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降落在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请各位乘客回到原位,做好降落准备。”(自动套用英文)空姐甜美的嗓音从广播中传了来,楚濂转头看着绿萍终于熟睡过去,脸上疲惫的样子,一缕缕发丝从发髻上散了下来,散开在脸颊旁,却遮不住脸颊上的潮红和紧皱的眉头。楚濂心疼地用手帮绿萍把头发拨回耳后,看着绿萍竟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这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对于常人而言都有些疲惫,何况是身体还未有完全恢复的绿萍。长时间地坐在位子上,绿萍的腿部都有些僵硬了,尽管楚濂想要帮绿萍按摩,尽管这里是头等舱,但是绿萍总是有些放不开,宁可自己忍着,只有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允许楚濂帮着按按。
“绿萍睡了?”舜娟从过道的另一边问道,心疼女儿的倔强,心疼女儿的伤痛。伤在儿身,疼在娘心。虽然知道不能代替绿萍疼,可是却多希望能够如此,宁可痛的是她,伤的是她。
这样的绿萍怎么能不让人多心疼一点呢,想着展鹏在家中说的话,什么让她把对绿萍的疼爱多分点给紫菱,说什么绿萍有楚濂照顾,反而是紫菱毛毛躁躁的才需要人更关心,说什么绿萍是姐姐要多体谅妹妹,汪展鹏每说一句,舜娟就觉得心凉一分。
展鹏从来没有如她一般疼爱绿萍,他宠溺地搂着紫菱在怀中,满足着紫菱所有的要求,怜惜地叫着她“鬼丫头”,可是在舜娟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听展鹏如此叫过绿萍,如此宠过绿萍。她可怜的绿萍,哪怕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也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珍而视之,而紫菱呢,生活一团糟,却能够让展鹏如此怜惜,如此爱护。
舜娟有时不禁在想,难道老人们说的是对的,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今生是来讨债的。如果展鹏能够把放在紫菱的心思有半分投入在这个家里,投入在绿萍身上,投入在……她身上,那该有多好。
想着那时完美的绿萍,想着如今脆弱却强装坚强的绿萍,和她如此相像。难道……,难道因为和她太相像了,所以,所以展鹏才不能完全喜欢吧,哪怕那个也是他的女儿。
舜娟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到了,拼命地摇头想要把这些荒谬的想法赶出去,可是思想却像藤蔓一般不断攀援而上,滋生着,繁衍着,春风吹又生。
如果绿萍像她,那么,紫菱像谁呢,像她,那个多年前出现在展鹏生命中的女人,那个沈随心。
多么可笑,舜娟想着紫菱的所作所为,想着平日里紫菱的那些所谓浪漫却不切实际的想法,想着紫菱楚楚可怜娇弱不堪的样子,想着紫菱撒娇一般的女儿娇态,这不就是展鹏心目中喜欢的女人形象嘛。
舜娟被自己脑子中滋生的这个想法吓呆了,不,不会的,紫菱是她和展鹏的女儿,不会的。可是……,可是,太像了。
展鹏,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所以,所以你看着紫菱的时候,宠着紫菱的时候,爱着紫菱的时候,就像宠着那个女人,爱着那个女人。
不会的,舜娟,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简直是疯了,怎么能够这样想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那个女儿已经彻底地走出了展鹏的生命,也许她早就已经结婚生子,展鹏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夫妻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可怕的。舜娟,把这些可怕的念头通通丢弃掉。
“妈,妈,”一声声地叫唤,把舜娟从走神中叫了回来。舜娟回神看着楚濂,为自己刚才不该有的想法而懊恼,为自己的出神而尴尬不已。
“什么,楚濂。”
没有去深想舜娟为什么走神,只当是坐飞机太久疲惫了吧。“妈,飞机要降落了,把安全带系好吧。”
舜娟看了眼虽然还在熟睡,但是却已经系好了安全带的绿萍,舜娟含笑地对楚濂点了点头,这个女婿,简直让她满意极了。
