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虎蓦地头晕目眩,被那俏美丫鬟扶助,柔声劝道:“二帮主节哀。”
冷三泪流满面,哽咽道:“二帮主,血刀帮……动手之前,先就有人在桃花酒肆伏击目标失败,引起……对方警觉,血刀帮一去就落入陷阱,某警觉不对,跳水逃生,乌帮主、黄军师失手被擒,据闻被血狼堡杀人练胆,枪刺棒砸,不成人形,某潜回去,只收殓到乌帮主一颗半瘪的头颅。”
乌图虎几乎要站不稳,嘴角沁出鲜血,咬破了嘴唇定了定神。
冷三走到棺材前,对着乌老大的头颅,咬牙切齿立誓:“帮主,你死不瞑目,血刀帮弟子虽然命贱,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帮主之仇,冷三必报!”
乌图虎一见兄长那颗残破的头颅,心神大乱,“王崇先,你害我大哥,伤我弟子,老子迟早要取你项上人头。”
“可是幽州节帅府王虞候?”冷三咬牙问道。
乌图虎重重点了点头,踉跄着扑向未盖的黑棺。“大哥——”乌图虎扶棺痛哭,涕泪俱下。
“灵儿!”冷三用目示意,轻声唤道。
美丫鬟移步上前,左手扶着乌图虎,右手一翻,手中多了把三棱刺,一刺一收,迅疾若电,若破开一块豆腐般轻松。
乌图虎右腰多了个方形血窟窿,鲜血喷溅而出,疼痛让他清醒过来,指着冷三,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二帮主,某已立誓,定会杀了王虞候,为你们兄弟报仇。”冷三一字一顿道。“灵狐,我们快去安仁坊王虞候府上,让柳五进来收拾。”
乌图虎眼神逐渐涣散,视线中冷三与那俏美丫鬟快步出了房门,右腰的鲜血像一汪泉水,仍然汩汩流个不停。
清风坊,血刀帮旗下的时运赌坊。
玩叶子戏,打双陆,点筹的较为安静,只是偶尔才爆出一声“好!”
掷骰子的地方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把六颗骰子,一个麻脸汉子一边举骰投掷,一边连呼:“重四!重四!”,满心期待骰子停定,出现两颗红色四点。
骰子停定,麻脸汉子面无人色,抓起骰子突然大呼,“时运赌坊耍诈,骰子灌了水银!”同时手忙脚乱地抓桌上的银钱,机灵的赌客见机抓了一把银钱,一哄而散,撒腿就往外跑。
几个赌坊打手迅速围上来,为首的凶相毕露,“哪来的无赖,输红了眼——啊”话未说完,惨嚎一声,背上不知被谁扎了一刀,打手被人群一冲,纷纷中刀,呼痛声不断,赌坊掌柜见状心惊,高声呼道:“都他妈结阵,有靠近者,杀!”自己却偷偷溜出赌坊,别看他面带猪相,心中甚是嘹亮,这事得赶紧飞报战锋队头领。
时运赌坊附近,麻脸汉子这群人,被闻讯赶来的战锋队堵个正着,头领脸青似铁,两眼冒火盯着北风堂的麻脸,战锋队一名手下凑过来耳语几句:“已打点好了巡逻的牙军校尉,就在清风坊这条长街,半个时辰。”
坊门内外,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行人慌乱走避,两帮帮众发一声喊,冲上去直接刀棒相加,混战一团,刀光霍霍,鲜血飞溅,战锋队的三角阵逐渐占了上风。
麻脸率队且战且退,将战锋队诱到长街宽阔之处。
长街尽头传来一阵密如骤雨的马蹄声,百枝羽箭如一片飞蝗,扑向战锋队,未着甲的血刀帮弟子倒了一大片,一群黑巾蒙面的骑士纵马横冲直撞过来,马颈一侧平放着锋利的弯刀。
北风堂纵横塞外的狼盗,竟然出现在幽州的长街。
如一只铁犁,轻松地破开春天解冻的泥土,战锋队躲避不及,断臂头颅飞上半空,鲜血当头淋下。
战锋队头领一低头,一股劲风从身边掠过,向街边一滚,裹了一身鲜血,躺在地上惊魂稍定,慢慢坐起来,满地都是殷红赤艳的血,断臂残躯四处散落,未死的弟子还在大声地呻吟……血刀帮的战锋队被狼盗一次冲杀下,溃不成军,惨败长街。
北风狼盗一击即走,狂笑着冲出了幽州东门,连麻脸那伙人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断臂残尸也无人收殓,血刀帮弟子扶起受伤的兄弟匆匆撤离,一辆马车在几骑护卫下,闻讯赶到四下无人的清风坊,几个少年对满地的残肢断臂视若无睹,麻利地将马车上几具躯体丢弃在长街。
乌图虎的亲卫中了蒙汗药仍然未醒,几个少年手持三棱刺,对准牙军的心脏用力一刺,轻轻一收,为首的停下来,沉声喝道:“柳五,这个留给你。”
柳五脸孔有些发白,接过三棱刺,对准那名牙军的心脏,咬牙刺了下去,那牙军受痛,蓦地睁开眼睛,痛得再也没有闭上。
“快走。”发呆的柳五被红巾儿拉上马车,马车和几骑分头撤离了清风坊。
四月的春风温暖柔和,街旁柳枝随风轻摇,长街上几具牙军尸首血流如泉,渐渐凝结,如漆一般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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