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盗洞能出去。”昆华惊讶地看着晓鹏,“你这小子,真是没看出来,年纪不大,居然也干过倒斗的勾当?”
孙哲显得十分疲惫,也没再说什么,看着周围已然安全,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这盗洞我也是估计而已,老王家能挖到东西,说明这里一定有东西可挖。”
“你这不废话嘛,说直接一点。”昆华性子很烈,又催了起来。
“好好好,别嚷,听我说,大家小心一点,我们边走边说,刚才那个石箱我们进去时看到的是挂在空中的,但当我看到石箱里的肉还活生生如同才割下来一般时,我觉得我们判断错了,这石箱最初应该是几个铁勾扣在石箱上面的。祭祖庙坍塌后埋在山里,板块运动,或者说是山体移动使这祭祖庙的地宫翻转了上来,本来我不太确定,可也只有地宫才会摆下如此恐怖的阵法来镇住这紫色怨气,寻常的祭祀庙堂,不会没有塑像,更不可能拿人的血肉来祭祀,看来这石箱怨气太盛,汉高祖刘邦实在无法控制。
只好将其镇在祭祖庙的地宫里,靠这里供奉的百万香火镇住了石箱里的怨气,那肉一直是血淋淋的而没有腐烂,是因为摆在了聚阴位,我们拿下了石箱,怨气涣散便招来了采集灵气的绿蜈蚣,所以,如果聚阴的位置在上面,整个地宫其实是反过来的,而在洞顶上,应该是古老的铁勾锁魂局。铁勾锁魂阵立地而起,由铁勾扣死,将活人血肉填于箱中,此法又名散星超度法,将魂魄定死箱中,以十二根铁链连到山脉中,靠着山中之大地天然灵气来化解怨气,阵法万变,原理始终不变。”晓鹏详细解释着。
锁魂是指强制扣住死者魂魄,让其永不超生,这是一种有损阴德的道术,现在的天师派没失传的锁魂方法是定尸锁魂法,在死者七日还魂的那天,准备一个大铜盆,盛满雨水放在门边,点上檀香,在门栓上系上两根红线,红线上挂上铃铛,分别连在死者的手腕上,牵引着鬼魂回家。
在死者尸体边上点上十八根白蜡烛,一根红蜡烛,而待红线上铃铛响起时,就用红蜡烛烧断红线,将铜盆里的雨水泼灭剩下的十八根蜡烛,魂魄就会找不到回路了。这时再用桃木钉封死尸体最后的气门,朝尸体上涂一层厚厚的石灰,这时尸体与魂魄隔绝,魂魄便成了无主之魂,无所依存,而这铁勾锁魂局原理大致相同,只是不知具体是何方法,但看的出古人的做法过于残忍,这铁勾锁魂局将活人的肉活活割下,弄了个名副其实的“骨肉分离”。
毁了死者肉身,更用了石箱来封闭,石棺本不是吉利的安葬之法,再加上用铁器勾住,实在是一个活活的死局。尽管如此周密的局,可石箱居然还能有怨气,更何况是紫气之怨,真是无法想像箱中人的怨恨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如果没有坍塌,或许这地宫我们根本无法发现。
就算发现遇到,若非整个局全反了过来设在了洞顶,这死局一旦进去,锁魂局的怨气会覆盖到所有人,大伙都会在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恨中把自己折磨而死,没一个人能安全地出来。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汉高祖,被折磨成这样,若不是靠这祭祖庙千百年来虔诚供奉的香火,这怨气要是出来,那可不是石柳邓可比的。不过那个年代我派祖师张天师也都还没出世,奇门五行就已经如此了得,虽不明其法,但我们后世都已经是靠着依葫芦画瓢慢慢发展。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再想这些,那绢布已经拿了出来,出去在自然光线下观察,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三人顺着盗洞前进,前面的路变得越来越宽敞起来,昆华打着手电掩护着大家慢慢前进,晓鹏见罗盘不再摇晃,也收起了法器。
昆华抬起手电谨慎地跟在了后面,盗洞的尽头,延伸出的是一道砖墙,青砖修葺得非常严实,上面雕满了各种花纹,砖墙的花纹有规则地延伸到了盗洞两边,两边是左右对称的浮雕,浮雕上屹立着两条巨龙盘踞在宫殿的房檐上,绕在了云雾缭绕的宫殿上空,活灵活现,浮雕边有几行撰写的大字:
“盖闻秉天地之正气者,千秋姓字恒留;宇宙之奇功者,万载馨香不替,屡御外犯,民多赖焉。邑人立庙祀之,立祠显应,人不敢犯,众之所拜,大清雍正十二年(1734年)甲寅年丙子月初八,旧州铜山县府郭嘉松修葺汉祖庙立”。
原来是一段重新修葺汉祖庙堂时候的官场客套话,三人找了半天已经没有盗洞再延伸的地方。而此处也明显是坍塌下来的一部分,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挖这盗洞的人还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从立碑的封土堆开始挖盗洞,难怪可以挖进来而又什么发现也没有。
找了找四周坍塌的地形始终没有任何出口,孙哲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浮雕上,顺着鲜明的花纹,轻轻地敲击起来,试图找到什么类似于出口的机关,而昆华则是把目光对准了那一段修葺庙堂的文字,揣摩了起来。
晓鹏看了看周围环境,建筑非常稳固,尽管也已埋入地下,但整体结构没有再出现反转和倒塌的迹象,找了半天,突然孙哲有了发现,兴奋大喊:“快看这里!”
