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顿了一下,从另一扇窗子追出,外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得倒回来接应高粱。
武僧就是武僧,双方在没有武器正面对敌的情况下,就是同时面对几名特种兵也不在话下,高粱没撑到二分钟被一拳打在大腿内侧软筋上,整只左脚站立无力,攻击力大打折扣,空见正想一鼓作气把他抓在手上做人质谈条件,燕子已转回来一掌劈过去,空见背心连同衣服烧焦一大片,胸口一闷差点没喷出一口血,高粱立即躺下一个扫腿,空见一个踉跄摔下来,高粱坐起同时用手肘一跃顿下,肘跟顶在他喉结上“喀嚓”一声,空见忍痛扯住高粱身子往下一按,一抬膝把他顶飞2米,人在地下按住喉咙拼命打滚,没多久颈上青筋暴张眼睛渐渐凸出来,手指在地上乱抓,过了一会身子一撑一撑不动了。
“Year!”两人一拍手掌,庆祝首战告捷。(其实是二战)燕子又出去沿房子转了一圈,确定黑逐次借夜色逃走了,算这家伙见机得快,逃走一个总比全军覆没好,遂转回屋内打扫残局。高粱正在按摩大腿,那一拳令左脚又酸又软,一时半刻站不起来。
“高总咋啦,抽筋了?”
“没事,挨了一拳!这家伙可真能打,叫几特种兵来也拼不过他。”
“那是!”和空见交手几回,大家的战斗力都是知道的,老高虽然不是特种兵出身,能干到营级也不是普通人,军事素质也是过硬的,可惜退伍后会开飞机坦克都没用,还不如农民会使犁钯来得实在。
二人把尸体拖到角落,高粱扒下一件藏袍穿上,围着火盆加了些木柴,室内更温暖了,燕子找到藏民喝剩的酒,又在车上找着些食物,大家充饥喝酒烤起火来。
“老高,咱又成杀人犯了,这可不好!”燕子烤着牦牛肉干道。
“杀人犯?咱这叫正当防卫,制止不法侵害,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在别人死与自己死之间,我选择别人死!”
“……是呀!为什么老是逼我们呢?真没意思!”
“……”
从一个藏族青年行曩找到部大砖头,忙给玛莎打了个电话,现在好人不吃香,小混混都配上大哥大了,好多正经人家还是几百块钱一个月工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什么世道!
“喂!玛莎,是我,你现在哪里?”电话接通燕子问道。
“我现在回宾馆了,你们跑哪去了?得手没有?”听到声音玛莎心总算落地了。
“没事,出了点小意外,明天就回来……”
几句话没说完电话没电了,时代产品一大特色,燕子只好结束通话喝酒说废话。
“怎么样?玛莎没什么吧?”高粱问道。
“没事!没见着我们又倒回宾馆去了。”
“接下来你看怎么样?”
“出了那么大件事市内肯定查得很严,这事不好办了,我们还是开溜吧,反正有那么多和尚垫底,我们也算捞回来了。”
“那跑了那个呢?”
“放心吧!就凭那双腿,明天我们回去了他也还没到!”
天亮时雨停了,外面白蒙蒙一片,能见度不足三十米,落到地下的雨水结成一片薄冰,白天气温上升它们很又会融去,将风沙带起的灰尘冲刷得干干凈凈。
黑逐次此时正行色匆匆在荒野外,燕子那一掌让手臂伤及手太阳三焦经,要寺内武僧帮忙疗伤,自己一人无力医治这种内伤。寒冷的天气和雨水对法师没有太大影响,高明的气功师可以自动调节体内阴阳二气,五行平衡能保身体健康百病不生,更不用说真气充沛的法师了。
并非黑逐次怕死,出家人血肉之躯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里高野对这次活动很重视,没想到损兵折将连连挫败,本想抓到到个有背景的道门弟子可以推卸责任,居然又让人跑了出来,要尽快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去,如果再遭到报复极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大雾刚散燕子便催高粱动身,和几具尸体呆在一齐总不是那么回事,二人找到车钥匙把房子会之一炬,跳上汽车准备往市内赶。车有两辆,一辆破破烂烂撞得东凹西凸到处都是玻璃碎,另一辆旧点却完好无损,烂车肯定是空见开过来的,好车则是二个藏族青年的座驾,想想干脆把烂车也烧了,免得到时被人查出什么来,至于黑逐次本来不是什么好鸟,说出来的话警察未必就会信了。
不熟好在有车轮印子作向导,二十分钟后上到公路,跟着指示牌一路前行总算回到市内宾馆。玛莎刚刚睡下就被拍门声吵醒,恼起来想把来人砍了,见是燕子一扑而上吊在他颈上,打了个“啵”高兴道:“回来了!”
高粱轻声道:“我也要!”
玛莎闹了个大红脸,一推他道:“去去去!有你什么事?自个一边玩去!”
二人哈哈大笑一通进到房内,坐下来燕子问道:“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市内平静吗?”
玛莎回答道:“幸好你们不在,闹翻天了,回来没多久街上到处响警铃,后来警察还上来查房,对所有的旅业、娱乐场所例行检查,我假装洗澡把见不得人的东西扔到天花夹层上,轻轻松松过关了。”
高粱又来捣乱:“你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物品?是**还是蜡烛?”
玛莎恼他老是打岔胡搅蛮缠,一瞪眼道:“再胡说八道把你扔去黑龙江做冰棍!”
燕子笑道:“他早就是赖棍了,做冰棍岂不是委屈了他!”
这是个新名词,玛莎一时没明白过来:“赖棍又是什么玩意?”
“流氓、强盗、土匪、赖棍,排了号分档次的,高总地位不低,说出去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做冰棍实在太掉身价!”
高粱马上反驳道:“造谣!你们俩夫妻就会往我身上泼赃水,有那工夫还不如研究小人是怎么炼成的!”
“出去出去!我们现在就要研究!”玛莎把高粱拉起来拼命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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