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心有所想的邹琪并没有注意到枫叶语气中的慎重,她心不在焉地说道。
邹琪的态度对常人而言是无礼的,但枫叶不同,她缓缓说道:“主人,狼牙说的是没有错,但你不知道的是,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最大的原因就是狼牙的布局。”
“你说什么!枫叶,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枫叶的话让邹琪猛地一惊,她急问道。
枫叶转身面对着狼牙,说道:“主人,你仔细想想,从一开始的战术布置上,就能够预见到我会消耗很多的存在之力,而随后的敌人突围,你认为这种事会生在比我们两人实力都要强的狼牙身上吗?这只能说明他当时是在故意放水!”说到这里,枫叶举起右手的大剑,指着狼牙接着说道:“还记得他交代我们要注意警戒吗,我怀疑这些敌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有很大可能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引来的,而且我还相信,最开始的新人也是被他骗进了一个死局,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任何新人存活下来,这点当时在场的雪莲小姐应该可以证明。”
邹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只能机械地转头望向了雪莲,颤声问道:“雪莲…是真的吗?”
听了邹琪的问话,雪莲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但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枫叶姐姐说得对,当时,他用一个巧妙的方法骗走了大家,让大家根本没有相信这里是一个随处都有危险的恐怖空间。而我因为眼睛的关系并没有跟大家一起离开,他在事后还警告我要听从他的命令,不要乱说话。”
在其他人交谈的时候,狼牙一直在旁默不作声,就象她们口中所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他甚至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点上抽了起来。
当邹琪听完了雪莲的证明,转头看见狼牙竟然在那里吞云吐雾,沉重的心里立刻升起一股怒火,冲狼牙怒吼道:“狼牙抽烟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圆瞪的双眼,咬牙切齿的表情,握着长剑的手已经开始白,因为气急而微微抖动的翅膀,作出攻击姿态的邹琪在不知觉间散出一股气势,杀气!
狼牙并没有因此而动容,他神色平静地看了看邹琪,然后点了点头,又抽了口烟,才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你造成的。”
“因为我?”邹琪犹豫了一下,但她又马上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
狼牙抽了口烟,缓缓说道:来这件事我是想让你自己领悟的,可现在展成这样,我也再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反正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手上。”
记得吗,当初你制造我的时候所附加的条件,帮助你做出正确的选择,拥有你在恐怖空间里的所有经历。”
“从最初开始,我就在努力履行我的职责,给你提了不少建议,虽然你基本上都采纳了,但从你的记忆里,我现你的心性并没有完全调整过来,还抱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如想要尽可能地保护新人这个想法,虽然在常理上是正确的,但这里是恐怖空间,是一个不能用常理定性的地方,再加上你现在队员的特殊性,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么做带来的后果。”
“抛开你这种自大的救世主思想,也不提新人增多所带来的难度提升和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猜疑,就算是能够克服这些,但随着人数的增多,我们这些人造人到底该摆在什么位置?”
“珊尼的经历让我知道一个事实,在主神空间里,恶意攻击轮回者是要受到一定惩罚的,那我们人造人又有什么来保护呢?”
“感谢你从一开始就把我们摆在和你一样的位置看待,可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事实。归根到底,我们只是你的一件物品,一件会思考的物品而已。”
“就算是存活下来的新人不会恶意攻击我们,那万一遇到必须要让某人用性命冒险来保全整个团队安全的时候,你认为会是谁最先去呢?”
“自然,如果是为了保护你,我们都没有意见,但如果是为了其他人,别说是我,就连枫叶也不会愿意的。”
一时间,邹琪的火气降了几分,她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回答狼牙,特别是当她看见枫叶在听完狼牙的话后就放下了大剑,并且还微微点了点头,就更加心乱如麻了,但她还是用强硬的语气问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难道就非要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后你才能说吗?”
狼牙面无表情地说道:“说了你会听吗?就算你听了,又会怎么做?要知道我是要帮助你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我在一开始提出让新人全部死亡的建议,你会接受吗?这样反而会让这个团队出现隔阂。”
“至于现在的这个局面,说白了,就是我做的一个局,一个让你下定决心的局,到底是选择我们作你的同伴,还是让以后的新人做你的同伴?请你作出选择。”
平淡的语气并不能掩盖狼牙话里的血腥,尽管邹琪经历了两个恐怖空间,但说到底,邹琪还只是一个十七岁未经世事的‘少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得又问道:“那我选择你们你又会怎么做?选择新人你又会怎么做?”
狼牙回答道:“选择我们,我的计划就继续实施下去,这次的新人就会全部死亡,包括雪莲。”说到这里,狼牙看了一眼雪莲,接着说道:“选择新人,我就马上终止我的计划,将新人全部集中在雏见泽方便保护,再然后……”狼牙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或许我会找个机会自我毁灭吧,毕竟我没有让你作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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