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了张泉的心理防线,袁峰顺利地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拿到了五斗米教的重要成员和骨干的名单。小理袁峰对五斗米教总算有了一个彻底的认识,张鲁别的本事他不知道,但这传教的本事却让袁峰佩服,五斗米教经历张鲁祖孙几代,如今在汉中可谓是根深蒂固。五斗米教的重要成员不但在教中身居高位,而且还在张鲁的汉中政权中身居要职,难怪张鲁能在汉中一言九鼎,他让所有人归降袁峰愣是没有遇上一个再抵抗的,袁峰对张鲁本人的忌惮再次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既然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容易多了,袁峰令张郃严守四门防止任何人进出,同时派出典韦将名单上的所有人统统拿下。当然,这些都是趁夜进行的,虽然抓捕的过程中免不了冲突,但任这些人再厉害又如何能与典韦和那些久经沙场的士兵抗衡,加上袁峰告诉典韦只需抓到这些人,死活不论,那些抵抗的人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南郑的百姓度过了一个嘈杂的夜晚,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习惯了,丝毫不知道南郑在一夜之间已经经历了剧变,只是感觉平日那些专横跋扈的大户人家似乎都不见了一般,但这对他们来说却是好事,少了那些人他们便能少受些苦楚……
南郑张鲁的府上,虽然已不是汉中之主,但张鲁的所有家产仍保留在他手中,自从被袁峰从高位上赶下来之后,张鲁的门前就变得冷冷清清,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只是之前一直冷清的大门前如今却迎来了一彪人马,为首的便是袁峰,在他身后则是郭嘉和典韦。见张鲁的府门紧闭,袁峰亲自上前叩门,应门的家丁一看如此多的人马出现在府门前,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之后赶紧连滚带爬地向后院跑去,吩咐兵马在屋外守候之后,袁峰带着郭嘉和典韦进了张鲁的家门,不久便看到了张鲁匆匆赶来,
“张鲁不知是太尉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哈哈,张天师,我两个袁峰加起来还够不着你活过的岁月,怎担得起你这句大人的称呼,我今日前来就是想和你叙叙旧,不知你能否赏脸?”
见袁峰忽然对自己客气起来,张鲁一时摸不着头脑,他搞不清楚袁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袁峰的要求他却是不敢拒绝,当下将袁峰迎进府内,进了内府袁峰不由赞道,
“张天师,汉中最美最舒适的地方当属你的这座府宅啊,哈哈……”
“大人既然喜欢,张鲁将它送与大人便是。小理”
“呵呵,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我袁峰粗俗惯了,这么幽雅的宅院让我来住那简直是浪费,还是你留着吧……”
袁峰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不知不觉到了后堂,张鲁却是被袁峰彻底弄晕了头,他这下真的猜不出袁峰是来干什么的。侍女奉茶之后,袁峰等人率先坐了下来,张鲁也只好跟着落座。自己瞎扯了这大半天,也该说正事了,品了一口香茗之后袁峰盯着张鲁说到,
“昨夜南郑不是那么安宁,不知张大人睡得可安稳?”
“劳太尉大人挂怀,下官睡得还好。”
“呵呵,那就好,昨夜为了收拾一些鼠辈,害我折腾了我大半夜,不过万幸的是张大人无恙,那些鼠辈也顺利被我消灭……”
“是,是……”
张鲁感觉自己背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因为袁峰虽然说得平淡,但自始至终都盯着他,这让张鲁如坐针毡,袁峰口中的鼠辈张鲁多半能猜出一丝端倪。这些日子他虽然紧闭府门,谢绝宾客,但南郑城内的风波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这让张鲁叫苦不迭,他想行韬光养晦的办法让袁峰对他放松警惕,但他那帮不安份的手下却将他一步一步推向深渊,殊不知袁峰对他是时刻惦记在心上,他就算再能韬光养晦也无法让袁峰改变主意。
张鲁的狼狈样自然逃不过袁峰的眼睛,这家伙如此不配合让袁峰顿感无趣,他还以为张鲁会跟着他一问一答,然后自己顺利成章地将张鲁给打发到长安去,没想到张鲁却不上道。袁峰大清早跑到张鲁府上当然不是来喝茶看风景的,他经过一夜折腾终于将五斗米教的骨干控制住,如今自然轮到张鲁这位正主了,虽然自己的做法有过河拆桥之嫌,但如今却是势在必行,
“张鲁,不知你是否认得张泉这人?”
“认得,此人乃我汉中一小吏……”
“呵呵,区区一小吏居然有这般胆色,我已查明,昨夜乃至前段时日汉中的动乱全由张泉所为,此人已经被我正法——”
“什么?!袁峰,你好狠毒!”
