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虽然已经决定为王爷效力,但剑是剑,范家是范家。剑一个人的决定代表不了范家。但大哥就不一样了,作为外人眼中范家未来的家主继承人,他的一举一动,就代表着范家。”
“当初家祖有意选剑为下任家主继承人一事,除了家父与剑知道之外,别说外人,就是范家中的其他人也全然不知情。在外人眼中,大哥这个长子嫡孙才是范家未来正统的继承人。大哥的一举一动,在外人眼中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更是范家。”
“王爷,您遇刺的那晚大哥出手,已经是极为破例了。若是在帮您带这封奏折上京,那在别人眼中?大哥出手一事,不见得会传出去,可这次事情一旦被有心人查出,那对范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想必王爷也会很清楚。”听罢英王所说之事,范剑不禁摇头苦笑道。
一直静静的听着范剑的话,没有说话的黄琼,听完范剑的这些话,站起身来,沉思了一会才道:“你说的这一点本王也知道,也想过。不过,范兄,本王并没有想过用这件事情逼迫你们范家为本王效命。”
说到这里,黄琼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天上宜人的月色,半晌才道:“范兄你的直觉很准,这场叛乱并不是韩王的本意,的确是幕后有人在操控。此人设计这场叛乱,就是想用这个一桃杀三士的计策,一举除掉太子、韩王、陈王这三个中宫嫡子。”
“此人势力究竟多大,是你我很难想象得到的。其耳目更是灵敏之极。本王与韩王会面不过是昨日之事,但当天下午便有数只信鸽从关中飞出。尽管刘虎尽力打下数只,却仍有几只漏网之鱼将情况带出。事后,赵无妨虽然对关中进行严密搜索却一无所获。能在虎牢关这巴掌大的地方,在发出消息之后,还能躲过反复清剿,你说他在这里之人的手段如何?窥一斑而见全貌。能驾驭此种下属的人能力又会如何?”
“此人既然已经知道本王与韩王会面,就一定会知道韩王会将他的阴谋告诉本王。他若是想封锁消息,必定会在虎牢关至京兆府的路上,派人截杀本王派往京城的信使。”
“本王虽然已经于指挥使派人将本王的明折送往京城,以吸引此人的注意力,暗中派王大龙带人便衣、快马赶往京城。但本王有些担心这个障眼法很难瞒得住此人。此人若是这么容易上当,也就不会一手将韩王玩弄于手掌之上了。韩王与太子争斗数年犹不落下风,又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了的。”
“这份奏折事关重大,能不能平安的送进京城,直接关系到父皇的安危,关系到朝廷的安危。思虑再三,本王还是决定多做几手准备为好。范兄,本王也不必相瞒,本王如今可信任的人实在不多。有能力能协助本王将这份奏折平安送到京城的更是一个没有。所以,在无奈之下,只能寄托于贵兄嫂夫妇。不过范兄,请你放心,若是有为难之处,本王绝不勉强。此事就算作罢,你也不要再提了。”
说罢。黄琼低声叹了口气道:“如今只能尽人事了。希望本王的障眼法能够起到作用,王大龙能够躲过那个人截杀,将这封密折平安的送到父皇手中。”
“王爷,您?”看着颇为有些惆怅的英王,范剑一时之间也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是已经被推上风口浪尖,稍有不慎将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家族。一方是自己已经决定效命的主公。中间的取舍让饶是一向机敏的范剑也难以做出取舍。
思及良久,范剑咬牙道:“王爷,不如这样。剑为王爷决定与家族决裂的事情,外人并不知情。那些人能查明家兄前来虎牢关寻剑,却不知道剑已经下定决心为王爷效力。”
“明日一早,剑伪装成被兄嫂寻回,迫于家族压力只能无奈与兄嫂返京城的样子,携带这封密折返京。只是要有劳王爷在明早出发去郑州之前,演一出送别来。而且需做出一付依依不舍的样子。王爷越是显得难舍难分,剑就越安全。”
“那个人就算预料到王爷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但是有王大龙在先,他绝对不会想到王爷会连续送两道内容相同的密折返京。况且,就算路上有什么意外,以剑兄嫂的功夫,足可以保护剑返回京城。保护英王的幕僚与保护自己亲弟弟还是有差别的。更何况那个人若是不想在范家未表态之前将范家彻底推进您的怀中,不一定会剑下手。”
