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剑在三个换气间身体急速飞进,左手和右手交替着刺出,倒是颇有小龙女双手玉女素心剑的风范。
虽然期间不免危险重重,然而总能在千钧一之际险险避开,着实让后方的几个人倒吸了不少冷气。
终于隐剑的身影消失在了前方500米左右的一个土丘之处,剩下几人便再也看不到了。
嘹亮的叫声穿过蛇群,更显得急促起来。隐剑脚下终于有了空旷之处,前方的景色不免让他呆了一呆。
那是一只巨大的肥鸟,身高两米多些,身材臃肿壮硕,更奇特的是,这只鸟两脚着地,两只宽阔的翅膀竟然像人的手臂一样左右忽闪,带起阵阵激风,便仿佛是一个人一般。
而他那锋利的黄色利爪之下,正死死按着一只的水桶般粗大的巨蛇。那蛇浑身雪白,长约十米的身子虽然被强行按住,却仍然用余下的身子紧紧缠绕在巨鸟的身上,狰狞的大口中白色的蛇信嘶嘶疾吐,却不敢靠近鸟头分毫。
那周围的蛇群似乎商量好一般围绕在这战团之外,组成了一个滴水不漏的包围圈,却没有一只冲出来帮助那只白色的巨蛇,想必是白色蛇王不想被人打扰了这场大战,又或小蛇们对于他们的大王充满了信心,认为这只巨鸟根本没有可能战胜他们的大王!
隐剑虽然有些惊讶,却更不免失望,因为这只毛色灰黑貌甚丑陋的大鸟,绝对不会是那传说中的凤凰。
他轻轻落在一旁,倒也没有马上离去,反而饶有兴致的仔细观察着一蛇一鸟的大战。
两只动物明显都不是好惹的家伙,那巨鸟虽然被紧紧勒住,却还能将粗壮的蛇身狠狠按在地上,不让他再动分毫,由此可见气力之大,实属骇然,即使一个内功卓绝的外门高手,面对这么一条异种巨蛇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止住它的行动,更何况身上还有那紧紧压迫的窒息感。
那蛇儿也是不凡,只要一看它那雪白的身段,不用过多猜想也知道肯定是一条剧毒无比的天生异种,猩红色的眼睛尤显得狰狞和恐怖,它稍嫌细小的上身连着头部远离巨鸟的头部,显是颇为忌惮巨鸟那锋利的喙。
两只异兽显然足有余力,隐剑刚落下之时那巨鸟侧头看了一眼,目光仿佛利剑一般凌厉而清澈,倨傲地长鸣一声,似及了人与人之间相互打着招呼,显然没有太多不适。
隐剑不由觉得这只鸟的奇特,巨鸟弯曲的尖利嘴巴朝着蛇腹不断啄下,以隐剑如今的眼力清楚地看到几乎每次落在蛇身上的部位都是同一处,而那一处却是蛇胆的存在,只是那蛇的白色鳞片委实太过不凡,啄击至今也未见有丝毫破裂的迹象,然而从它那信子激动颤动的程度看来,此蛇身上也绝对不太好受。
巨鸟两只翅膀呼呼撞击蛇身,拍打之间却也有着特殊的规律,不但能够连续撞击勒在身上的蛇身,同时也可护得胸部周全,隐剑越看越奇,这哪里是畜生的攻击方式,即使是一个武术名家,其拍击之间,进退把握也不过如此。
若是一般的毒蛇,还不早早毙命,只是这蛇太过不凡,那身白色的鳞甲更是坚硬非常,连巨鸟那么锋利的喙都无从下手,因此两只异兽的大斗最终胜败也只是五五之数。
剑久斗不下,那巨鸟眼中精光一闪,朝天长鸣了一声,巨大的翅膀忽然剧烈震动,似乎已经相当烦躁。翅膀闪动间,胸口和腋下空门大露,再不似以前防守的那么严密,那巨蛇抓住机会,狰狞的蛇头如同闪电一般弹向巨鸟露出的翅膀腋下,一阵急促地嘶鸣之后,隐剑骇然看到,巨蛇的一只红色眼睛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原来这竟然是巨鸟设下的一个圈套。
