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被晓鹏莫名其妙地拉了出来开着车,听着晓鹏的指挥往回返,晓鹏看孙哲虽然表面沉默但疑惑分明写在脸上,稳定了一下孙哲情绪这才开口道:“我们去找苗疆找一种特有的植物--火枫参”
“火枫参,找到就一定可以治好昆华的病?”
“那你为什么不救吐虫子那人?”孙哲不解地问道。
“那人是中了苗族蛊术,不明原因不能随便动手,正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而昆华被邪虫咬伤,虽然症状相似,但并不是被人施法的对象,而是间接着了道,只是中毒没有中术。我只需要用我的红云伞聚住他的元神,就可不被邪气伤身,魂魄也不会散,只需找到这‘火枫参’便可根治病痛,以后用来驱邪也大有用处。”
孙哲惊道:“这么厉害的东西哪有那么好找?”
晓鹏胸有成竹般摇头晃脑:“据苗族古书记载,这植物喜欢生长在向光处,和参类的喜阴特性反背道而驰,相传这火枫参发源于上古蚩尤与黄帝征战之时,蚩尤勇猛无比,最后被天神杀死,他的首级化为了一片辽阔的红色枫叶林,经年赤火当空,环境奇特,也就孕育了这种神奇的植物。”
“那么厉害的东西找不到怎么办?”孙哲本要出口却没敢多问,紧紧地握好方向盘,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缓缓前行,夜晚的山路上仅靠着车灯微弱的光线照亮,让人备加谨慎。
“我只听师傅说起过,虽未亲见,但这次关系我们伙伴的安危,能不能找到虽无定数却也必须全力而为。”
经过大半夜的奔波,两人终于又回到了三穗县,这次他们直径到了三穗县旁苗疆的村落。
天色已经朦胧地亮了起来,独具特色的苗族梯田延绵不断地徘徊在山间好似天梯,一坐坐风格特异的苗家吊脚楼矗立山谷,炊烟袅绕云雾深深,苗族世世代代到现在还是保留了原始的生活作息,好一派天人合一的和谐景象。孙哲等人均是沉醉其间,自有韵味。
不过由于历史发展,所谓世上数千年,山中也不是一尘不变,从建筑到马路都和过去有了一定的变化,孙哲轻轻拉了一下晓鹏,两个人走下车,踏进村寨。眺首望去,不远处一个苗家中年壮汉背着一个失明的女孩,慢慢地往村里赶,孙哲追了上去问路,又指了指晓鹏,壮汉热情地迎了上来,领着两人往村里走。
起初道路还算平坦,慢慢靠近村落后便开始渐渐陡峭起来,壮汉热情地把两人带到了村后靠近山林的地方,缓缓地靠着斜坡,慢慢地朝下走。这一幅山间行路的画面本来很是宁静,怎料那壮汉背上的女孩突然尖叫起来,一阵刺耳的叫声带着些许诡异,回荡在山谷云深。
孙哲一下从后脑麻到了后背,只觉一阵阵晕眩怪异无比,晓鹏紧张地盯着那女孩,猛然间快步上前,拿出了一面红丝带栓住的镜子迎面对着女孩的脸就是一阵照。
壮汉一看一个陌生人带着个竟然少年如此莽撞,不由心生怒意,随手护住盲眼女娃,粗手一翻将镜子甩到了地上,大声咆哮道:“你们干什么!”
晓鹏见壮汉一脸怒色,真是护女心切,连忙解释到:“这女孩看上去邪气冲体,表面看来虽是安然无恙,实则真有性命之危,刚才那一声叫中邪气横溢,非善非善。”王小天师说话总是煞有介事,颇有风范,弄得七分真也变成了十分,然那壮汉一听却气得大骂起来:“你居然敢坏我家闺女名声,我好心领路带你们进村,却不想你们外地人说话恁不中听,我家闺女那叫天生灵性,哪有什么邪气!”
