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听到小童子的传话,立马从药庐里赶过来的清言他们看见师父正蹲在地上为少年处理伤口,见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才出声打扰道。
“你们来了。清言,把这两位带回去。清慕,你把少女找个地方埋了吧。”瞧见年轻劳动力已经来了的老者出声安排着。这两位能不能救得起来还是问题,先把人带回去吧。至于这位少女,人都已经死了,也该入土为安,就当他为她尽尽最后的人事。
“是,师父。”三人异口同声地应答,然后各忙各的的行动起来。
清言和另一位沉默不做声的清和分别上前,想一人一个背起男子和少年,但男子的手却紧紧抓住少年的手,给他们带来了不便的障碍。
药童见状,麻利地靠近,使出吃奶的力气,练都憋红了,终于将两人的手分开了,然后转身,像只骄傲的公鸡一样挺着胸脯望向师父企图得到赞扬。
可是师父还是绷着张脸,淡定地摸着他的山羊胡子,眼神向下撇了小童一眼不做声。
哼!不理师父了,师父是坏人。虽然心里不乐意着,但是药童的手还是抓着他师父的衣袍,亦步亦趋地跟着回去。
见自家的药童费劲地才将男子的手松开,看到这一幕的老人抚着山羊胡欣慰的点点头,不管这男子是何身份,但能如此对少年不离不弃,想来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品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起初男子身上的不确定因素是让老人犹豫了下,要不要将他带回去,带着奇异脉相的人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妖怪”。后来想想,救一个和救两个没多大差别,还是将他带回。现在见到男子这副重情重义的模样,老人心里才有了些定数。
感受到手中的温暖被人夺走了,都敏俊悬空着手到处寻找着,寻找那一抹能令他安心的温度。重新找到的都敏俊又安静下来。只是他不知道他抓着的是背他的清和。
“师父,他们会死掉吗?”药童学老人样皱褶眉头,但这么一副装大人的模样反而使得他越发得雪白可爱。老人捏了把那肉嘟嘟的脸,见他做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老人笑了笑:“师父也不知道。”
这两个人都算是奇人,都深重剧毒还能活这么久,那个少年惨成这么样了还能维持身体基本机能活下来,真的都是奇迹。
阿?连师父也不知道?做出一副夸张的惊叹表情。因为在药童的心里,他的师父就是神医,没有治不好的人。外面的哥哥姐姐,大叔大婶也这么说师父的。
背起两人的清和与清言快速地回去,沉淫医学的他们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的状况很糟糕。
回到药庐,两人将受伤的人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
“清言,你们先把少年的外伤处理下。”吩咐完事情的老人静静地为都敏俊诊脉,但实在摸不着头绪,只得出了他应该也是中毒了,但为何能自我修复则只有男子他自己本人才知道。开了一些温和的清热解毒凉血的药的老人将药方交给药童嘱咐好火候,然后去看少年的情况。
老人到的时候,李在熙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条裤衩,白斩鸡的身材光溜溜地一览无遗却很快地被柔软的被铺盖住。
“怎么样?”老人一进来就问两个已经出师的徒弟,看看他们的想法。
清言挠挠头有点苦恼地说:“师傅,我和师弟两人研究不出,这着实难以下定论。”而清和直接干脆说:“徒弟有愧。”
从医数十年来,老人也难以把握。三人商量了半天都没有得到统一确定的答案,最后只能选择静观其变,默默地观察了,那少体内那抵制的能量能加强的话,醒过来应该就有希望。
“师父,我回来了。”鞋上,衣袍边都粘上一些泥土,刚刚安葬完少女的尸体的清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找到师父说:“我将少女葬在山谷里了。”景色优美、宜人,想来这少女应该会很喜欢。
“哎哎,好的。”老人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漫不经心地应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被带回来的男子虽然时不时被梦魅,但身体状态逐渐好转,从带回来的第三天起,已经不再冒冷汗,脸上的青白色逐渐散去,变得有血色。时不时研究男子脉搏的老人也渐渐摸到一丝丝规律,随后改了药方,让男子恢复得更加快。
这天,趴在床边上近距离观察男子的药童心里发出一阵阵感慨:大哥哥长的真好看,向画中的美男一样,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长长的睫毛,我以后也一定要长成这样。在心中握拳要长成一个大帅哥的药童已经预见好多小女朋友热情的扑向他,好羞涩哦。
捂住脸顶着大哥哥的脸瞧的药童发现对方的眼珠子动了动,嘴巴里似乎还念叨有声,难道大哥哥要行了吗?