然而这蛇形毕竟太过凶悍,虽然受伤却仍攻击到了目标,死死咬住了巨鸟腋下,巨大的嘴巴如同一朵雪白的雪花贴在巨鸟身上。
巨鸟嘶鸣了一声,显然极为痛苦,隐剑拔步上前,想从后面帮助这看上去颇为不凡的巨鸟,哪知那白蛇似乎后背长了眼睛一般电设而回,其速度之快,就连隐剑也反映不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隐剑刚想退走,便觉左臂一阵疼痛,而后身子凌空飞起,竟被白蛇抛到了空中,那毒蛇獠牙长利,轻易便贯穿了隐剑的半个肩膀和手臂,左手的乌鞘剑再也捉之不住,跌落到了地上,第一个出现在隐剑脑中的念头就是:这蛇的动作竟然看不清楚。
刚刚那一击虽然是出其不意,但以快剑而闻名江湖的隐剑却是惊骇欲绝。这种看不见的攻击,他只在西门吹雪的身上有过同样的感觉。
方才那一阵群蛇猛攻虽然也让隐剑手忙脚乱,但却绝没有现在这种强烈的危机感,隐剑不免心下嗟叹,自己实在是太过小瞧这只冷血霸王了。
他身子略微一转调整了自己的方向,轻巧地化解了巨蛇抛击之势,飘然落在地上,小心地保持着与白色巨蛇的距离,再向场中看去时,眼中早已换成郑重无比的神色。
他的左肩至手臂处赫然多了四个血淋淋的大空,激射的血水染红了半边身子,那伤口直直对通,隐剑试着运了两下,却没有任何感觉,这条手臂显然废了。
他用右手入怀摸出一个小瓶,正是当年从祈才手上讹诈得来九花玉露膏,胡乱地抹在伤口上之后,再用内力封住左臂动脉,找到给备下的止血丸服了几颗。那激流不止的血水这才止住。
眼下那巨蛇一眼虽瞎,但却丝毫不影响其凶性和狡诈,三角形巨大的蛇头仍然与巨鸟对峙着,偶然间转过头来看着隐剑,虽然有些惊讶他如何能不死,却更是凶恶的吐了吐信子,狰狞无比。
见识了这畜生的凶悍,此刻又被拳头大小满脸血污的蛇头冷冷注视,即使头脑大条如隐剑也不免遍体生寒。
那巨蛇对于大鸟的重视程度显然远高于隐剑,只看了一眼不死的隐剑之后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对头身上。那巨鸟受了白蛇一下重击,精神已没有先前那般旺盛,它的叫声逐渐嘶哑,清澈无比的眼睛也显得困顿而浑浊起来。
不但隐剑,连这只常年捕食奇蛇的巨鸟也低估了白蛇,这蛇浑身鳞甲太过坚硬,方才一番缠斗,巨鸟非但奈何不了它,反而如若相持时间一久,必然要落于下风,所以巨鸟才大露空门,引诱巨蛇上当。
它年岁以久,浑身羽毛坚硬如铁,料想这巨蛇即使能咬破它一道伤口,也是必然不深,没有什么大碍。而自己服食各种异蛇已多,身上早有了一定的抗毒性,巨蛇之毒亦奈何他不得。如果一切照它所想,以此换来对对方的猛力一击,倒也是个方法。
然而此蛇实在太过非同寻常,毒性也不是一般异蛇可比。昆仑山多异兽,这蛇便是此中佼,此蛇本身便是白色异种,昆仑山又多永冻之地,所以此蛇一旦长眠便是百年之久,还必须是极为阴冷的冰窟之内,每过百年,便要到山下寻些食物,此蛇性情阴冷凶历非常,其常年蛰伏冰寒之地,不但体温冰冻异常,体内更是不知聚集了多少寒毒,那鳞甲被冰窟中阴冷如刀的冰风吹拂久了,便也如同永冻坚冰一般。而它又极喜欢吞噬各种天才地宝,奇珍异兽,即使是自己的同类也毫不放过,因此其毒性亦远非寻常异种毒蛇可比,巨鸟虽然通灵,然不论年岁还是特异之处,都远不入此蛇。此番一较之下,果然是吃了大亏。
