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语言上的交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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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史提尔轻轻的朝已经站在校长室内的千夜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原本就该生的事情现在已经生了一样。

但令他不解的是，奥雷欧斯的表情和他一模一样。似乎也像是早知道要有人来了一般，令史提尔十分不爽。

周围的气氛带着一种极端的空虚，就像是看着太过老旧而泛黄的照片，而回想起虚无飘渺的过去的那种感觉。

炼金术师的内心正是如此。

已经初步掌握‘想象力’现实化的奥雷欧斯，心中的确是非常的空虚。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会因他的想象力出现或改变。

虽说这种看似掌握了世界的能力很强，但事实上――掌握了世界，就等于说了解了世上的所有的谜题。

因为世界是由他掌控的，因此他想要给予某个谜题什么答案，那么那个答案就会非常自然的成为某个谜题的正确答案。

这，对于一个学者来说是无法想像的，奥雷欧斯无法想像如果没有了谜题，且茵蒂克丝的‘项圈’被解开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无聊到疯？还是彻底成为毁灭这个无聊世界的大魔王？或者说是自杀？奥雷欧斯不清楚。好在对于他来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拯救这个悲哀的少女，比如……接待第二次的入侵者。

“你是史提尔的大哥？印象不大，我没有见过你。”

奥雷欧斯的开场白一点面子都不讲，就好像是面对真正的陌生人一样，虽说事实的确就是这样没错。

“我也没有见过你，奥雷欧斯。”千夜笑了笑回击道。“本来我还想是哪家的小鬼跑来这来玩了呢，别怪我把你认小了，因为史提尔两米的身高只有十四岁，你两米都不足恐怕就只有十三岁了吧？”

炼金术师往下瞄了一眼，看了看茵蒂克丝，淡然的说道：“那么，想必然你一百八十厘米的身高也就只有十岁的分量了。”

“很抱歉，我并不是躲藏了三年，丝毫不了解外界情况的炼金术师，我只是个能够在这孩子需要的时候陪到她身边的能力者而已。”

奥雷欧斯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千夜的话，不偏不倚的正好轰在了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愧疚着的内心深处。

虽然从史提尔那里了解到了，在自己离开之后，银的少女只被消除了一次记忆，但那并不能让奥雷欧斯觉得开心――消除一次记忆和消除十次记忆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都是消除记忆，同样都是遗忘，两者之间就结果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恐怕也就只是遗忘的层次关系了。

打个比方来说，若是在那三年里消除了三次记忆，那么茵蒂克丝除了第一次消除所有过去的记忆以外，剩下的两次每次都会消除一年的记忆。反过来，消除一次记忆的话，则就是连着那三年包括她的过去的记忆全都被消除。

从情况来看，似乎第二种更好一些，但事实上无论怎么说它都是消除记忆，根本没有区别。分三次消除的记忆数量，和一次性消除的记忆数量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身为史提尔的大哥，那么想来你也跟这孩子接触过。而且既然连史提尔这个笨蛋都能察觉我的目的，我并不相信你无法察觉的到。”炼金术师叹了口气，一直面对着窗外的身体扭转过来。“那么，你为何还要阻止我？”

奥雷欧斯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进入正题。高手对决总归是一招的结果，嘴炮也是同理。奥雷欧斯清楚自己的劣势太大了，且对方很明显是个高手，无论是嘴炮还是实力。

也是，能被一向高傲、看不起人的史提尔当成大哥来看，那么此人必定拥有不凡的实力，否则史提尔这个天才魔法师是绝不会甘心的。这么说来，倒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奥雷欧斯不禁笑了出来。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的方法绝对救不了这个孩子。实话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这孩子了，也没有人会比我更在意她了。因此，我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你在她身上执行一个压根就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不，你的理由只是嫉妒，但这是可以理解的，你嫉妒我已经找到了拯救这孩子的方法。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以前应该也是这孩子的伙伴才是。”

“笑话。”千夜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拯救这孩子的方法我早就找到了，再说，躲藏了三年的你，难道真以为你的方法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么掌握了‘金色大衍术’的你，为何不直接下达命令令她恢复原状？”

奥雷欧斯?伊萨德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因为千夜的这句话不仅不带任何的讽刺，而且还令他没有反驳的理由。

“你不明白。不过，看在你也是她的伙伴的情况下，我就告诉你吧。”奥雷欧斯严肃地说道。“过去**目录需要消除记忆是因为她使用的脑容量过于庞大，才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那么多的知识量用人类的身体是无法承受的……”

“因此你就想找非人类生物的帮忙？”千夜这次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的嘲讽。“还有那个脑容量过于庞大……记下了整个世界上所有沙子的样子的你，是否和这孩子一样呢？”

“你应该看到了我脖颈上的针刺过的痕迹，那就是我必须要做的。”奥雷欧斯指了指脖颈。“但我不可能把这种方法让**目录使用。至于我想找非人类生命帮助的原因也很简单，吸血鬼拥有无限的生命，自然他们也有无限的记忆。他们的记忆储存在与人类相同的脑中，但却从来没有听过有哪个吸血鬼因为记忆的关系脑袋爆掉。”

“因此，你认为吸血鬼一定掌握着一种法术，所以你想跟吸血鬼打交道，请他们把那个方法告诉你？”千夜耸了耸肩道。“为谨慎起见，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方法不能用在人类身上的话，你又打算如何？”

“那还用说？如果人类的**做不到──那就让**目寻不再拥有人类的**即可。”

奥雷欧斯的回答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千夜相信，如果他说的‘那个方法’真的无效的话，他百分百会这么做。

所谓不让她拥有人类的**，配合上‘吸血鬼’三个字来说……很明显，奥雷欧斯是想让茵蒂克丝经历初拥。

“让她被吸血鬼咬吗？你个蠢货，天底下有哪个基督徒，成为该隐后裔的玩物之后会感到高兴的？”

“……荒谬，你的这种想法才是真正的伪善！”奥雷欧斯?伊萨德微微咬紧了牙关。“再说，**目录是否为基督徒还难以说明，她加入了‘必要之恶教会’但并没有信仰基督教！成为吸血鬼之后也未必不好，至少她可以摆脱丧失记忆的痛苦。而她所需要的血液，完全可以由我来供应！”

“你也想成为吸血鬼吗？蠢货，你对吸血鬼的了解有多少？你能保证茵蒂克丝被初拥之后，第一次吸血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度量吗？你能保证不会被她再次初拥吗？”

千夜冷冷的看着奥雷欧斯，接着说道。

“你不明白，你压根就不知道吸血鬼这种生物的特性。你根本不知道，如果茵蒂克丝第一次吸血没有控制好度量，那么她就会成为一种可以称之为吸血狂魔的生物！这种生物，不仅是人类，就连在吸血鬼族群内部也是被追杀的存在！”

“那时候的茵蒂克丝，除了被杀死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拯救，即使是你的‘金色大衍术’也不行！这些后遗症你知道吗？你只知道一厢情愿的按照自己所认为的可能性去拯救她，但你要知道，这种事情是要站在被拯救之人的层面上才可以做到的！”

“很好奇吧？我为什么那么了解吸血鬼。”千夜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嘲弄。“那是因为，我自己就是个吸血鬼！”

呼啦一声，仿佛一阵强风吹过一般，那一对史提尔曾经见过的――巨大的紫色蝠翼，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是这一次的主角是奥雷欧斯而并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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