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着异彩,李贤齐听得口水都快要掉出来了,有几部兵书后世都已失传。“贤齐先前怠慢了牧之兄,深感歉意,既然如此,今夜就与牧之兄秉烛夜谈。”
想了一下,李贤齐随后干脆问道:“你此刻就与贤齐到军营论兵,可否?”
离开牢笼似的驿馆,杜牧自然愿意,与魏宝义,焦奉鸾告辞后,随李贤齐到了城北军营。
中军大帐中。
李贤齐问杜牧:“牧之兄可骑得烈马,使得骑弓?”
这会儿受到重视,杜牧故作洒脱,笑道:“贤齐未听过李太白的《少年行》吗?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骑猎、醇酒、美人是五陵少年的生活。”
既然你要吹嘘,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贤齐高声传令:“来人,给牧之兄准备一套皮甲横刀、骑弓箭囊,今夜就随狼牙骑出营!”
不是论兵么,这会儿要我上战场,杜牧面有惊色,“贤齐,你要连夜硬探幽州?”
李贤齐咬牙恨声道:“吾师武威郡王,待贤齐如同亲子,兵法骑射,悉心传授,杨志诚胁迫幽州众将掘坟,如同掘我祖母伯父之坟,贤齐不肖,也要护得祖母伯父死后的安宁。”
一把抓住杜牧的肩膀,李贤齐力道不小,杜牧皱了一下眉头
“牧之兄,敢不敢随贤齐走一趟,见识幽州牙军的战力如何?”李贤齐挑衅的口吻问道。
下午在船舱中,李贤齐略略翻阅《孙子注》,随意将它丢在紫榆茶几上,一脸的轻视瞧不起,等你从战场活下来,再来为孙子作注……杜牧脑子里的血往上涌,做了一件日后深深后悔自责的事,冲动地站了起来,“某愿往!”
见鱼儿已咬钩,李贤齐脸上淡淡的,“那你穿戴好甲胄,到中军大帐听令。”
披甲停当,杜牧在虞侯张直方的引领下进了中军帐,但见帐中诸将济济一堂,气氛确实凝重
李贤齐见杜牧腰悬横刀,挎着骑弓,斜背一壶羽箭,更显俊朗英武,朝他点点头,继续布置战事,“综合诸将意见,幽州西门外驻有新编的左衙牙军两千兵马,某亲率三百狼牙骑绕到红炉山,硬探左衙牙军,反复骚扰,周?率一千狼牙骑半夜出城,埋伏在幽州与潞县之间,在西北、正北、东北三个方向每隔三里设两名哨骑,夜晚用火把,白日用铜镜,危急时用骨笛传讯,都明白了吗?”
众将横臂击胸,“啪!”地一声整齐划一敬个军礼:“明白!”随即散去。
李贤齐指着身边面色沉静的年青校尉,“此是狼牙骑校尉陈镇,武威郡王任幽州节帅时,凭军功升至前衙牙军旅帅。”
“陈校尉,这位俊朗洒脱的军士乃是玄宗朝边塞名将杜希望,三朝名相杜佑之后,当朝礼部主事杜牧,才兼文武,他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
“属下决不负所托!”陈镇横臂击胸,语声铿锵,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过了片刻,一员英武的少年军校进来,禀道:“乙团右校史九整军完毕,请李振威出发。”
杜牧以为自己眼花,眼前又多了个李贤齐,细看之下,两人略有不同,一个身材高瘦,气质沉稳,谈笑自若,一个身材粗壮,举止有几分拘谨,面带阴戾之色,心里嘀咕,这史九莫不是李贤齐同胞兄弟?
天空碧蓝,幽邃静美,偶尔才飞过几只孤鸟,夕阳下的华北平原阡陌纵横,村庄为绿树沟渠环绕,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
藩镇牙军为一己私欲争来杀去,破坏这天地间的和平宁静,李贤齐年纪不大,看他那模样,初露枭雄本色,此行是对是错?杜牧心中异常烦乱。
幽州城西红炉山。
不过是一处几十丈高的土丘,临近傍晚,瞧不见一个人影,丘上树木高大阴森,坟茔处处,白色纸钱洒得四处都是,白色的铭旌在渐浓的暮色中迎风乱舞。
李贤齐手持千里镜,抓住傍晚最后的天光,仔细观察五里外的军营,时间过了好久,仍是一言不发。
观察了一会,陈镇将手中千里镜交给杜牧,“此是李振威发明的千里镜,数里外的景物人像宛如就在眼前。”
好奇接过千里镜,杜牧视线中左衙牙军营帐整齐,并无喧哗之像,因为时间仓促,只在南北方向设有拒马,还有不少军士在拒马外挖设陷马坑。
军营忽然起了一点骚乱,似乎有人想要出营被拦了下来。
李贤齐低声吩咐陈镇:“在营寨外五里处多布一些暗哨,接应报信的军士,今夜必定有人摸黑出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夜色浓得如漆,山风呼啸,林木震响,点点鬼火在坟头闪烁,白色的铭旌在夜风乱舞,让人倍觉阴森恐怖。
前面两盏白色灯笼引路,杜牧紧随李贤齐来到南坡,一路行来,阴风阵阵,令人寒毛倒竖,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牙关轻叩,发出“得得得”的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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