张鲁的这般反应让袁峰不由诧异,看来这张泉在张鲁心中的分量还不是一般的重啊,实际上袁峰并没有将张泉正法,但这家伙却趁袁峰不注意咬舌自尽了,这让袁峰惋惜不已,他还想着如何让张泉为自己所用呢。见张鲁对袁峰无礼,一旁的典韦立即一瞪眼,蹭地一下来到张鲁面前作势要拿张鲁,袁峰赶紧令其住手,
“张鲁,此人犯上作乱,危害南郑乃至汉中的安危,按律当斩,他是死有余辜。”
“袁峰,张泉的官职在汉中众文武中微不足道,他哪有什么造反的能力,你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嘿,张泉在汉中的文武中的确微不足道,但他却是你五斗米教的重要人物,汉中的不少官员都得听他的,张泉又如何不可以让他们造反呢?”
张鲁闻言不由一惊,疑声向袁峰问到,
“你是如何知晓我教中的事务?”
“嘿,张鲁,区区五斗米教算不得什么天大的秘密,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想知道而无法知道的事,我不但知道你五斗米教的一切,还知道你张鲁对失了汉中耿耿于怀,你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麻痹我,让我放心地离开汉中,你就可以东山再起,你说是也不是?”
袁峰的一番话听得张鲁胆战心惊,若不是大白天张鲁还以为自己是撞鬼了,张鲁赶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袁峰,你这是欲加之罪,想要取我性命直接取了便是,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么?!”
“哈哈,张鲁,我若取了你的性命那不就如了你的愿了,如果你张鲁死在我袁峰手中,汉中数百万五斗米教众必与我袁峰势不两立,如此我便难以在汉中立足了,可惜的是,你还是比我晚了一步,恶来,去将他们都带上来!”
典韦立刻转身而去,不久之后便有士兵押着一帮人来到后堂,张鲁见了之后立即面若死灰,这些人都是他的左臂右膀,要么是汉中权贵,要么就是五斗米教的重要成员,张鲁能在汉中屹立不倒全靠这些人辅佐,想不到袁峰将他们一个不落地抓了过来,张鲁知道自己如今可以说是大势已去,不由不甘地说到,
“袁峰,你大军入南郑之前不是与我约定在先,不准为难我汉中百姓么,你现在对此作何解释?!”
袁峰不由一笑,他将赵云调走就不乏这方面的考虑,张鲁若是与赵云对质,赵云必然会为张鲁等人求情,那样自己可就不好拒绝了,但现在赵云被自己调去抵御蜀军了。
“张鲁,我袁峰是与你约定在先,不为难南郑百姓,但这也是有条件的,总不成这些人作乱犯上,要害我袁峰和手下一帮将士的性命,我们却要死死守着那个破约定而听之任之?”
“袁峰!你这个小人,奸贼!……”
“嘿嘿,多谢夸奖,在袁峰眼里真小人远比伪君子可爱……”
张鲁对袁峰一阵大骂,耐何袁峰五毒不侵,任凭张鲁骂得再欢袁峰却丝毫不见动怒,张鲁见了不由泄气,恨恨地向袁峰说到,
“袁峰,你如何处置我张鲁无所谓,还请放过这些人,我保证五斗米教从此不再作乱,汉中也全是你的。”
张鲁说完他那一帮手下纷纷劝阻,一个个都恨恨地看着袁峰,恨不得扑上来咬上一口,袁峰对这些目光是视而不见,直接向张鲁说到,
“张鲁,他们能否活命全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答应随我去长安,在长安郊外的终南山潜心修道,永不回汉中,这些人的性命和五斗米教都可以保全;不仅如此,将来若是我侥幸中兴汉室,我保你做大汉的国师……”
张鲁闻言不由全身一震,袁峰虽然许了他美好的前景,但此举的意图他当然知道,答应了袁峰那他下半辈子便彻底没了自由,不答应眼前这些手下恐怕立刻就性命难保,张鲁忽然大笑起来,但笑声却很凄惨,笑罢之后向袁峰说到,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袁峰,我张鲁败在你手里不算冤,栽在你袁峰手里的人,我张鲁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什么国师我不指望了,只请你放过我的这帮教众,这是我祖辈的基业,我不想看到它毁在我手中,以至我无颜赴九泉之下见先祖……”
“呵呵,此事不难,我已命人在终南山中为你修建一座道观,这座道观虽小但也能容纳千人,这些人即是你的教众便一起去;事不宜迟,你们就即刻起身吧,恶来,你率五千精兵‘护送’张——,张天师一行回长安,到了长安文若自会安排他们……”
“遵命。”
袁峰不容张鲁等人收拾行装,直接命典韦护送张鲁出了南郑,身后的郭嘉此时才向袁峰说到,
“主公,张鲁一行人很多在汉中担任要职,如此一走岂不空缺。”
“唔,这也是,奉孝,你立刻代我传令,凡汉中官员一律官升一级,再从民间的孝廉和官署的侍郎中选取一些人充作官员,另外将那些被张鲁关押到大牢中的文人放出来,待我审问之后再作录用,……”
在袁峰的努力下,张鲁等人离开后留下的空缺很快便被补上,并未出现混乱的局面。五斗米教的日常事务和道场等等因无人主持而渐渐荒废,只有那些忠实的教众仍在坚持恪信,但已经开始走向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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