主略施小计,就把它玩的团团转,呵呵,燕雀哪知鸿鹄之志哉。”
这次不仅是猞猁,连狼也怔住了。
猞猁教主开始了新的自吹自擂传奇演绎,外头一个小太监则好奇地说:“乔公公,你看那只猞猁得意洋洋的,好像在说什么似的。”
另一个道:“不过它回来倒是好,另外两只总算安静下来了。”
老乔瞥了眼猞猁教主,哼道:“它倒清闲自在的仿佛没事儿,咱们为它悬着脑袋又累的半死……”
见此处总算安定,就想回去看看小叶,不料有个太监鸡飞狗跳地跑了来,远远地叫道:“公公快去门口迎驾!庆王殿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猞猁教主:小叶子,但凡你多来听本教主讲课,脸皮的厚度跟弹性一定指日可增,跟本教主一般强悍~
小叶子:我多谢了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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