巨鸟腋下的羽毛被白蛇两颗獠牙轻易戳穿还在其次,更要命的是那白蛇的蛇毒,若不是巨鸟本身吃过许多毒蛇,怕是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眼下巨蛇已胜券在握,但对于巨鸟仍是颇为忌惮,是以即使对方以露败相,却丝毫不敢抢攻怠慢,只是采用最保险的方法,等的巨鸟毒而亡。
隐剑实在不愿见这只似乎通灵的大鸟惨死白蛇毒吻之下,而且隐隐间他觉得这鸟儿与《神雕侠侣》中杨过的巨雕有些相似,所以在疼痛感略减之后,便握着落雨剑冲了上去。
方到近前,那白蛇果然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一击,隐剑此次运足功力,将落雨剑绷得笔直刺向蛇身,然而当剑触到蛇肤之际,却再也刺之不入,若不是隐剑的剑法传自西门,运劲手法要求甚高,那剑头便早已划向一旁,因为那蛇鳞太过光滑,及不容易着力。
落雨剑被内力绷直,却被蛇身毫无阻力顶的弯折,运剑的隐剑犹如五脏六腑被人揉捏了一番,他惊悸之下,慌忙撤去内力,脚下飞快走动,闪过巨蛇凌空一击,手带剑身,自右而左飞快划过。
巨蛇一击不中,暴怒而起,隐剑运剑自走,此刻其谨慎之心,实不下于与江湖一流高手过招。
隐剑剑快,迅辣狠猛,招式中隐隐都是辟邪剑法中那些狠辣的影子,那蛇愤怒嘶鸣,头部如同一条灵活地缎带,左右上下扑击,然而它虽极快,奈何大截身子缠在巨雕身上,隐剑却是足下风神步不停,出手速度明显要比它的出头速度高出许多。
隐剑出了接近白剑,退出战圈之外不禁愕然失色,那白蛇昂吐信,一只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似是愤怒到了极致,而那白色的蛇身却是连一道红痕都没有。
若不是方才隐剑手握落雨剑闯进蛇阵斩杀凶蛇无数,几乎要怀疑手中的宝剑是不是伪造的,他虽未想过要尽全功,却也绝没想到会做无用功,是以当他信心满满准备观察自己的战果却见到如此景象时,心中实在不是个味道。
隐剑收起落雨,看着离那白蛇不远处的乌鞘剑,身子猛然高跃而起,滚滚气流从脚下激射而出,每一道气流都如同凌厉的剑气一般准确无比地冲击到蛇头之上,正是风神腿中的终极一式:风神天下!
隐剑周围如同狂风骤起,那白色蛇头更是如同沙包一般被击的左右摇摆。
而后,隐剑身子直冲而下,竟朝着白蛇直直飘去,那蛇脸上似乎稍有浮肿,但却并没大碍,眼见隐剑直冲而下,竟然放过了大雕,整个身子轻易的滑落下来,狰狞的头颅带动全身,竟然凌空向前卷去,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隐剑的身子在半空中忽然尤横变竖,而后只觉腥风扑面,那蛇头几乎贴着他的额头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隐剑凌空翻了一个跟斗,准确握到了插在地上乌鞘剑柄,刹那间电光火石,他横在半空,双腿如同螺旋一般交织在一起,竟然激起一阵旋风,手中的剑横卧。银亮的剑光如同螺旋一般从白蛇身子三分之二出横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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