“到了京城,剑立即与兄嫂分开,去永王府,让永王护送剑进宫面圣。将密折直接送到皇上手中。”范剑终究没有敢拿整个范家的前途做赌注。在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主意来。
范剑的这个想法,让黄琼犹豫了好大一会,才点了点头:“也罢,就按照你的这个法子办。不过永王那里你不能去。永王虽与本王的关系称的上密切,但与那个人的关系同样紧密。”
“永王这个人看起来放荡不羁,但心机却也称的上深沉。本王与那个人之间,他究竟会更倚向谁,本王也不清楚。一旦他站在那个人一方,你这一去正是羊入虎口。”
说到这里,黄琼沉思了一下,从胸前摘下一个香囊交给范剑道:“你到京之后,不要与任何人联系,直接去太医院找郭太医。就说他的一个老患者有事相求。这个香囊中是本王在出京之前,郭太医特地奉父皇之命,特地为本王调制的宁神、养气所用的香料。他见到这个香囊,就知道是本王有事拜托他。若是他问起本王的情况,你不要隐瞒,有什么便说什么。”
看到范剑听到自己此言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己,黄琼笑道:“这位郭太医是父皇的布衣好友,又与刘大夫是挚交。为人正直,且对朝局看的很透彻。最根本的一点是,本王有一种直觉,他这个人对本王极有好感。所以,你对他不必有什么疑虑,有问必答就是了。”
说到这里,黄琼将密折递与范剑道:“这封密折你一定要贴身收好。此去路上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贵兄嫂夫妇虽然身手高强,但对方阴谋诡计甚多。有些时候,武功高强未必能解决一切。”
“王爷您也要多加小心。若是事情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恐怕除掉您杀人灭口的同时顺手除掉自己的一个竞争对手,是那个背后主使者现在最迫切之事。如今您身边护卫单薄,一定要多加小心。”
说到这里,范剑犹豫了一下道:“白鹤观的那两个女子,依剑所看,身手还算的上不错。白鹤观经此一役,门中精英不是死于兄嫂之手就是大部死于韩王之手,如今已经是名存实亡。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走投无路。您若是收了她们,她们谋一个出身,您也增添了一部分护卫实力。实乃一举两得之事。”
“这个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趁人之危之事,本王可做不出来。不过先让她们暂时充当本王的护卫,这一点倒是可以考虑。待到返京之后,在让她们自己决定何去何从。”对于范剑这个颇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黄琼摆摆手道。
“王爷,剑出此策,不单是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还有一部分是出于一份怜悯之心。剑,虽然不会武功,但因出身的缘故,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人物。同是天涯沦落人,但留一些余地,还是要留的。王爷心存善念,从不虐待府中之人。她们跟了您,将来就若是能做一个侧妃,也算是一个好前程。”
“若是您不收留二人,她们也是无处可去。先不说那个人会不会对她们斩尽杀绝。就算那个人放过她们,白鹤观已经没有了。观中之人死的死,亡的亡。您总不能看着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去伴青灯古佛吧。真是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白鹤观掌门想要投靠某一势力,争霸江湖。自己身死不可惜,却连累门下弟子也遭了秧。”范剑摇头叹息道。
黄琼听到范剑这话,摇摇头道:“此事待回京之后再说吧。你明早要赶路,也去休息吧。你是文人出身,比不得那些身体健壮的武官禁得起打熬。”
说到这里,黄琼攥起范剑的手,语气颇有些动情的道:“此一去,路途虽不远,但却凶险叵测。深秋将至,北风将起,这一路之上更深露重。望范兄,一路多珍重。范兄返回京城之后,不必再回来。韩王叛军以降,想来班师的圣旨用不了多久就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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