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中宫的感情很深,此时中宫病重,陛下不会不考虑中宫的身体。现在中宫的话,陛下一定会重视的。况且陛下又一直在宣传仁孝。所以殿下,只要陛下有处理二王的意思,无论陛下怎么处理,您都要保二王,而且要死保。就算保不下来,对您也没有什么危害。只能增添你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对于太子的固执,两个谋士苦口婆心的劝说。
“好了,你们不必再说了,孤意已决。孤这两个兄弟都是虎狼之性,一旦打虎不死,给了他们喘息时日。到时候,弄不好,孤会反受其害。这样,孤最多答应你们到时候不对他们落井下石。但是让孤保他们却万万不能。”
太子的这两个心腹谋士听完太子的话,无奈的对看一眼。以他们对太子性情的了解来说,最后这句话,八层是太子在敷衍自己二人。对于二王,太子不但会落井下石,恐怕还会穷寇猛追。绝对会想办法制二王于死地,以图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对太子顽固的拒绝了对二王施以援手,放弃了这个拉拢二王以及其身后多年苦心构筑起来的庞大的关系网为自己所用的绝佳的机会,两个人只能相对无言苦笑。
太子在与其他有心争夺储位的诸王对抗时,从表面上看是占据上风,占据着先天优势,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朝中形式错综复杂,在太子一天没有正式登基,皇位的争夺战就一天不可能停止。
朝中的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在帝位争夺战一天没有落幕,局势一天没有完全明朗之前,这些真正有能力左右朝局的人他们就一天不会表明自己的态度,更不要说真正的站在太子一边。关于站队的问题,这些人看的还是比较明白的。
站对了,他们已经位及人臣顶端的大臣,也不会更进一步。但是万一站错队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新君一上台,尤其大齐历代皇帝都是以心胸不开,比较记仇而闻名。那还有自己的好,弄不好到时候想善终恐怕都很难。
与其等到站错队的严重后果,还不如现在不表态。谁当新君,自己都是大臣。当年淮阳郡王的本事他们可没有,就算站对了,再进步也不过赏一个不能世袭的爵位而已。这点好处与站错队的后果相比,那就微不足道了。
反正就算自己不表态,保持中立。无论到时候那位新君上台,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朝政总需要人打理吧,他总不能将前朝那些不表态的重臣全部都杀了吧。就算新君嫉恨自己不帮忙,自己最多也就是原地踏步而已。实在大不了也不过是致仕,让自己退休回家而已。天家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参合过深为好。
在计算了投入与产出的对比之后,大多数朝中的那些重臣,即便是太子也很难拉拢的动。太子多年努力,拉拢到自己身边,能作为自己坚定的支持者的不过武昌侯父子等寥寥数人而已。
而那些中下层官员,固然比较容易拉拢。但是在帝位争夺战中,他们能够对皇帝起到的影响力有限,更谈不上左右朝局的走向。而且这些中下层官员们也不乏投机者,试图通过拥立新君一步蹬天之人。
太子在与其他诸王对抗中,其他诸王可以相互连纵,但是太子本身独特的地位,却先天上缺少这种兄弟加盟友。再加上这位太子心胸实在有些过于狭窄,容不得人。更没有人愿意协助他。再说本身就处于竞争的兄弟之间,要是真有全心全意帮忙的,谁有敢相信他没有包藏祸心?这样一来造成了太子虽然处于储君之位,但是在与其他兄弟的对抗中,明显表示出弱势来。
这次韩、陈二王的事件,本来是一个拉拢其他人为自己效力的好机会,太子就这样白白的放弃了。他这两个心腹谋士实在感觉到可惜。
对于两个心腹谋士现在想些什么,太子并没有考虑,他考虑的是怎么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的韩、陈二王,并利用黄琼接下的这个差使,一并将黄琼也除掉。对于两个心腹谋士让他暂时先放过英王,全力保韩、陈二王的话,太子虽然没有处罚二人,但是在心中却是很生气。
沉思良久,太子突然对两个心腹道:“赵王那里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彻底的了结?当初孤就是听了你们的话,慢慢来。可到现在数年过去,那个混蛋居然还依旧活着,你们让孤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尚未就藩的赵王便让孤等上数年,还没有最后了结。那孤还要对付你们这三王,还需要多长时间?”看着有些走神的两个心腹,太子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此二人,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效力的主子。
