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顺着声音望去,正是先前坐在正气堂中的佩戴华山佩剑的一个黄脸老者。令狐冲已经打听清楚,此人是剑宗之中的封不平,另外他身边的那个矮老者是剑宗的成不忧。他还记得思过崖上风清扬对他说的话:气宗、剑宗本是华山一家,让他阻止华山派继续内乱,至于被人当枪使的剑宗之人,也让令狐冲尽量不要伤他们xing命。
令狐冲一直记着太师叔风清扬的话,但是现在眼前的剑宗之人挑衅,令狐冲摸了一下怀中的玉剑,暗想应该在怎样的时机拿出来,才能消弭华山派的劫难。
华山派正气堂外,三位嵩山派十三太保虎视眈眈,但却没有急着动手。他们接到密报,知道林平之也在华山之上,只是不知为何没有露面。这林平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三人都未见过,但是嵩山派确实有两位高手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对于此人,三人是不得不防。而且,岳不群此人也不可小看,刚才那以紫霞神功震断长剑的一手,虽然三人也能做到,但是绝对不会如岳不群一般轻松。
“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对于封不平的话,岳不群反驳道,不愧是一派掌门,说的也是有理有据。
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jing,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jing,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却也不见得。”
二人争论不休,这个话题华山派几代弟子都没有争论出结果,现在他们又怎么能说服对方?
封不平身旁那个矮子成不忧突然大声道:“为什么不见得?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话一点不错,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非要逼咱们动手?”
岳不群道:“成兄,你们‘剑宗’一支玉女峰比武输了,二十五年前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ri又来生事?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ri这等噜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ri衰,你终究卸不了重责。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玉女峰上大比武,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太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ri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说着,成不忧陡然出剑。剑宗高手,剑法极尽幻化之能,虽只是一招,却幻化出四道剑光,分刺岳不群。
令狐冲大惊,看到师父遇袭,想出手却来不及。岳不群却是一直看着成不忧的,对他袭身的四道剑光,却理都不理,仍然面带微笑。
成不忧长四剑,第一剑穿过岳不群左肩上衣衫,第二剑穿过他右肩衣衫,第三剑刺他左臂之旁的衣衫,第四剑刺他右胁旁衣衫。四剑均是前后一通而过,在他衣衫上刺了八个窟窿,剑刃都是从岳不群身旁贴肉掠过,相去不过半寸,却没伤到他丝毫肌肤,这四剑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准,势道之烈,无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风范。华山群弟子尽皆失se。
但丁勉、陆柏、乐厚、封不平等却对岳不群更是佩服。眼见成不忧连刺四剑,每一剑都是狠招杀着,剑剑能致岳不群的死命,但岳不群始终脸露微笑,坦然而受,这养气功夫的确了得。成不忧等人来到华山,摆明了要夺掌门之位,岳不群人再厚道,也不能不防对方暴起伤人,可是他不避不让,满不在乎的受了四剑,自然胸有成竹,只要成不忧一有加害之意,他便有克制之道。在这间不容发的瞬息之间,他竟能随时出手护身克敌,武功肯定远比成不忧为高了。
岳不群虽未出手,但慑人之威,与出手致胜也没有两样了。
成不忧一时间被岳不群的气势所慑,不敢出手再攻。
岳夫人看到丈夫被袭,说道:“成兄,拙夫总是瞧着各位远来是客,一再容让。你已在他衣上刺了四剑,再不知趣,华山派再尊敬客人,总也有止境。”
成不忧道:“远来是客,一再容让?岳夫人,你只须破得我这四招剑法,成某立即乖乖的下山,再也不敢上玉女峰一步。”他虽怕了岳不群,但是料想华山之上,除了岳不群,其他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岳夫人虽然武功不弱,但是见了他这一招也是面露骇然,自己若是激他出手,然后将她制服,定然让岳不群心有顾忌,说不定就此屈服,再不济也能让他章法大乱,到时封不平再趁隙出手,到那时华山掌门唾手可得!
想到此节,成不忧长剑一立。大声道:“岳夫人请。宁女侠乃华山气宗高手,天下知闻。剑宗成不忧今ri领教宁女侠的气功。”他这么说,竟揭明了要重作华山剑气二宗的比拚。
令狐冲大急,一方面怕师娘不是对手,伤在对方剑下,另一方面,剑宗之人太师叔也让他照料,二人谁伤了都不是好事。令狐冲不及多想,冲上前去。
“师娘,先让弟子和他斗斗,倘若弟子的功夫没练得到家,再请师娘来打发他不迟。”他不等岳夫人允可,已纵身拦在她身前。
令狐冲面对着成不忧,说道:“这位成前辈,华山派不论气宗还是剑宗,以前终究是华山派门下,现在剑宗之人却和嵩山派合谋来谋夺我师傅的掌门之位,华山派若有前辈在世,该是多么伤心!”
成不忧哪里听得进令狐冲这个小辈的话,开口说道:“小子,趁早退开,念在你叫我一声前辈的份上,我不为难你!”
岳不群与岳夫人看到令狐冲挡在成不忧身前,都非常为他担心。但是看到他说话还算客气,成不忧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便松了口气。不过嘴上还是说着让令狐冲退下,毕竟在他们看来,令狐冲哪里是成不忧的对手。
这一次,令狐冲没有听师父师娘的话,他有自己不得不站出来的理由。他从怀中掏出风清扬给他的如玉般材质的短剑,剑尖直指成不忧。
“既然前辈不肯听晚辈的劝,那么晚辈只好得罪了!”令狐冲心里想,这短剑是太师叔所赠,若是剑宗之人认出来,消弭了一场祸事最好。就是不知到时师傅问起,应该怎样回答。
封不平看见眼前的小子不让,心中也十分生气,正要提剑攻上,不想传来一声“且慢!”
说话的正是他的师兄封不平。成不忧奇怪的看着自己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封不平站在令狐冲侧身,正好能看得见令狐冲手中的短剑。他神se激动的靠近令狐冲手中短剑,还一边招呼成不忧“师弟,你快看着剑,这剑……”
成不忧看师兄神se激动,忙上去,看看师兄到底发现了什么。
“这!这是玉女剑!”经过确认,封不平和成不忧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子,快说!剑从哪里来的!这玉女剑是我华山派剑宗高手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二人神se激动的说道。岳不群听到二人的话也是大惊!玉女剑!这剑以华山玉女峰同名,可想其地位。据说华山派的‘玉女十九式’也与这把剑有着一些关系。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从前这剑一直是剑宗的高手保管的,现在却到了令狐冲手里。
“剑是一位前辈所传。”令狐冲看到剑宗之人认出了这把剑,也松了口气,事情若是就这么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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