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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韵书没办法忘记,那年冬至回老家,村上的几个顽孩做客时,将爷爷的残余的藏书拿来垫在桌椅下,更甚的用来点火玩。

滕心蕊当时不解的问,“你家人是怎么同意的,那么多书搬运一次也不容易啊。”

董韵书莞尔一笑,道:“你忘记我的名了?这便是爷爷给我取的,我这一辈是韵字辈,单名一个书,就是因为我周岁抓周时选了书啊!”

想来董韵书说话间的一股古风感觉也是因为耳濡目染。

那时董韵书明亮的眼眸里流转的光彩滕心蕊至今都记得。

董韵书拂去书本上的灰尘,再将其一一放回原位,动作小心翼翼。

听到书本翻页的哗哗声,滕心蕊终于静不下心了,干脆撇弃了作业专心看董韵书整理,将那人认真的眉眼都印在自己心间。

她们两人的肤色都偏白,董韵书是常年宅在家,不见阳光,所以皮肤白皙的透明般。而滕心蕊是因为胃病加上体寒,有些病态的白。

滕心蕊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眼中的心思,虽然两年的时间让两人有些生疏,但董韵书还是关心她的,不然就不会记得让她睡前喝一杯牛奶,自从她来,家里的饮食也有了些变化,餐桌上总是辛辣和清淡两种菜泾渭分明,清淡的总是摆放在她这边,她知道董韵书是在关照她的胃,怕她胃病又犯。

她偷偷笑了笑。那年初三,上课时她胃病突然犯了,疼的整个人蜷缩在一团,趴在课桌上冷汗直冒,嘴唇苍白,脸上血气尽褪,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死。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董韵书惊慌失措的模样,那个总是少年老成,面上清冷的少女,满眼担忧而无措地看着她,直将下唇咬出了殷红的鲜血。

大概是那时候,她就想品尝一下那薄唇,那么好看的唇,咬破了多疼,她胡乱地想,意识开始一点点地抽离。

常道,薄唇的人无情,真的是那样吗。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入眼的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周围安静的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这里不是医院,而是在地狱。

然后她看到了趴在病床边熟睡的董韵书,那人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眼底是淡淡的青色,校服皱巴巴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董韵书。

阳光将整个病房照的暖洋洋的。

很久,董韵书才醒来,并且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看她,看见她装可怜的表情后,皱着的眉才舒展,笑道:“饿了吧,我下去买粥。”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提。

滕心蕊直到董韵书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都没有回过神。

原来一直冷漠的人笑起来那么温柔,那么好看,美的不可方物。

董韵书很快就回来了,然后一点一点地喂她喝粥,舀一勺,吹几下,送进她嘴里,待她恍惚地喝完,才想起董韵书没有吃饭,那么短的时间哪够那人在买饭时吃饭?

真是……笨的让人心疼。

她问,“我爸妈呢?”

董韵书答,“你妈妈昨晚安置好医院的事情后有事离开了。”

她不说话了,心却疼的厉害,也不知是在为什么疼。她知道,一定不像董韵书说的那样简单,她在学校疼晕过去,怎么到的医院,后来发生了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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