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饱受人情冷暖的段锦祁所不习惯、不适应的。
这时,青绾蓦然觉得腰上一紧,再看时,她已经被不知名力量往后拉了好几步,自然——那双大手此刻正不客气地搭
腰上。
尽管宫沧什么都没说,但青绾就是能从他眼底那抹不赞同的讯息——对他太好了。
青绾不由轻笑,自是知道自家那心眼小若蚂蚁的相公有些吃醋了,而且这吃的还是个五六来岁小孩的醋!青绾笑而不语,反倒是随意至极,就这样嵌入宫沧宽阔舒适的怀抱里,没有挣脱开的痕迹,舒舒服服靠着,而后问头低垂着的小锦祁道,“锦祁,你是不是该告诉阿青老师一些事情?”
青绾依旧笑眯眯的。小锦祁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要递给青绾。
青眯眼,果不其然,那是她的钱袋。但她没有接过钱袋,反而是放柔了声音,道,“为什么要偷钱?你父母呢?”
小锦祁咬着下唇,不说话,一脸倔强的模样竟然让青绾觉得和自己有些相像。
“罢了罢了,你不爱说,我不逼你便是。”小手一挥,决定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这时,青绾才恍然想起什么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清洗干净地段锦祁好几次——小小的瘦弱的身子,套着一件有些不合身的布衫,尽管因为年龄小,眉目还不甚清晰,但已隐约可以窥见,长大后的锦祁必然会有一对英挺浓黑的剑眉。小锦祁的眼睛极大,即便是蓬头垢面地他,那灿若星光的眸子也无法让人忽视,更别提洗干净后的他了。
“呦,看不出来还是个俊小子呢!”青绾像欣赏古董般,发出赞叹,还轻敲了敲锦祁地头。
被青这么一夸,小锦祁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奇异的暗红。青绾身后的宫沧眸子一暗,更用力抱紧自家老婆,活似捍卫队在捍卫珍宝一般。
青绾感觉到腰上的力量更紧,知道自家男人此时酸溜溜的,便就着宫沧的怀抱,转了个圈,正对着他,“是是是,我伟大地亲爱的相公大人最最最俊俏了!”说完,青绾轻踮脚尖,靠在宫沧耳边低笑,“连个小毛孩的醋你都吃,幼稚!”
这话一出口,青绾像一条泥鳅般向下滑,迅速半蹲,从宫沧的怀抱下钻出来,对着宫沧做了个鬼脸,然后迅速跑到小锦祁身后。
宫沧的脸色臭得可以,瞪着那个不知死活又总爱惹他的小女人。
虽说是瞪着,但那眼睛里哪有恼怒的神色,更多的,还是一股深不见底地柔情。
“对了,相公啊……”躲在小锦祁身后的青绾突然小脸一拉,小嘴一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我想让锦祁下午去私塾里上课!”
“什、什么!!!”这一声惊呼,是出自锦祁之口。
“怎么这么吃惊?”青绾对着锦祁,马上又变得笑容满面。
“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偷……”巨大的羞耻感排山倒海似的涌来,几乎把小锦祁淹没。不安、羞愧和难过,各种情绪都写在他脸上,那双小手更是尴尬得不知该放在何处。
“啧啧啧,这你就错了。”青伸出一根食指,有节奏地在小锦祁眼前摇了摇,突而很正经地道,“你没听过‘有教无类’吗?一个人,不管他是好人、坏人,不管他身份高低,是大官,是平民,甚至是乞丐,他们都有生存地权利,也都有接受教育和知识的权利。人啊,生来都是平等地。我最讨厌的,就是下人那套尊卑礼仪了。”想到很早很早之前,若催见着她,总是那般拘谨地模样,青绾就浑身难受。
但那些……都是好遥远好遥远的记忆。是一些,她永远要忘记,永远得摒弃地回忆。
“下人?阿……阿青老师以前是有钱人家吗?”小锦祁虽然年龄小,但颇为聪明,这问一出口,倒是让青绾的笑容有了一丝僵硬。
宫沧的也在此刻危险地眯眼。
所有异常不过须臾,就尽数恢复。青绾还是笑,摸摸小锦祁的头,道,“那是在以前的家乡,常见着仗势欺人的大官……不管怎么样,下午跟我去私塾吧。”
“可是我、我……我真的可以吗?”小锦祁被青绾的笑容迷惑了,他似乎对这个美丽的老师很着迷。这位阿青老师,总是让他觉得好温暖好慈爱,很有……母亲的感觉。
漂泊的日子不会有爱。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他只是个孤苦零丁的小偷儿,又有谁,会打从心底去为他好,去帮他呢?只有阿青老师,让他觉得,世界上还有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
“小锦祁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呢,自己把这个水盆拿到后院,可以吗?再帮阿青老师把毛巾挂起来!”
青绾的笑容太美,段锦祁无法拒绝,他笨拙地捧着那个水盆,乖乖往后院走去。
段锦祁才一转身,青绾脸上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嘴角原本上扬的弧度,也似一朵枯萎的鲜花,瞬间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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