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邪邪一笑:“多隆阿,差不多了!传令停止炮火全线出击!剁了这帮鬼子!”
“杀啊!”红旗一动,埋伏在两侧整整3个多小时的苗军兄弟和警备军在硝烟中士气大振,各持砍刀猛虎下山般直冲向待毙的残兵。冯子材训练的苗军果然非同凡响,被法军炮火击伤的苗军早就怒气冲天,在他们简单的思维中,不同于中国人的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当然是侵略者。只有用自己手里的砍刀说话。
银光闪闪的刀光笼罩在山谷里竟然仿佛雨过天晴后的瀑布,法军最后的士兵们惊慌失措的无法招架,一个不小心脑袋便飞了,很多士兵甚至来不及大喊“投降”就被剁成了几瓣!
按说法军也进行过严格的白刃战训练,待炮火停止的第一时间,剩余的法军就各自安装了刺刀准备为法兰西最后的荣誉而献身,但命运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法军木质的步枪和二尺长的刺刀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法军的突刺是仗着枪身长,但一旦对上四尺长的砍刀却是大落下风。
苗军的刀不仅仅是作战武器,而且是身份和气质的象征,一把合格的苗刀还作为世代相传的宝物。一个合格的苗族武士可以没有媳妇但绝对不能没有一把像样的刀,经过千锤百炼试制成功才出炉一把刀端的是切金断玉。加之苗军好勇斗狠平日里言语不和便大打出手,早就锻炼出了高超的搏斗能力。面对这些残存的法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岑春煊带人冲在第一线,左手持枪右手握刀,见人就是一枪,后来嫌弃手枪不过瘾便往腰里一掖,双手抡开御赐四尺五寸长的倭刀舞的雪花般飘逸。多隆阿更是彪悍,光着膀子提着长柄雁翎刀护卫着身边的这位将军,恩福也带领警备军直往上涌,生怕放过第一次锻炼的机会。
一时间,血肉横飞,法军被眼前的惨景吓呆了,像地狱里涌出的“越南”士兵们杀气腾腾的根本不顾及他们的举手投降,法军惨叫着圣母玛利亚祈求着最后关头奇迹的出现。
岑春煊当然知道他们要投降,但光绪皇帝传来的密旨还夹在他怀里,这八里桥兵团怎么惹恼了万里之外的皇帝陛下他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蒙托帮的爷爷正是那位火烧圆明园的法军统帅。自然,蒙托帮抢了兰芳贡品一事他是不知道的。既然皇帝不要俘虏,他在军中也没有多余的粮食,更重要的是少年天子严酷手段他不得不遵从。
这也许就是不是不报吧。
中国士兵第一次见主官们带领大家冲锋,这可是旧军队里从未见到的场面,所有人包括炮兵和做饭的伙夫举着菜刀、匕首甚至扁担、木棍潮水般冲向谷地。
岑春煊纵身跳到一个营长面前,几个士兵还在誓死保护着他,多隆阿一刀劈死了已经跪下求饶的一人,反手一刀砍飞了另一名士兵的头颅,岑春煊不甘示弱:“多隆阿,给我留一个!”刀锋直指手执军刀的营长,看起来那位营长善于击剑,一把军刀耍的帅气极了,举刀相迎。
不到三个回合,岑春煊长刀向前一推,法军营长拼死力刚刚抵住,不料岑春煊左手猛力一掌劈下,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营长满头的金发早就被铁砂掌打出的红白相间的脑浆溅满。两个士兵见主官惨死怒吼着持枪冲刺,被他侧身闪过,长刀一挑,五颜六色的内脏和大小肠喷涌而出。最后那名士兵绝望的又冲上来。岑春煊腾空而起一刀砍断了他的喉管,迸起一尺高的鲜血溅了一脸,法军士兵捂着脖子到底身亡。
一旁多隆阿杀的更是兴起,他可没有给敌人留全尸的好心,刀风一闪就是四肢乱飞,惨叫声好像兴奋剂一样充斥着他的耳膜。有个士兵抱着他的大腿嘶叫着已是神经失常,一个侧劈从肩头下去成了两半。
40分钟后,战场平息下来。尚在嘶鸣的战马低首哀叫着早已身首异处的主人。意犹未尽的苗军还在四处寻找未死的士兵,最后挑出了13名奄奄一息的人。
“大人,这些……”受伤的刘乾毕竟是刘秉璋的长子,武举人出身的他面对这种硬碰硬惨烈的白刃战还是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血淋淋的场面让他感到窒息。
“我看还是留下这几个,咱们找个传译(翻译的旧称)还能多知道些军情呢。”吊着左臂的刘乾有些不舍的皱眉道。
岑春煊阴着脸掏出一封明黄色的纸本双手递给刘乾,浑身是血的恩福、恩寿凑过来也跟着瞧。殷红的朱砂笔记刺人眼目:除蒙托帮一人之外,着岑春煊将法军八里桥兵团其余人等无论军衔大小一律格杀勿论!将蒙托帮即刻严密押回北京。特谕。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中**人在战场上讲究杀降不祥(处死已经投降的敌手不吉利),可皇帝的特旨又不能不遵从。
“多隆阿,用枪吧!”这算是最折中的手段,要知道那时候枪毙与砍头比起来绝对算是尊贵的死刑,所以连中国国内还在用斩首这种处死方式,不是不人道而是太昂贵。
20名警备军举枪面对早已血肉模糊的法国兵,其中的一个连长模样的军官拖着早已无存的左腿用法语冲士兵们喊着什么,一时间,太阳忽然变了颜色,叽叽喳喳的小鸟重新飞回了这片硝烟血腥的战场。
士兵们听了连长的嘱咐方才还惊恐的脸也变得坚定刚毅,一个个相互支撑着站到一起,面对枪口和辉煌的阳光他们突然开始唱歌,雄壮威武的歌声由小变大,虽然听不懂在唱什么,四周的中国士兵依然被这种视死如归的壮志深深感染,停止了谩骂像看待英雄般注视着将死的生命。
悠扬的曲调阵阵撞击着军人的胸怀,岑春煊忽然觉得有股抑制不住的情绪直往上冲,五味杂陈的他再也忍不下去,猛地一挥手。
一阵排枪声空洞的结束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唱。
缓缓举起了右手,一个标准的军礼和滚烫的泪珠让多隆阿、恩福、恩寿、刘乾以及所有在场的人陷入迷茫般也举手行礼。
军人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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