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是风回国马家的世子,虽仗着祖先传下的秘籍活了几百岁,却一直在太君的庇佑之下,好不容易寻到潇湘子的传人为父报仇,却不曾想遇到了魔主举事。他不能死,他是独子,膝下有三个女儿却无子,他若死了,马家便没了后,于是他降了。仗着自己手上的数十件仙兵神器,他披上了麻衣,成了叛军的一员,而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动刑,不为逼供,不为劝降,只是纯粹折磨人而已,下令的人被称为蓝头儿,但他知道那个喜欢宝石蓝的男子不是人,乃是一件不能招惹的上古神兵。
虽然自己生在朝廷,各式酷刑见过不少,却从不知道动刑是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被折磨的人早已体无完肤,早先的衣衫经不住折腾,成了碎屑,一层皮打过,烧过,拿盐撒了又是一轮,如此反复,动刑的人都手脚软,被打的人却自始自终不一语,只是睁着那对眸子,冷冷的看着,看着,看得几人浑身寒。
“他不是人!”有人被逼疯了,惊慌失措的大喊。这些麻衣人,大部分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归顺,能力稍强的,早不会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洞窟之中了。
“听说他是魔刀的转世,这些兵器根本没有人性!你看,都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有人咬牙切齿,这话若是被蓝头儿听见,只怕当场脑袋分家。
“蓝头儿说他死不了,也许我们该换个法子。否则蓝头来了,这家伙还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倒霉的可是我们。”
马鹏从来不知道残忍为何物,朝廷之中没有怜悯。事关自个儿的生死存亡,自然不能含糊。
“我有办法。”马鹏说着拿出一个白玉盒,打开来,却是一群乳白色的蛆虫。另外三人一见,心里寒,立刻倒退了两步。
“不过是食骨虫而已,身上没伤的人,它们是不会钻的。”马鹏把那盒子放到脚下,那群虫子闻了血腥,沙沙沙便向源头爬去,见了伤口就往里钻。早已辨不出颜色的皮肉终于有了反应,阵阵抽搐着,那个铁汉一般的人面色苍白,眉头紧锁,青筋像纠结的树根爬了满脸,额上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如小河一般往下淌,只有白的唇死死地咬着,如星的眸子浑然无波,依然紧盯着这四个麻衣人。
“啊——”叫的不是受刑的人,却是施刑,终于有人吓晕了过去。
马鹏白了那三人一眼,这点胆子都没,难怪会降了,这样的人,他最为不屑。
忽然,石门开了,马鹏已在这洞窟呆了三日,各式传闻听了不少,一眼认出来人。没想到这魔主做事如此随性,毫无预兆就走了进来,心里一惊,慌忙下拜:“恭迎主人!”
魔主也不理他,径直向牙走去。牙早没了力气支持身体,全靠那两枚金刚钉挂在墙上,脑袋耷拉着,却只有那对眸子,炯炯的看着魔化的玄。玄的身后,跟着美人刀,他额上的“玄”字格外显眼,没想到这把没骨气的菜刀也降了。
“都退下!”魔主话音一落,一股强大的气劲就把马鹏和那一晕两呆的麻衣人轰了出去,石门在一瞬间合上了。马鹏为自己被忽视而愤愤不平,还有自己的食骨虫,只怕是拿不回来了。想自己也算为魔主尽心做事,却得到如此对待,顿时恼怒,恨恨地瞪着那石门,也不过一瞬。一转头,换了张平板的脸,扛着那晕倒的同伴离去。
牙喉咙里早被血瘀堵满,不出声音,只是上下打量着这个几十万年不见的玄,不知对方要拿他如何。玄一言不,大手一挥,一阵淡淡的金幕笼罩下来,那些蠕动的蛆虫顿时化作飞灰,消失无踪。手指轻弹,那一对金刚钉也被收了去。牙紧绷的身体忽然一轻,被封堵的真气缓缓在经脉中扩散开来,虽无力施法,却比之前舒服不少。只有胸前阵阵烫。
玄到底想做什么,不要以为这样他就会感激他!不管玄用什么手段,他也不会屈服。牙早已脱离了那把刀,魔刀上的咒印对他没有约束力,他身上有封魔的刻印,魔化的半魂也休想影响他。牙暗想着,准备接招。
可是魔主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生养伤,自然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说罢转头对美人刀道,“你们是旧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美人刀面露喜色,欣然应了,恭送魔主。牙诧异的看着这一切,胸口的刻印火燎一般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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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可以找到魔刀。
“你们同根同源,自然不难。”花小舞如此解释,可是为什么花小舞会知道酷似冰心诀的口诀?苏苏将信将疑的默念了,神识顿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如果说以前的冰心诀是让她浮在心海之上驱使神识,那么现在的口诀则让她沉入了心海之中,而水面上站着的竟然是那把红色的妖剑,她成了剑,剑成了她,苏苏从未有如此充实的感觉,一时间,天上地下的金属如同漫天的繁星,布满了整个空间。
“等做完这一切,我就带你走,天上地下什么也不管了,去过闲云野鹤的乡野生活,我记得那是你的最爱……”花小舞明知道她虽浑身不能动弹却是对周围一清二楚,挑在这样的时候说这样的话,他是什么意思?
