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顺、糜芳率残部返回徐州时,张辽已先一步抵达,同时也得到东海郡失守之事,心里一沉,短短数日,又连失二郡,徐州大半城池已落入曹军之手。
“参见大将军。”糜芳一路上从高顺冷漠的表情中觉察到一二,一进堂就向张辽请罪道:“末将无能,东海郡被曹军攻陷,请大将军重罚。”
张辽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糜将军,你可否接到主公命令?”
“接到了。”糜芳垂头丧气低声说道。
“啪”张辽拍案而起,怒斥道:“主公下命,死守城池,寸土不让,可你呢?拱手将城池让给曹军,你可知罪?”
“末…末将知罪。”糜芳此时心里也奥悔万分,要是知道援军这么快就到,他也不会弃城而走的。
“军法无情,来人,将糜芳推出去斩了。”张辽脸色一沉,朝堂外守卫大声说道。
“啊!请大将军恕罪!”糜芳脸色刷地全白,声音颤抖道:“看在我妹妹的情面上就饶末将这一回吧。”
糜家因为糜环下嫁李世民,使其在徐州声望大振,隐隐成为徐州最大的家族,所有官员也都因此而礼让他们三分,糜芳因此有点恃宠而骄。
“张将军,愚弟违反军法,理当重罚。”糜竺行事谨慎,时常劝戒其弟要注意收敛,切勿张扬,可其弟根本没放在心上。此时见张辽欲斩糜芳,慌忙上前求请道:“不过大敌当前,还请大将军容其戴罪立功。”
“大将军,子仲所言有理,临阵斩将乃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不妨军杖八十以示惩见,命其戴罪立功,若再有疏忽,二罪俱罚也不迟呀!”陈登紧跟着说情,他深知糜芳所犯之罪不轻,想以八十军杖小惩大戒。
其它徐州官员也纷纷给糜芳求情,唯有徐庶、钟繇二人坐一旁一言不发。张辽沉默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道:“主公之命断不可违,糜芳身为主公之内弟,本应愈加遵守,今日若不秉公而断,岂不有损主公英明,来人,将糜芳推出去斩了。”
“将军,手下留情啊……”糜竺还想再劝,只见张辽伸手一挥,双眼一瞪冷冷地说道:“如再有替糜芳求情者,一并问斩。送糜竺大人回府。”
糜芳一开始见众人皆替其求请,心中暗喜,万想不到张辽丝毫不卖众官员的帐,依然下今斩首,整个人瘫坐在地。
张辽当众斩杀糜芳,并将首级传阅全军,令徐州上下一片哗然。许多官员之所以会替糜芳求请,就是希望开此先例,它日若自己犯错也能躲过一劫。事后第二天,这位雷电风行的张将军下令夺回失陷城池,依然由陈登率徐州兵马镇守徐州,而他与高顺尽起十万援军兵发东海郡,丝毫没有理会驻扎在徐州城外的王双所部。
扬州的形势比起徐州要稍好一些,因为曹军在徐州发起攻击时,扬州各城有所准备,但由于兵力悬殊,等徐晃、文聘的援军赶到时,曹军已攻陷蕲春郡,守将许贡战死。可随着曹操亲统大军南下,使扬州的局势再次紧张起来,徐晃、李通镇守寿春;文聘、周昕守庐江,暂时挡住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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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领大军抵达寿春城外与魏延所部汇合,召集众将在大帐庆功议事,连连获胜,令曹营上下一个个斗志昂仰,希望可以趁机建功立业,曹操不失时机地起身举怀庆贺道:“眼下捷报频传,连取江东数郡,全赖众将士奋力拼杀,他日必然论功行赏,操先敬诸位一杯。”
“谢主公!”众将齐声应道。
曹操一口喝干,将酒盏在案上一放,摸了摸短须,脸色也随之一沉,接着说道:“不过,我军的伤亡也不轻,每取一城就须付出二三倍甚至于四五倍的代价,如此下去我军兵马再多也不够用呀?况且如今江东援军已到,诸公可有应敌之良策?”
