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中流怔住。
只听周子峻继续道:“况先生,你作什么不肯爱惜自己?你连自己都不爱惜,却要怎样去爱惜别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却要如何去救他人的性命?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逼得你这般模样。直到之前我听你和张先生说话,是不是因为你师父?张先生说你受他所累,十三年前灵山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等了半晌不得况中流回答,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况先生,你终是什么也不肯和我说。”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中满满都是苦涩。
他身上原本有伤,又在河中游了一阵,寒气浸骨,先前虽运功驱了体内的寒意,但这一阵话说下来,神伤心累,内息一岔,竟又打起了寒噤。只他此刻满腹委屈,竟不肯再抱着况中流取暖,颤抖着松开手要往边上爬开,才动得一动,臂上一紧,却是况中流回转手臂反过来将他抱住。
他心知机不可失,一边挣扎一边道:“况先生,我不要你拿我当病人的好!”他虽是有心夸大,但心中也确是憋屈,是以虽是作戏,口气却全然不似作伪,音带哽咽似要哭出声来,真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由小小地吐了下舌头。
幸好黑暗之中况中流看不见。
况中流长长地叹了口气。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他低声道:“你说的是,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他似是在苦笑,又似在踌躇,过得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又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时过境迁,大错已铸,既然无可挽回,再提何益。你不要耿耿于怀,当年的事,除却我与沉波之外,本就无人知晓。”他顿了一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终于还是道:“你说我不爱惜自己,或许确实如此,但……但有一点你错了。我虽然确实已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但我也不是把自己的命看得那般轻贱任谁都值得去舍的。”
周子峻花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来消化他这句话,一时只觉似有一颗金蛋自空中砸下来,砸的他眼前金星直冒,然而心花怒放之下,却是连声音都变了:“况先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况中流说出那话之后已是自悔失言,哪里还肯再说,松开手便想推开他坐起来。周子峻好容易得他说漏嘴哪肯就此罢休,一时身上也不冷了,力气也回来了,手脚并用八爪鱼般地将他死死缠住,口中只道:“况先生,你刚刚说什么?我之前说喜欢你,你还没回答我!你说不是任谁都值得你舍命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况中流被他缠不过,抬手便想点他穴道,周子峻急了,竟不知哪来的力气,不管不顾,黑暗中也不知道位置,抱着他低头便吻了下去。
三十四、
“周兄弟,你的嘴怎么了?”
张守墨来得虽比想像中慢,但终究还是来了。甚至当灯光自河道边上亮起的时候,周子峻在肚皮里翻了好大一个白眼,不知是该怪他来得晚还是到的太早。
张守墨已然换过了衣服,但头发仍是湿的,显然船沉的地方很不凑巧,便是他也免不了在水里洗了一回澡。但他居然还是在笑,看着周子峻的神情便似根本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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