“带你游遍大江南北,吃遍山珍海味,再也不管麻烦事,你说好不好?”他突然搂住苏苏,在她耳边呓语,呼吸的热气撩拨着她的耳垂,她却无法动弹。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心中所想,为什么会记得那个连她都几乎忘记的梦想——和自己心仪的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一起,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生离死别,从不担惊受怕,就像在洪荒时那朴素的村落,就像在地球上那一成不变的都市,一切简单的如同一碗白饭,天天吃,顿顿吃,却从不腻味……苏苏几乎迷失了,他真的是小花么?他为什么要在现在挑动她那根最脆弱的心弦,那隐藏在妖剑强大的力量之下的小女子的心思。
如果这是梦,最好永远不要醒来,苏苏知道,自己一旦沉迷,便无力自拔。眼角,竟淌下一滴泪珠,被柔软的指腹轻轻拭去。
“怎么哭了?我知道你听得见,看得见。这一天,我等很久了,快了,就要结束了……”
苏苏沉浸在那浩瀚的心海中,神识荡漾,猛然被什么一撞,忽然惊醒。她睁开眼来,只见自己被笼罩在莫名的护法阵中,花小舞静静地坐在一旁,见她醒来,忙问道:“找到了?”
看他平静无波的神色,苏苏茫然了,刚才那些是什么,难道是自己自欺欺人?这不可能!
“我遇到了牙。我和他的神识相遇了,他也在找魔刀。”苏苏强压住躁动的心,平静地说,“不过他应该没有现我。”
牙竟然也归顺玄了,他并没有和魔刀融合,也不会受咒印影响,为什么也投奔了他?苏苏一直坚定地认为牙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现在,她动摇了,被背叛的滋味折磨着她的内心。玄,玄到底做了什么!
“无妨,只要找到了魔刀,一切就结束了。”花小舞道,忽然现苏苏怔怔的盯着他,“玄被魔化的源头就在那把刀上,找到魔刀,也许牙和玄都能复原。怎么,你不信?”
苏苏摇头,她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她怕迎接她的是另一个打击。
“唉,怎么每次我说真话都没人信,真伤心。”花小舞叹气,站起身来。
苏苏听了这话,心里漏了一拍——这是小花的语气!难道他真的是小花?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
“我找到魔刀了。”苏苏低着头,小声说。
花小舞似乎没听见,半晌没有回应。
“我找到魔刀了!”苏苏抬起头来,望着花小舞,“就在西边一座荒山上,山上全是雪。”
“是吗?我们正准备去呢!”一个阴鹜的声音传出来,护法阵应声而破,花小舞被阵法反弹,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丝。苏苏赶紧扶住他,回头一看,却见那蓝衣的冒牌欧野子手持一把大斧子浮在半空,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们,就像一只现猎物的饿狼。
“盘古斧……”花小舞轻轻吐出三个字来。
盘古斧,开天辟地的存在,上古第一神兵!苏苏如坠冰窖,难怪自己总对他心生畏惧,这一战,只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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