当飞机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之后,乘客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安全通道,楚濂才在舜娟和空姐的帮忙下,在不惊扰绿萍的情况下,把她抱出了飞机,看着在这么多人的护送下,才安全地走出来的楚濂,想着若是这时绿萍醒来,知道这么多人看着她,必然又要闹个大红脸,不知道是何种风情。想到这些,楚濂的嘴角就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当然,绿萍熟睡着并没有醒来,所以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不过,若是等她醒来了呢,楚濂还真是很期待啊。
“cheney,cheney,在这,我在这。”楚濂搜索着叫他英文名字的人,Cheneychu是楚濂在法国留学的时候用的名字,不过回国以后,几乎就没有人会这样叫了。在原来楚濂的内心深处,法国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自由,最美好的日子。尽情地享受着法国美女们热烈的激情,不用去接受父母的管束和双方为他和绿萍送做堆的计划,仰躺在学识的海洋中,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惊喜地看着前面略显发福的青年,典型的外国人长相,深邃的五官,棕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眸,高大的身材,虽然发福却仍不减他的魅力。
“大卫(David),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亲自来。我真想给你个拥抱,兄弟,见到你我太高兴了。”感染了楚濂曾经的记忆,再加上这些时日以来,在电话中和大卫的联系和请他帮的忙,热情爽朗又十分乐于助人的大卫,给楚濂的印象好极了,两人不自觉的就称兄道弟起来。
“Cheney,我想现在的你是不乐于给我拥抱的,让我看看,这就是你电话中的小娇妻汪绿萍对吧,我的天啊,这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chenenychu吗?”大卫看着楚濂抱着的绿萍,那样呵护地模样,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在楚濂请他帮忙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楚濂这回怕是真的动了心,可是如此爱护,大卫只能叹服,这小子终于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想到那些在法国迷恋楚濂的女孩子,大卫心中为她们掬一把同情泪。
尴尬的咳了一下,楚濂实在被大卫的大条给打败了,难道他没有看到站在他身边的丈母娘吗,就算不知道,在女士面前谈论他们曾经的风流艳史,也是极为不妥当的。
“大卫,我为你介绍,这位是我妻子的母亲。妈,这是我在法国留学时认识的好朋友,大卫。”
受过高等教育的舜娟自然是听得懂英文,而且能够熟练地运用,标准的伦敦腔,优雅的举止,让大卫大呼惊奇。
“伯母您好,我是大卫,是cheney的好朋友。”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马上回过了神,颇具绅士风度地和舜娟打招呼。虽然在他们美国,称呼父母名字再正常不过,但他和楚濂也不是白混的,自然知道在中国,对长辈是不能直接称呼的名字的。
“大卫,你好,很感谢你能来接机。”舜娟自动忽略大卫刚才说的什么万花丛中过的话,毕竟谁没有年少冲动的时候,只要婚后收了心,一切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何况,舜娟对于楚濂还是非常满意的。
“我们回去再说吧,我想大家都需要休息,这里实在不是续旧的地方。”接过楚濂和舜娟身边的行李推车,大卫熟门熟路地带着楚濂等人迅速离开了机场。
坐在大卫亲自驾驶的宝马车中,大卫看了眼楚濂小心翼翼地对待着自己的妻子,眼睛都快要脱窗了。
从后视镜中看着大卫挤眉弄眼的眼神,楚濂心中抚额,这哪还是在人前绅士十足,严谨十足的人,如果让他的那些下属知道老板原来是这个样子,恐怕明天眼镜店的生意会异常火爆的。
“大卫,请把你黏在我身上怪模怪样的眼睛分一点给前面的路,我不想我第一次来美国就发生什么意外。”楚濂淡淡地说着,语气中讽刺十足。
“我的天啊,哥儿们,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藏了这么个美人,我们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要是让edward他们知道,一定要怪你重色轻友,你就等着大出血吧。”想着edward他们看到如今这样的楚濂,一定会大吃一惊,想到此,大卫就忍不住想要大笑起来,终于能让他看edward变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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