“江东军令严明,李世民曾下令死守城池,寸土不让,故而他们的守将不得不死战到底。”董昭在旁叹气道:“不过据军师来报,东海守将糜芳弃城而逃,他是李世民的妻弟,此人既然带了头,料想它日会有他人学样。”
“嗯,公仁所言虽有几分道理。”曹操说着从案上取出一布帛道:“这是刚从徐州送来的军情,增援徐州的大将张辽已斩杀糜芳,并且出兵要夺回失地。”说到这里,曹操起身凝视众人,脸带怒色冷喝道:“难道我军能否取胜要受制于敌军是否出错吗?尔等就只会坐等江东军出错吗?”
众人噤若寒蝉,没想到曹操突然变色。东阿程昱神态如旧,从容答道:“主公息怒,料想李世民并非不知分兵之害,也清楚分兵救援也难挡我军,方出此策,欲使主公担心伤亡过大而放缓攻势,使其有喘息之机。”
曹操的神色缓和下来,点点头道:“那依仲德之意呢?”
程昱轻叹一声,“昱虽有一计,但有损主公英明,故而一直未曾明言。”
“噢,仲德果有妙计?”曹操大喜道。
“屠城。”不等程昱明言,一旁的司马仲达率先言道:“江东多数城池并无多少守兵,皆因城中百姓拼死协助,才使我军损亡惨重,若主公下令凡拒不投降者,城破之日杀尽城中男丁,如此一来城中百姓非并不敢再助军守城,反而会助主公破城以全其身。如此只需再取三五县城,其余县城必不敢拒守。”
程昱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正如仲达所言。”
“不妥,如此一来,世人将如何看待主公,江东百姓将如何仇视主公,百姓安能依附主公呢?”刘晔连连摇头反对。
曹操沉思片刻,眼中寒光四射,冷声说道:“区区三五县城之男丁既可换我军数万将士之性命,有何不可?操之功过又岂是普通百姓所能定论的。他日攻城,可依计而行。”
众人无语,可多数将领心中默许,如此一来可减少许多伤亡。程昱叹气道:“只可惜如今敌军援兵已至,此计恐难奏效。”
“这点倒不必担心,江东援军并不多,不可能分散把守,定然将兵力集中于郡城,所以我军可先夺取附近县城,再取郡府也不迟。”司马懿信心十足,朝曹操进言道:“主公可否记得当年江东突袭青州之事。”
那事曹操岂能忘记,微微一怔,马上明白过来道:“仲达之意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司马懿道:“不错,蔡瑁、张允在渤海练训水师多时,足堪重用;再加上孙军的黄河水师,二军汇合沿岸南下,突袭广陵,若得广陵,徐州之地唾手可得,到那时扬州亦归主公矣。”
堂上众人无不精神一振,之前都因为担心江东水师厉害,而且开战以来无水师用功之地,现在听司马懿这般一说,都觉得可行。“父亲,如仲达所言,我军水师为何不直接南下江东呢,如今江东后方空虚,若突遭我军袭击,必然民心大乱,李世民担心江东有失,焉能不撤军回救,那时江北之地不战可得,顺势南下取江东也末必不可。”曹操长子曹昂突然插话道,他身旁曹丕、曹休、曹真等曹氏子弟个个磨拳擦掌,准备一试身手。
曹操呵呵一笑,佯怒道:“子修不可胡言,刚才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太过冒险,不可取。”
曹昂在旁小声道:“何险之有,若怕江东水师,那取广陵不是同样会遇到吗?”
“大公子有所不知,江东之前为防刘繇、寇贼沿岸洗劫,都做了防御措施,我军不易登岸,而广陵不同;再者南下江东若遇江东水师,虽胜负难料,必定损失惨重,那时若荆州水师出长江,断我军退路,盟军水师焉不完矣。”刘晔耐心解释道:“若取广陵,既扼杀住长江口,同时也牵制住荆州水师与江东水师。”
“好,速于孙策联系,派水师出击。”曹操下令,同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江东不久必然再生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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