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来临,**迭起,求票求收藏!
……
清晨,大沽口码头,朝阳映在海面,撒下万千点金光。
渐渐远去的战船载着左衙都兵马使陈行泰抢劫发财的梦想,他贪婪地望着海面上似乎是随手可拾的金子,潮湿清新的海风一吹,才醒了过来。
陈行泰以亲弟为主将,费横为副将,将亲卫拨了三百给水军,虽然亲卫大多不会水,不过到了砣矶岛,控制了费横的老巢,再在岛上,慢慢学着与风浪打交道。
费无忌留在陈行泰身边,多少也有人质的意思,这是费横主动提出来的,足见一片投效的赤诚之心。
陈行泰翻身上马,喝令亲卫:“上马,回营!”双腿猛地一叩。胯下战马长嘶一声,扬蹄朝军营狂奔而去,亲卫们紧紧相随,在码头上横冲直撞,商贩行人见状纷纷闪避,瓜果蔬菜散了一地,反应迟钝的被撞翻在地,断了肋骨扭伤了脚,发出痛苦的呻吟,陈行泰和亲卫却丢下一路嚣张的狂笑。
一个时辰后,陈行泰纵马来到海津镇城北军营,只见营门紧闭,里面杀声震天,身边亲卫陈校尉高呼:“陈宁远回营,快开门迎接。”
陈行泰扬鞭止住陈校尉,“为某回营,就中断操训,怎么能行?叫值卫的营门校尉开门即可,某瞧瞧军士们的训练。”
陈校尉笑着奉承:“这几日油水足,顿顿有酒有肉,军士们浑身带劲,谁不念陈忠武的好。”
陈行泰得意地笑道:“幽州牙军百胜之军,本就不弱,移驻海津镇放松了两月,底子还在那儿,现在临阵磨枪,又快又光。”
陈行泰策马进了军营,率几骑直奔演武场。
演武场上红旗招展,两营对阵,正演练唐军传统的战法,第一通鼓声已过,唐军已变为前后两部,前部排成战队,后部排成驻队(预备队)。
第二通鼓声响起,战场突然静得可怕,战旗也倒伏下来,临阵军士的心跳加速,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一个指挥弓弩手的校尉喊道:“正前敌军百步,三连射,放箭。”
弓兵不停地张弓射箭,去掉箭头的羽箭犹如一片乌云盖向敌军,敌骑却加速冲了过来。
敌人攻入三十步时,第三通鼓声响起,战锋队的校尉大呼:“战锋队,出击。”弓弩手发箭后纷纷手执刀棒,与战锋队一齐向前奋击。
战锋队与敌方步骑短兵相接,厮杀正酣。跳荡、越骑没有轻举妄动,静等号令,指挥使见战锋队胶着混战,已失锐气,用旗帜下令跳荡迎敌出击,越骑两侧骚扰,战锋队则后退整顿,跳荡反复短促突击,马军从侧翼往来骚扰奔袭。
混战良久,眼看敌军渐有不支的迹象。
“陌刀出击!”旗帜一挥,百名手举长木棍的陌刀手如墙推进,疲累的敌军力不从心,纷纷溃散,越骑开始迂回包抄,攻击敌军的侧翼后方,配合战锋队作战。敌军阵型开始混乱,慢慢向后退却,越骑停下来积蓄马力,观望瞭敌,没有轻易追击。敌军在战锋队,跳荡、陌刀手反复突击下战意尽失,心胆俱碎,大部分开始掉头逃窜,越骑确认敌军是真正溃败,才与战锋队等掩杀过去。
这一场演练过了午时方休,前营指挥使武金刚,左营指挥使岳鼎才从演武台下来,参见陈行泰。
武金刚略略拱手见礼:“参见陈宁远,卑职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倒是清秀儒雅的岳鼎出身范阳卢氏,礼数周全。
武金刚怠慢自己,陈行泰毫不在意,反倒是神情亢奋,眉目蕴笑,上前扶着武金刚,“武振威带兵有方,左衙前营战阵纯熟,士气正旺,在幽州牙军里可是数得着劲旅。”
武金刚被夸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一脸的憨厚:“金刚只爱弓马刀枪,离开军营就浑身不自在,军中三日一操,五日一会,从未断过,陈宁远但有军令,金刚立刻率军出发,指那打那!”
陈行泰收起笑容,肃然下令:“传令,营门紧闭,许进不许出,用酒肉好好犒劳军士,下午停止操练,睡觉歇息,养精蓄锐。”
武金刚好战的性子还不喜上眉梢,高声应诺,飞快传令去了。
费横离开大沽口的消息今日就可传回血狼堡,陈行泰心道,为了惑敌,血狼堡在海津镇的商铺、庄园,大沽口盐场、商船一处也未动,血狼堡连绷几日的弦也该松懈下来,擒贼先擒王,一战定大局,解决了血狼堡,那些零零碎碎的产业日后就如搂草打兔子,顺手就收拾了。
下午申时,海津镇城北军营,中军军衙内。
左衙几位大将正商议军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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