一惊一乍的药童连忙一个驴打滚翻身跳下床,勾搭着拖鞋,蹬着双小短腿跑向后院,早就摸清了师父生活作息的小童知道这时候师父在后院晒草药。
是血,到处是血红的鲜血,失去知觉的在熙躺在怀里,自己的手上沾满了烫热的鲜血,这一幕幕反复地,如影随形出现在都敏俊的梦里,如梦魔一般紧抓着不放。
“在熙,在熙!……”额角不断渗出冷汗,头惊恐地左右摆动着。“不要!”只见都敏俊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深邃的目光中只露出深深的恐惧。
“在熙,在熙。”一醒来的都敏俊坐在床上撑着身子到处寻找着李在熙的身影。不断地用沙哑的声音呼喊着,企盼得到少年的回应。
没有,这里没有,都没有……
不管不顾的都敏俊赤脚下床,顾不上脚底下刺骨的寒意传来,亦步亦趋地往屋外走去,
但是体力不支的他才走了两三步,就跌倒在地上。这几步对于处于现在情况的都敏俊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都打的汗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在青色的木板上形成一个晕开的水圈。
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的都敏俊挣扎着起身,却不想被一个长像平凡但看上去就很温和的人扶住了。
原来扶住都敏俊的是老人的大徒弟清和。药童估摸着今天运气不咋滴,找不到师父就去找大师兄了。被一惊一乍的药童闹着的清和就过来悄悄,一进门的他看病人不顾自己安危的表现,清和皱着眉头训斥:“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要不要命了。”医者最厌恶的就是病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让他们的苦心都白费。
但这位病人就是不配合,他反复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一样,强烈地挣脱着,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放开我,我要出去,在熙,我要去找在熙,放开我!”
“在熙?”清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是那位身负箭伤的少年吗?”
刚刚醒来,脑子还有点不清醒,等迟钝的反应回应过来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人的都敏俊,立马回身,一双眼睛紧盯着这个长相平凡的男子,紧箍着对方的手臂激动地急忙问:“箭伤……对!快告诉我,他人在哪里。”
一瞧对方的架势,就是看不见少年就不会好好休息的清和无可奈何地放任对方抓疼自己手臂的双手,说道:“就在隔壁的房间。”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力量,这少年对他真的是非常重要。
清和话音一落,都敏俊就松开手,自顾自趔趄地往隔壁的房间走去,扶着门框想要下台阶的他,一个脚下不着力,又要软到了……
就眼见着对方又要摊倒,清和快步上前,半托着他到隔壁的房间。
一进去隔壁的房间,就看见李在熙一袭白衣笔直地躺在那儿,都敏俊听着在熙微乎其微的心跳声,小心翼翼地碰触着滑嫩的脸颊,还有温度,还有心跳声。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忍不住喜极而泣的都敏俊侧身靠着李在熙,含着泪花静静地注视着,就这样将少年镌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深印在自己的内心里,天荒地老,他再也不要和他的在熙分开。
一旁观看着的清和看着如此情深的画面,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这男子知道事实真相后又会怎么样,毕竟这少年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上千一步,犹豫着要不要跟男子说明少年情况的清和刚说出一个字:“你……”就被男子深深的警惕目光给震慑回来了。看着对方如受伤的狼王一样,若清和一旦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对方就会立马扑上来咬杀。
看懂了对方心里话的清和摆摆手,后退一步,示意对方自己是无害的。算了,还是等这位刚醒过来的男子的病情好点再告诉他少年的情况,现在跟他说也是极为沉重的打击,到时候对他恢复病情也极为不利。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的清和退出房间,给这两位留下更多的私人空间,顺便他也该去准备晚饭了,今天师父和师弟们出去问诊了,回来定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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