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怎么说?他爹又怎么看?而他可真是得在这条荒唐的大道上越奔越远一去不回头了啊!
好一个温柔慈爱的阮夫人,她其实也是穿越来的吧?她其实姓梦叫那什么鸟吧!
齐慕安心里默默吐槽着阮夫人的离谱行径半天没答话,六福和映棠以为他为难,也不敢催他,谁知他思量了一会儿却抬起头一本正经道:“见什么,还没荒唐够不成?映棠,我屋里的钱都是谁收着?你去叫来,我要现取十两银子出来,六福你拿去交给那个明月,再跟太太把他的身契要回去一并交给他,让他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虽然只不过一两个时辰的时光,但大爷失忆的事儿早已在府里传了个遍。
六福起初还不信,可这会儿也不得不信了。这事儿要搁从前,齐慕安一准被把自己挨揍的事儿记在那倒霉的明月公子身上,本来又是自己看上的人,还不变本加厉死命把人玩坏了才算玩回个本来?便是玩儿腻了,也不过挥挥手跟对待个小猫小狗儿似的不拘丢到府中哪一处当杂役罢了,哪里还会想起来额外施恩把身契还给人家,更别说自己掏钱给人留后路了!
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跟了四五年的主子忽然变厚道了,看来这伤得倒不见得是坏事啊!
齐慕安早已对他脸上错愕的表情见怪不怪了,不想再跟他在这事上多墨迹,便伸了个懒腰道:“我才醒来,觉得累得很,想睡会儿。你们俩快去把这事儿给办了吧。”
映棠点了点头就去了,齐慕安的零花钱平时都是这屋里最大的丫鬟落梅收着,不过区区十两银子而已,柜子里头的钱匣子里恐怕就能凑出来。
那里头都是齐慕安平时用来打赏的碎银,或有一两二两的,也有一吊两吊的,齐慕安一向生活豪奢大手大脚,这些小钱上倒并不刻薄算计丫鬟们。
六福却犯难了,心说既然开恩将那明月给放了,那他表哥该怎么处置呢?那胆大包天的家伙可是打得自家主子头破血流了啊!
因此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请示齐慕安,“那明月公子的表哥大爷看如何处置?当初太太说只等大爷醒了发落,因此人还绑在柴房里呢。”
齐慕安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直抽抽,好一个阮夫人啊,不但纵容儿子掳人为妾,这还准备纵子行凶了啊?要是自己没穿过来,以原主的脾气势必要把那悲催小子拿过来一顿乱棍打死吧,到时候她这个慈母能有什么办法,最多落个溺爱孩子太过的数落,可自己呢?这打死人的事可大可小,搞大了是要填命的,就算往小了说,府里能压下来,那自己的恶少美名可也就更加传天下了。
阮夫人这种看似是猪一样的队友,实际上却是狼一样的对手的人吧,可最叫人头痛了。
齐慕安犯愁地叹了口气,朝六福摆手道:“罢了,你也拿些银子给他,把人放了吧。”
末了又加上一句,“记得悄悄的,尤其是太太那里,这点儿小事不必惊动长辈。”
六福虽然觉得大爷今天的举动怪怪的,毕竟谁都知道他跟太太是最亲的,就连对自己的亲爹都没有对太太那般亲近、敬爱,有什么事都只肯对太太说,可今儿居然特特嘱咐不许惊动太太?
不过想想他到底失了记忆,人反倒比过去没糊涂的时候更明理了,这也是好事,自己一个做跟班的,当然也盼主子好,这样他将来才能跟着讨好不是?
因此便干脆地应声跑了,齐慕安一个人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天,想想现在当务之急除了跟阮夫人打太极之外,恐怕还得先把自己屋里的人给整理整理。
当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人全都是阮夫人的耳目,不过自己既然穿过来了,自然就不打算顺着阮夫人的意思继续歪长下去,那为了以后的舒坦日子,他就必须从这些耳目里面挑选出那么几个头脑清醒、知道谁才是她们真正主子的来。
落梅肯定没戏,如果他没有记错,刚才他一醒来那丫头就去向阮夫人汇报了,跟着不知被派去做什么了,磨蹭了好半天才回来。这姑娘估摸着就是王夫人身边的袭人,是阮夫人在自己身边真正的“心耳神意”,恐怕是扭不回头的,得趁早找机会充发了她。
映棠看着还成,没多少机心的样子,不过性格还算沉稳。恐怕是被自己的凶暴吓破了胆,今天难得和颜悦色地对待她,她便感激得很,心肠算是厚道。
另外还有焚香和扫雪两个,年龄又小了两岁的样子,性子如何倒还没看出来,反正以后天天都在这屋里呢,所谓日久见人心,总能留意得到。
想得迷迷糊糊地,不知怎么居然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落梅笑嘻嘻地打帘子进来,“老爷回来了,在太太屋里呢。太太说了请大爷过去,顺便把大爷的晚饭也摆在太太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送上,妹纸们你们都藏在哪儿呢?粗来啊粗来啊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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