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恰似玉盘,明净澄澈地普照大地,平州城南六里处的古渡口,河水静静地流淌,那是漆水,明月浸在江心,水天相映,江畔见月,江月照人,让驻马江畔的李贤幽幽生出思念之情。
昭姬姐妹、凤姐儿、玉娘,今儿可是中秋,你们瞧着这一轮明月,可曾思念你们的燕哥儿,待到秋凉,榆关完全控于我手心,你们才乘船过来吧。
征集的十来艘船只正在紧张地载运狼牙骑,白天日头毒辣,夜晚天气凉爽,为避人耳目,狼牙骑昼伏夜出,倍道兼程,四日赶了三百多里,抵达平州。
披一身融融月色,刘?催马上前,“李游骑,这是虎头唤渡,传说汉朝飞将军李广月夜林中遇虎,张弓就射,天明去瞧,那不过是一块虎形石,箭矢入石三寸,就在此地。”
“哦,李广射石就在此地?要不某也张弓射石,为后世留下一段传说。”李贤齐微微笑道。
两人吹拂着江畔凉爽的清风,谈兴渐起,刘?道:“祖山营指挥使杨亮来信曾说,榆关守捉使刘从善笼络他,待他甚厚,不过桃花镇将耿精忠最近来信,刘从善见榆关来的人马渐多,已起了疑心,日日操练军士,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李贤齐心中起了焦虑,榆关驻扎有两千平卢军,如果刘从善动手,后果难以预料,沉声下令:“前面是卢龙塞吧,传令,命段灵狐率血刺天明前夺关,必须占了那处要塞,重兵驻守,作为山海西边的屏障,断了卢龙军增援的道路。”
清新凉爽的江风吹不走李贤齐的焦虑,他策马沿着江畔飞奔,明月倒映在江面,这一段河床浅水流急,明月也就成了流淌的水银,成了细细碎碎的波光。
寅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卢龙塞。
血刺校尉段灵狐悄悄摸到卢龙塞下,取出黄桦手弩,“咚!”地一声闷响,抓勾被射上了城头,包裹着白叠布的抓勾挂在箭垛口,段灵狐用手拽了拽,很是牢靠,揉身而上,飞快地攀援上去,身手灵活敏捷得像只猿猴。
要塞城头,响起散慢的脚步声,攀援了一大半城墙的段灵狐心里一紧,难道这个时候还有巡夜值守的军士?
水声哗哗,凉爽清新的晨风飘来,带着一股尿臊味,段灵狐俏脸儿红得跟苹果似的,心中暗骂,臭贼子,待会取了你的小命。
过了好一阵子,城头没了动静,段灵狐手脚并用,攀上城头,用根细绳将绳梯拖了上来,绑扎在箭垛上,自己却蜷缩着身子,躲在城墙箭垛口的阴影中。
血刺队正冷小七出门没拜神,被那泡热尿淋了个正着,提前洗了个脸,翻上城头也没骂几句,与另一名血刺悄悄摸到望楼门前潜伏。
除了段灵狐冷小七外,紧跟着几名血刺也用弩箭抓勾攀上了城头,将绳梯拉了上来。
隐隐有灯光从望楼射出,驻守的军士睡得正酣,要塞西边,面向平州,防卫要松懈得多,城头没有通宵值守巡夜的军士。
一袋烟的功夫,攀上来几十号血刺,段灵狐悄声传令,“用弩箭封住望楼,夺取要塞关门。”
段灵狐摸进望楼,小巧的黄桦手弩端在左手,右手拿把血刺,仿若野猫那样轻灵。
“谁?”望楼里平卢军值守的队正似乎听到响声,翻身起来问道。
“大哥,奴家陪旅帅睡了一宿,这会儿迷迷糊糊走错了地方。”段灵狐柔美清亮的声音根本不用伪装,天生的嗓子就勾人。
队正淫心泛起,胯下那活儿变硬,裸着上身穿条牛鼻短裤,掀开薄毯,起身迎了上去,“小娘子,没错,就是这个地方,跟哥哥来。”
“嗖!”弩矢的声音细不可闻,正中队正的额头,他壮硕的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砸在木板地面。
段灵狐赶紧上前,还是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扶着那队正尸身。
快就是唯一的应对,段灵狐和几名血刺跃过尸体,举弩提刀向通铺的卢龙军士杀去。
一枝火把熊熊燃烧,视线良好,望楼内有几名军士被惊醒,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蓦地看见身着黑衣的血刺,幽灵般出现在眼前,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卢龙牙军次将,游骑将军李贤齐巡查卢龙要塞,敢吭声者杀无赦!”冷小七沉声喝道,身上的尿臊味还熏人欲呕。
望楼内不知咋地,火光映出横刀的寒光,悄无声息地朝冷小七劈来。
“小心!”段灵狐一声娇叱,侧身弓步前刺,掌中血刺一翻,闪电般捅进了那名偷袭军士的左胸,手轻轻往后一抽,那军士左胸一道血泉喷了出来。
冷小七的弩矢好快,那军士的脖子也中了一箭,血从嗓子汩汩冒出,嘴里挂着不断线的鲜血,火光映照下看着恐怖。
“敢反抗者,这就是下场!”段灵狐的俏脸罩了一层寒霜,手臂被那横刀挂了个长长的口子,正向下滴答滴答淌着血,她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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