昆华和晓鹏把光线全聚了过去,只见孙哲指了指雕刻在石壁上的房檐,当真是记者,观察力的确非常细致,那雕刻的龙形半悬于空中,而爪子慢慢地停靠在房檐之上,可以说恰好站在上面,也可以说是差点碰到。两条龙盘踞的两边,顺着房檐的边线,有一条极其细微的,基本难以察觉的缝隙,毕竟是警校出身,靠手电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侦察的能力,大伙顺着缝隙边缘的上沿用力一推。
只见那雕刻之中,天空的云雾、飞龙和地下的亭台、宫殿一下子分隔了开来,原本连成一起的画一分为二,中间出现了另外一条入口,这入口,非常平整,再没有一点凹凸不平,两边的雕刻一直延伸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石壁两边的雕刻尽管年代久远,但在这入口内大多都没有被破坏,顺着闪烁的手电光线,依稀还能看得清楚雕刻的内容。浮雕上不但有一些徐州的民间故事,口传神话,爱情典故,还具备了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刻,单看这浮雕的设计,已经可想当年邀帝城的祭祀是多么地隆重。
反映了形形色色的民生百态,大伙顺着浮雕一路看下了下去,只觉被这生动的浮雕所深深地吸引,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浮雕形态,大伙突然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甚觉越看越令人恐慌起来。就在这浮雕一幅幅欢喜上演的同时,浮雕上最初描述的喜庆内容,全部的结局都是以死亡结束,快乐天真的孩童被砍下脑袋祭祀,天长地久的情侣被活埋两地,就连那神仙之类的传说,结局也是堕落为恶鬼。三人看得毛骨悚然,越走全身越觉得不自在,本不想再看,但漆黑的通道,没有光线更无法行走,顺着光线,又会很不自觉地看上两眼,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通道的分叉口。
两边的浮雕已经彻彻底底描述的不是人间的故事,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些图案是奈何桥、鬼门关、阴阳界、天子殿、无常殿、城隍庙等各种各样地府的环境,形象生动得让人窒息,极度的心理压力已经让人快分不清楚生死的差别。
这通道到底去到哪里?还是说这通道已经属于了阴间!晓鹏早已感觉到不对劲,不过回去也没出路,矛盾之中只好一直前进。
看到这些浮雕,昆华只得叫大伙手上都拿出“家伙”,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三人见分叉口出现,不敢抬头再过分去看那浮雕,判断了半天,也无法确定出口,只得一起先向着第一条路走去。过了分叉口,浮雕少了很多,石壁上又出现了很多类似图腾的花纹。
三人的心少许的平静了一点,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没用多久,前面呈现出了一个宽敞的密室,密室四面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瓷瓶,瓷瓶的年代看起来和最初庙堂的青铜器比已经明显不是一个时期,各种瓷瓶的种类当真是丰富多彩,天球瓶,橄榄瓶,棒槌瓶,观音瓶,灯笼瓶,柳叶瓶,胆瓶,端地全是清朝的特色宝贝,这些个瓶子晶莹剔透,无可比喻,就连极其稀有的失落国宝“转心瓶”都出现在了眼前,当真是一会儿地府一会儿天堂的落差。
“这地方……”孙哲本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昆华上前朝着转心瓶的位置走了过去,孙哲下意识的想拉住他,可还是晚了一步。昆华的脚刚踩了进去,外围的瓷瓶全都硬生生地摇晃起来,随着一阵阵的摇晃,瓶子如同产生了共鸣,晃得更加厉害。晓鹏猛地大惊失色,颤抖着惊叫:“这……这是一个锁魂局,一个没有被破坏过的……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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