孙哲心中挂念受伤的昆华,记者毕竟脑筋滑溜,也不反驳陪笑道:“大叔,我们是来购买药材的商人,我这小兄弟不太会说话,您可别和他一般见识。”
壮汉懒得理会,一挥手继续上路,孙哲和晓鹏跟着壮汉回到了村边,那壮汉来到村口,情绪才渐渐好转了过来,听到两人自称是商人买药,心里多少有了几分塌实。
这年头靠山吃山,靠药就卖药,有钱赚的买卖谁不愿做?来到了壮汉家中,壮汉热情地给晓鹏和孙哲倒上了一杯水,态度转变还真快,赶紧又吹嘘起来:“我们村人都叫我宋老实,我这人打小就没坏心眼,可是这土生土长的苗家人,哪个山头产什么,可没有我不清楚的,你们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
“这位大哥,刚才真是一场误会,您这闺女长得真是秀气”孙哲见那宋老实口气软了下来,找到台阶立即客气地迎合了起来。不料那壮汉一听,却收起了刚才的兴奋,表情颤动了一下,似是有甚难言之隐,想起刚才少年的举动,心下一横微微哽咽道:“咱说话直,这闺女叫宋沁,真是泪水打湿咱这心啊,要说这天下就没有嫌弃自家娃的,这娃处处都好,人也孝顺,可就是那眼睛……”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女孩的双目。
孙哲一见宋老实倒真是个实在人,便关怀地问道“这闺女怎么了?眼睛不好还是早点送城里治疗才是呀。”
宋老实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只长叹一气,微微回忆往昔:“哎,要说一辈子这命哪,哼哼……我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柴,在山涧的溪水边,救了她娘,后来她娘难产,这孩子生下来就看不见东西了。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前些年还想着给她娘一个交代,带着这娃看了乡里八村的大夫,可都说是什么先天性的,忙里忙活了这些年,我现在也不指望能治好了。”
见孙哲和晓鹏都没说话,宋老实继续说道“不过这闺女,虽说是眼睛不好,但别的事,那可真神了!”一吹起那女孩的神奇,宋老实早忘记了女孩盲眼的事,跟个说书先生似地大吹特吹:“说起我闺女那可就厉害了,去年二月二的一大早,咱在屋里正和隔壁家的赵大娘、刘老汉一起合计抬猪的事,不想我这闺女突然满地打滚,嚎啕大哭起来。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连忙跑上前去,谁知道这闺女突然翻起白眼来,抬着头往着房顶不停的哆嗦,那样子真像活见鬼,着实把我给吓坏了,我把她扶着坐到了凉席上,不想这闺女整个人爬在凉席上,卷起了一截草席子用嘴撕咬起来。这一来就是折腾了半晌,闺女算是平静了下来,村里刚要去抬猪,这孩子却扯住了我的裤腿,速度比正常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一个劲儿地不准我去接龙桥杀猪,在场的苗家汉子全听得是云里雾里,在那个时刻可是犯大忌讳的话哩,众人倒也没怎么在意一个孩子说的话,到了晌午,乡亲都陆续把猪抬到了接龙桥,刘老汉第一个拿起了杀猪刀,招呼了一下身边两个寨里人,用绳子把猪腿绑到了接龙桥的桥栏上,十二只猪都被陆续宰杀了。祭祀的节日典礼结束后,大伙清扫桥上时,惊讶的发现,十二只猪全部死死地咬住了绳子上,居然怎么也扯不开,这时咱才发现每只猪那样子尽然和自己闺女在家死咬住凉席的动作一模一样。当天晚上回去,闺女在家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把咱真是吓了一跳,闺女硬说什么要赎罪,要赎罪之类的话,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正经起来,要我三天不出门,一会儿说什么怨气太盛,一会说什么刘老汉要去奈何桥……第二天,刘老汉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几天后被寨里人从石屏河里捞了起来。那死状极其地恐怖,据说是牙齿咬烂了自己的下嘴唇,牙齿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两只眼睛的瞳孔血红殷殷,全身似乎被挤压过一样。更可怕的是没过几天,另外几个寨里当时杀猪的带头人,也一个个先后离奇死了,警察查了又查始终是束手无策,至今仍然是个悬案,从那次以后,尽管她有时突然会变的神智不清,疯疯癫癫,可寨子里一有个风吹草动,我闺女一旦正经起来说了什么,那一定就会应验。”孙哲耐心地听着宋老实的故事,没有理会别的,竟是全神贯注当是记者在采访大新闻一般,谁知晓鹏却异常平静地站了起来,朝那闺女走了过去,四下打量
朝着那女孩看了半天,终于把目光其中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项链的中间挂了一刻美丽的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看得出珠子上面有很多蓝色的斑点,映衬着历史的洗礼,尽管古朴但更显一番雅质。
忽然,晓鹏的表情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喜悦,但很快如惊雷一闪又失落起来,一个劲地唏嘘不已,孙哲和宋老实在一旁看得是莫名其妙,过了许久许久,好像太阳都下山了,晓鹏才带着更加困惑的表情开口道:“宋大哥,你闺女的珠子是从哪里来的?”顺手指着那串项链。
“这珠子是她娘留给她的,哎……她娘死得早,没留下什么值当,当年咱救她娘时,那珠子就已经戴在她娘身上了,她娘死了,闺女就一直带着,嗯,算是她娘给这苦命的娃唯一留下的物件了,我找村里人编了个链子打下个眼,就给她一直带着,求个吉利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宋老实脑筋一转,居然打起生意经来要卖了这传家宝:“难道这是什么好玉?两位是做买卖的,识货的话便给看看,说不定还值个好价钱?”
