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蒋泽林穿着睡衣,用一块毛巾擦拭着淌着水珠的头,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热水喝了一半,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然后又返回卫生间洗漱。
当他再次走出来,就随手熄灭了卫生间的灯。
他走进更衣室,打开衣柜,寻找替换的衣服,却突然停顿住。
我诧异的极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衣柜内。
一条水蓝色的纱巾斜斜的掸在他放置领带的地方,蒋泽林的一只手扶在了衣柜门上,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来,修长的手指向那条丝巾伸去,在距离丝巾一厘米处嘎然而止。
在看到那条丝巾的刹那,我也失神了。
往昔的幸福时光泉涌而来,我看着蒋泽林,在那一刻,我们似乎都回到了新婚的日子,在威尼斯的穿过大街小巷的小艇上,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我的头,也吹开了我系的不是很紧的这条丝巾,蒋泽林眼疾手快,在丝巾即将飘得更远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
他带着笑意为我重新系在脖子上,还开玩笑说:“小心点,它差点成了‘天外飞仙’!”
惹得我笑个不停。
……
蒋泽林慢慢把丝巾抽出来,在手中摩挲着,另一只手也不知不觉地凑上来,然后,他双手捧住丝巾,把脸深深的埋在丝巾里!
我震惊的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居然忍不住的抖动着肩膀!
只是片刻,他便从纱巾中抬起头来,迅速把丝巾扔进衣柜,关上了衣柜门。
但仅仅那一点点的时间,也足够我瞥见纱巾上的点点水迹。
他哭了!
他看着我的遗物哭了!
这么说来,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吗?
我泪流满面,甚至对他的恨意都霎那烟消云散了!
之后的三天,我跟着他上下班,看着他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似乎和我生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再见我的面,不再和我通电话,不再住在一起,不再跟别人提起我的时候称呼“我妻子”,而是称呼“我前妻”。
我心里暗暗生出一丝愧疚来,我生前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紧紧地跟在蒋泽林身边,了解他的生活,了解他的人际关系。甚至有了潇湘座后,连住在一起的时间都很稀少。
也许,我们之间走到最后一步,我也是有责任的!
我第一次这样想着。
不过,想起那些药物和最后医生的诊断,又摇摆不定了:不论怎样,令我丧失了女性天生的能力,而且是我迫切需要的能力,还是不可原谅的!
这样,我又想起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可是,我却无从去探究他的真心,他似乎也并没有可以放心倾诉的朋友。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周后的一个深夜,蒋泽林早已沉睡,我则在窗前思考人生鬼途,蒋泽林的手机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着时间:深夜四点!
骚扰电话吗?我猜想。
可是蒋泽林已经一翻身寻到了电话,眯着睡眼打开窗头灯,低头一看似乎是个陌生号码,但他还是接通了,顺便取了床头柜上的半杯水润了润嗓子,对着手机道:“喂,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泽林!”
瞬间,蒋泽林眼睛睁得大大的,蹭的一下子坐起来,睡意全消!
他不确定的用颤抖的声音试探着喊了一声:“爸……是爸吗?”
“爸?”我听了也不禁吃惊,蒋泽林的父亲,我的公公,不是……
电话那头呵呵的笑着,在蒋泽林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才回答道:“你还记得你有个老爸啊!”
众山小说话算话,第二章到!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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