“殿下,赵王那里据我们在太医院的内应回报,绝对拖不过这个夏天。这种西域奇毒,虽然可以让人看起来自然死亡,除非下毒的人,否则就是在精明的忤做也查验不出来。但是需要的过程却是很长。”
“如今赵王已经是病入膏肓,毒性已经渗到心肺,即便是满天神佛到来,也是已经无力回天。所以还请太子在稍等上一段时间。”听到太子冷冰冰的话,两个谋士心中不禁一震,连忙恭身道。
”那就好。不过一个庶出的皇子,依仗母亲是皇贵妃,母家地位稍高那么一点,居然就敢不自量力的对孤不敬,那孤就直接送你去见你那已经上西天的狐媚母亲。孤既然能在三年之前,让他母亲死的悄无声息,对付你这个亲王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要不是这种药原料稀少,提炼费力,现在所剩无几。孤到真想看看,将这种药用在那个贱种身上会是什么一种结果。”太子听到心腹的报告,冷冷的笑了笑。好似自己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一般外人的生死一般。
说到这里,太子转过头来对两个谋士道:“那些死士培训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动?你们别告诉孤,这些死士秘密培训了三年之久,现在还不能行动?”
“回禀殿下,这批死士现在已经基本训练完毕,现在已经可以随时为殿下效力。在下等是依据前唐宫中流传下来的前唐大宦官训练死士的方式训练的,这些人擅长下毒,技击等多种刺杀手段。在下等可以保证绝对无人能逃过他们的一击。”被太子冷笑弄的冷汗连连的谋士连忙回答,
“那好,你们制定一个计划,等孤那个九弟的条陈一上,就让他们开始行动。现在我的那两个弟弟恐怕恨死他了,既然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去处理掉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弟弟,那么孤用他们的名义,替他们出手解决一下也是应该的。这你们总不该说孤做错了吧。”
“孤听说孤的那个九弟,与他在宫中带出了一个侍女关系很是亲密。咱们就先拿这个侍女开刀好了。孤要他尝尝,自己最亲密的人一个个死在他面前的滋味之后,在让他死。”最后几句话,太子甚至说的咬牙切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那。
听出太子语气中的不容拒绝,两个心腹对视了一眼,只能苦笑的摇摇头。这等心胸在如此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之下,却还在斤斤计较,抓小放大,那能成的了大事。
英王接下了这份得罪全天下宗室的差使,即便太子不出手,也会有人跳出来出手。太子又何必自己趟这个混水。天下的那些宗室无一不是虎狼之性,要是有人敢抢夺他们的利益,他们不把这个人撕成碎片,生吞活剥了才怪。这也是当初两个人劝阻太子不接这个差使的主要原因。
如果英王这个条陈一上,不管内容如何,都势必要威胁到宗室已经到手或是即将到手的利益。这些宗室那里会放过这个提出条陈的人,这个人会成为全天下宗室的眼中钉。恐怕会利马群起攻之。到时候,自然有人急去除掉英王,太子这又何必那。
现在中宫病势日益沉重,眼见不久人世。一旦中宫驾崩,太子将失去最大的后援,一旦出现风吹草动,势必危及他的储君地位。现在两个送上门来的强援却被太子自己推了出去,却将心思转到一个根本不必要自己出手的人身上,这不是抓小失大是什么?
只是太子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虽然距离登上大宝还遥遥无期,但是在东宫却是一言九鼎,颇有君无戏言之风。也只能摇头苦笑的按照太子的要求去制定计划。
两个人知道,太子如今决心这么大,恐怕与他那位不男不女的情人有直接关系。英王杀了他的弟弟,这个人绝对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太子对这个人几乎是言听计从,让他们很担心。自从这个人到太子身边之后,太子对他们不在象以前那么信任了。他们的话,太子经常置若罔闻。让他们这些已经将前途和富贵甚至性命都押在太子身上的人很忧心,但是却经常无可奈何。
太子这边已经决定动手,而那边此刻清除了自己府中那些太子的人,正坐在浴盆中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一边凝神思考皇帝老子移交给自己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差使,却混然没有想到太子报复自己的心会如此的坚定,手中的刀已经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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