宋老实一心想赚钱给闺女看病,才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用的传家宝,朴实地从闺女脖子上取下了项链,递给了晓鹏,晓鹏把珠子捧在手心,看了又看,默默念叨了几句,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摆出佛祖拈花的动作拈起了珠子,放在脑门上拍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动作着实怪异无比。
猛地,他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下,颤抖着全身难掩那脸上惊异的表情,宋老实人老实却不笨,一看有点眉目,连忙上前把珠子夺了过来。
“我就说是宝贝吧,还真遇到识货的啦。”宋老实边说边把那项链小心翼翼地带回到他闺女脖子上,孙哲觉得古怪,也凑近一步对着项链看了半天,记者见过世面也不少啊,实在不觉得是什么上等翡翠玛瑙钻石,刚想开口问晓鹏,谁料晓鹏像中邪一样,拿出了一张“地藏问路符”,一把按到了宋老实闺女的额头,给一边的孙哲和宋老实都来了个措手不及。
这符一贴到了宋沁的额头,刹时间那女娃的额头突然冒起烟来,整个脸一下子便扭曲成一团,一口黑水猛地吐了出来,宋老实一看闺女出事,迎着王晓鹏就是一拳,正正地打在了晓鹏的脸上,孙哲一看不对劲儿,一把抓住了宋老实,房间之中的气氛一下子陷入僵局。
“宋大哥别冲动,我这小兄弟……你有事慢慢说”还没稳住宋老实,谁知道那女娃脸全黑了,阴气森森地令人甚感诡异,在场的人都被愣住,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已经大变了样的女娃,心弦绷得正紧,那女娃忽地发出一声阴冷的奸笑,大声骂道:“你们都活腻了吧?哈哈哈……”
宋老实哪见过这等场面:“闺女你别吓唬爹啊”说着就要扑上去,试图唤醒女娃,谁知那已经邪变的女娃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睁开了眼睛,一把无情推开宋老实,张嘴就扑向了王晓鹏,端地是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晓鹏一看不妙,抽出三根透骨钉就要朝宋沁身上打去,宋老实见闺女有危险,虽然被无情地推开却仍不死心,一把挡在了宋沁面前。
这一变故已然来不及了,晓鹏三根钉子悉数打在宋老实身上,宋老实只觉一阵眩晕,迷糊中被两人一把挪到一边。那女娃一看没抓到晓鹏,对着孙哲就跳了过去。孙哲始终对这一切是不解其意,对着晓鹏大喊“你搞什么啊?”那女娃已跳将过来,幸得他反应也算迅速,抓起桌子把那女娃挡在一边,女娃暴躁欲跃,晓鹏乘势拿出两张法网,折成一个倒三角形朝天一抛,法网闪着层层金光落下,把女娃严严实实地给盖了下来。
女娃被网住仍不死心,对着晓鹏猛地又是吐出一口黑水,晓鹏闪到了一边摔倒在地,那黑水哗地结结实实淋到了孙哲身上,好是一阵眩晕难立。
见女娃撕牙裂嘴,勉强着扶着身体,便要破网而出,只见满身黑水的孙哲,周身骨骼一震,整个身体哄地发出一声巨响,那女娃在旁边惨叫了一声,顷刻便倒了下来,软绵绵如流水平静地趴在地上,手里仍死死地攥着项链,凄凉而不觉。
孙哲晃了晃脑袋,晕眩好像好了一些,晃晃悠悠地撑到晓鹏身边,将这个自作主张的家伙扶了起来。晓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惊讶地看了看孙哲,要不是女娃及时被伏,妖气散尽。孙哥恐怕就得去见殡仪馆了。两人将宋老实扶正了身子,晓鹏一施法咒将钉子拔了出来,说也奇怪,那钉子拔下之时,宋老实全身没一点疼痛,只觉是迷迷糊糊睡醒了一样,却看晓鹏满脸得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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