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阴风怒号如泣,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尖啸响起,书生的幻影在蛋黄上脱离然后迅速扩大,转眼间变成了懒散得近乎邋遢的书生,没错,就是书生,和我头七的晚上见到的书生一模一样。
没有灯光,电火花的噼啪声中房间里的光线一明一暗,每个人的脸都是惨绿惨绿的,惊恐的大呼小叫不绝于耳,那个自称拚了老命招得魂归来的法师先逃之夭夭,窜得比兔子还快。
“想不到,是你!竟然,会是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简直是难以置信,难怪我的记忆会那么模糊,原来我一直在回避,回避一个小孩子会是帮凶的事实,就是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你这么个小屁孩居然也有份,操!”
生的鬼魂在愤怒的咆哮,看起来很是虚幻的身体不断的扭曲,一双眼睛却是触目惊心的血红,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完全处于疯狂状态,根本就是个一触即一点就着人形火药桶。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被迫的,我只是觉得好玩,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来找我,不要——”
关老幺的话嘎然而止,却是书生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是眨眼之间,他就舌头长伸双眼翻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差不多就要给活生生捏死掉了。
“放手,你这个龟儿子杂种,操你先人板板的,敢碰老娘的宝贝疙瘩,活得不耐烦给是?还不快滚,不然老娘请马秋玲来拆你骨头扒你的皮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关老幺的父母连滚带爬的逃掉,王美丽却气势汹汹的扑了上去对书生连抓带咬兼破口大骂,结果书生只是眼睛那么一横凶光乍现,然后她就在阴风怒号中仿佛被大力击中的乒乓球一样飞了出去。
真的像是乒乓球,飞出去的王美丽在墙上一撞,又披头散的弹了回来,尖叫声刺耳得要命:“你个死鬼,老娘和你拼了!”
尖叫中王美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纷纷扬扬的全溅射在书生身上,书生出一声野兽受伤似的惨号,幻影般的身体冒起阵阵青烟引起剧烈的扭曲,仿佛落在身上的不是鲜血而是高浓度的硫酸。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我们,没完!”
呼号恍若鬼哭,声音很奇怪的是男女二重唱,然后一切都沉寂下来,电火花消失,屋子里一片漆黑,然后,屏幕一闪,电视机和先前莫名其妙的开启一样,自动关掉了。
“喂,喂,喂,你干嘛啊,怎么把节目给掐了?下面呢,结果如何,是死是活给个交待可别太监啊,太不负责啦!”
说起话来有些啰嗦,所谓“情景回放”的部分却只有那么短短一两分钟,几乎就才眼珠子一转就没了,要命的是那种活灵活现身临其境的感觉让我浑身汗毛直立,偏偏就像梦魇缠身如同白粉上瘾一样欲罢不能,跟小女孩在半夜三更看精彩恐怖片一个道理。
这不,关键时候节目停播电视关闭,和网上淘书好不容易看到一本顺眼的偏偏遇上太监一样,憋了满肚子的火满肚子的气。
“叫什么啊叫,下面暂时是没有了,厉鬼出现阴阳互搏使得能量动荡引起电线起火,现场现在是漆黑一片,就算接着看你也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不解问我就行。”
电话那头的马秋霖还是不温不火,不过口气满大的,看那德行是差点就要说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非人百晓生了,我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很想不给面子的嗤笑两声,不过看看旁边眯着个眼睛若有所思的暗影又忍住了。
“那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那个不知所谓装神弄鬼的法师作法招魂的时候出了岔子,阴差阳错的把辛若羽的回煞凶灵给召上门了,不是有个词儿叫‘烧香引鬼’么,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完全可以当作典型来宣传。”
烧香引鬼,鬼书生不是在黄雨妃身上玩附体么,怎么就给人家一个半吊子法师随便做法一招就招去了?
“鬼是什么?不就是或爱或恨的残念而已,不管是爱是恨,它都有追根究底的本能,关老幺作为当事人之一不管怎么没心没肺怎么装得若无其事都会有点不对劲,被网吧闹事的辛若羽吓出毛病就是明显的心中有鬼,按理说辛若羽附体后并不能随便出窍,偏偏那个母大虫上门招魂还有意挑衅,引鬼上门就很正常了。”
好吧,这算是阴差阳错的魂兮归来,不过听书生的口气,似乎那晚上的坠楼事件有关老幺的份儿,我怎么会没有任何印象,而且他自己在关老幺晚上去网吧的时候也没感觉?
关老幺这孩子的确是网吧的熟客,每天差不多都要去网吧?
反正我不是网吧老板,想来弄出毛病文老板也不会死不要脸的找我麻烦,我负责把谁弄出的毛病告诉他就行,所以我也就睁眼的闭眼,懒得去管那么多,不过那么一来,这个嚣张的小子对我而言倒是印象深刻,只是我压根儿就没有把他和坠楼事件联系起来,甚至都想不起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也玩了通宵。
“这就是自欺欺人式的记忆修改,不管是你还是辛若羽,都对一个小孩子参与凶杀的事情觉得难以置信,哪怕这是事实,因为你们下意识的拒绝相信,所以你们的记忆才会出现模糊和误差,而在法师误把辛若羽的鬼魂当作关老幺的失魂召回去让他归位的时候,他直接接触到了关老幺本体的灵魂,凶灵的本能激,面对事实不再自欺欺人,暴走狂自然顺理成章。”
这也太复杂了吧,我只觉得脑袋里像是熬了一锅浆糊,毕竟一个小屁孩和凶杀有关,实在是难以接受。
“那他是不是把关老幺给杀了,就像电影上那样的冤鬼索命?”
“这个……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不过接下来,你这个男秘,有得忙了。”
这话什么意思?
脑袋里的浆糊熬得更稠了,可是还没有等我问个明白,马秋霖已经在温和如风的笑声中挂了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明明很温和很和善的笑声居然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疑惑的看看暗影,正好看到它把毛茸茸的脑袋转向门口,我的视线刚刚随着转过去,就看到门锁嗒的一动,然后门打开,一个人影很狼狈很仆街的摔了进来。
黄雨妃,是衣裳凌乱脸青面黑嘴角带血的黄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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