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老娘们还多那么一点,就别像老娘们那样打输了又哭,又嚎,又告状!”杨树林也起哄说。
他二人的话,专是指刘黑虎打架吃亏了,别向领导告状。苟石柱气头上打了一圈,其实只使了八分力,也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的意思。只是,他只知自己力大,拳硬,却不知自己力大多少,拳硬几何,也从没用这拳头擂过人的腰部。
一拳既出,驷马难追,见刘黑虎一下蹲在地上,本当只是疼疼,也未上心,见刘黑虎疼苦地张大嘴,苟石柱的心里便有些发慌,又见嘴里吐出血沫子,知道不好,心里琢磨,咋那么不耐打啊,连一拳都顶不住,既然不能挨打,打前那么凶干甚,又要打人干甚。。。。。。
苟石柱想着,心里有些害怕,他想去搀扶起硌蹴着的刘黑虎,可转念一想:自己搀扶他,不是等于承认是自己打了他吗,乱打中,谁又能记得是我打的他啊,去他的!于是他大声说:“装什么装啊,谁也没打你,你自己撞车把上的!”
刘黑虎确实肋骨别打断了一根,住院了。
由于此次打架是在上班时打的,影响了生产,又有人肋骨折断,严重受伤,厂里对这事看的十分严重,派厂保卫科科长侯天吼亲自处理此争。
侯天吼把这班运料工全召集到厂保卫科办公室。待大家都到齐后,一扫桌子说:“坦白吧,到底是谁把刘黑虎肋骨打折的?”
“是苟石柱。”运料工俉山乡说。俉山乡是五台县人,打架时,就是他从后背抱住杨树林的。
“不是,是他自己撞车把上撞断的!”杨树林反驳道。
“是杨树林打的!”丁开山开了口。
“怎么是我打的,我这个小身板细胳膊!”杨树林大声叫起冤来。
“到底是谁打的?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这打架影响了抓革命促生产,又把人打的住了院,是要负责任啊!”个子不高精瘦的保卫科侯科长大声说。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先问问为什么打起来的,是他先打的杨树林,杨树林正当防卫,才打起来的。”刘炳坤大声说。
“他往我们拉焦炭道上扔矿石!”俉山乡说。
“他们先给我们石灰斗车和矿石斗车扎车带。”杨树林声音更大。
“还有这事,这都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的事,干这事的人都该抓!”四十来岁的侯科长说。
“那把他们先抓起来啊!”杨树林声音更大了。
“这事慢慢再调查。”侯科长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才说:“你们知道我原先是在哪干,抗美援朝时,我就在侦查科干,解放后,我在公安局干,这厂成立,我才调过来,你们这点小聪明,我一眼就能看透。好了,咱不究根溯源了,咱只问谁把刘黑虎的肋骨打断的?”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全屋的人。
“是苟石柱打的!”
“是他自己撞在车把上的!”人堆里响起了截然不同的声音。
“苟石柱,到底是不是你打的?”侯科长盯住苟石柱问。
苟石柱见侯科长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打鼓,想:我打他那一拳,可能有人看到了,但慌乱时,也未见得看的清,事关重大,也不能束手就擒,抵挡一会儿是一会儿吧。于是说:“我是打他一拳,可是那一拳我没打他堵上,我打的是他的屁股。”
“你怎么打他屁股上?”侯科长问。
“我觉得他屁股肉厚啊,耐打,于是我朝那打的。”
“可是人说你打的他的肚子?”侯科长说。
“忻县人说屁股不是叫肚子吗?”苟石柱急中生智,回了一句。
“真的?”
“你问刘黑虎?”
“你打他屁股怎么把肋骨弄断了?”侯科长又问。
“谁毬知道?”苟石柱不知所措,刘炳坤见苟石柱诺大一个汉子,被问得结口张舌,脸涨心急,面上还出了汗,不禁大声说:“我打的!”
“你打的?”侯科长疑问道。
“你赶过来时,他已经蹲在地上了。”俉山乡说。
“他蹲下我也蹲下,给他肚子一拳!”刘炳坤说。
厂里做出决定,对打架的主要人员做出处分,刘黑虎,俉山乡,杨树林警告处分,苟石柱记过处分,刘炳坤开除。
处分一宣读,厂里北京知青的脸上都褂上一层乌云,打架是双方的错,为什么当地老乡只有刘黑虎两人是警告,知青方面倒有三个人处分,而且处分比他们重,刘炳坤被开除,也就是从全民工厂又回村当农民了,真倒霉。
苟石柱这两天心里难受的很,也十分愧疚。他想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忍不住一时的气呢,非要打出去一拳,结果不仅害了自己,还让刘炳坤替自己挡了杠,自己打刘黑虎肋骨打断,让人家刘炳坤和为自己顶罪,结果被厂里开除,自己于心不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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