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有点凉,激得陈恨一个激灵,但是他又不敢哆嗦,他怕他一动,那剑尖就挑断了他的血脉。
剑尖向下,停在他的颈边。
李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猜此处是何处?”
“此处是……”陈恨发现自己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臣的脖子。”
李砚轻笑道:“是长乐宫。”
长乐宫,韩信死的地儿。
他从前跟李砚讲过淮阴侯的故事,李砚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陈恨再往后缩了缩,无奈身后就是一堵墙,他退无可退。
“对不起,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剑尖游移向下,停在了他的肩上,李砚道:“你怕朕?”
“不敢。”陈恨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臣只是怕死。”
剑尖继续在他身上游走,顺着他的衣襟边儿划下去,抵在他的胸口,李砚又道:“那朕许你三不杀。”
三不杀,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听起来好像特别仗义,但是传说中得了君王许诺的韩信,却被扎成了传说中破碎的布娃娃。
“不……”
李砚却忽然咂了砸舌:“啧——”
陈恨被他吓得要发疯了,却仍是闭着眼睛没敢看,慌道:“见血了吗?我不会失血过多而死?皇爷,我早说了刀剑无眼啊!”
李砚顿了顿,道:“朕不小心把忠义侯的衣带给挑断了。”
“什么?”陈恨睁眼,低头一看,腰间两根系带果真齐刷刷的断了。
陈恨伸手去抓住散开的衣角,却被李砚的长剑拨开了手。
“皇爷,臣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臣……”长剑抵在他腰间的软肉上,他便很适时地住了口。
李砚却忽然喊他的字:“离亭。”
“诶。”陈恨下意识去应他,后来想想这么应他也太不真诚了,便正色道,“臣在。”
剑尖由下向上,李砚道:“朕许你三不杀,你还朕什么?”
陈恨心道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自己表一表忠心,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的,先哄好了李砚,再加上李砚念着旧情,说不定他就饶过自己了。
于是陈恨信誓旦旦道:“臣还皇爷赤胆忠心!”
李砚却极平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还朕赤胆忠心?”
“臣还皇爷一腔热血?”
仍是那样的语气,李砚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朕一腔热血?”
“那、皇爷想要什么呢?”
陈恨仍是闭着眼睛,李砚用长剑掀开他的一边衣襟,剑尖游移往上,正经过胸前某处的时候,他听见李砚说:“朕要你。”
陈恨一哆嗦,他方才没听清楚,李砚说什么?他要什么来着?
李砚继续道:“你把你在岭南跟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位皇爷,说话请不要大喘气。
陈恨捂住屁股的手放开了,可李砚指的,究竟是在岭南的哪句话?
岭南是最难的一个副本,那时候的剧情走向又明显是要他扶李砚上位。
莫不是那时候陈恨说了永不负他的话,结果陈恨还造反了,把他气得不轻,所以他才要陈恨把那话再说一遍?
原来是这样一句话,陈恨忙举起右手,做发誓姿态:“臣发誓,臣对皇爷永远忠心耿耿。”
“你以为是这种话?”
陈恨心中咯噔一声,糟了,好像说错话了。
“罢了,你日后想起来了再说。”李砚反手收起长剑,“晚上除夕宫宴,你得去。”
感觉到身上没有长剑抵着了,陈恨才敢睁开眼:“臣可以不去吗?”
睁开眼睛发现李砚离得这么近,他连呼吸都呼吸不来。
这个长乐宫有点不透气。
“匪石把朕带你进宫的事情与满朝大臣说了,你若不去,他们会以为朕把你怎么着了。”
“诶,那臣收拾收拾就去。”可李砚还在他身前挡着他下床的路,陈恨很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襟,“皇爷,麻烦您让让。”
李砚再看了他一会儿,就转身坐回到榻边去了。
床边的衣珩挂着新衣裳,陈恨看了两眼,听闻李砚道:“那是你的。”
他捂着断了衣带的中衣,爬下床就准备去换衣裳。可是身后的李砚又抽出了长剑,戳了戳他的屁股。
不止衣带,还有陈恨脑子里的一根弦儿,也被李砚的长剑挑断了,他反手捂住了屁股,很惊恐地回头看他:“皇爷?”
“穿鞋。”
穿鞋就穿鞋,非戳屁股做什么?陈恨俯身穿鞋,悄悄去看李砚。
今日闹这一出,他会以为李砚对他有点别的意思。呸,这明明是吊桥反应,李砚拿着长剑对着他,他怕得要死,把这种害怕的心情当做情爱之事了。
他和李砚?陈恨最后看了他一眼,他恨不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李砚,而李砚恨不能现场把他掐死。还留着他,大概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痛痛快快地去死。
他和李砚能有个屁的爱情!
穿好了鞋,他又捂着衣襟跑了,跑到屏风后边去换衣裳。
李砚道:“其实朕也不想让你去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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